一杯下去,杨麟顿时有点上头,仿佛有一把火,从胃里直烧到脸上。他酒量本来就不怎么样,加上胃里没食,瞬间有些吃不消。
“你这是红酒么,怎么感觉度数比白酒还高?”
“是你喝的太急了。”陈错瞧了瞧他的脸色,站起来,从柜子里翻出罐茶叶来,“我沏点茶给你。”
“不用不用,没那么多事!”杨麟站起来,头晕乎乎的,又倒回椅子上,拄着太阳x,ue等酒劲过去。
“怎么样?”陈错把茶水放到他跟前,“喝点茶缓缓。”
杨麟端起茶杯喝了几口,头还是晕,那股反胃的不适感倒是下去不少。
“没事了!”杨麟抬起头,笑眯眯地盯着陈错,直到眼前的重影合二为一。
“吃点菜吧。”陈错端起盘子,把半盘土豆丝拨到他碗里,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迷离的眼神,腹中那团火又烧了起来。
“陈错!”杨麟盯着对面的人,“你上次说,想上我,是认真的么?”
陈错一口酒呛在嘴里,没忍住咳嗽起来。
就听杨麟继续说,“我想了想,上次是我太偏激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冲动很正常,我不该冲你发火的。”
杨麟抬头,对上他冷峻的目光,忽然笑了,“如果你有那方面的意思,我可以答应,而且我要是有需求,也会去找你的。”
“什么意思?”陈错皱着眉,猜不透他的想法,但也猜到绝不是什么正经主意。
“你看,我得在这待两年,这深山寂寞,长夜漫漫的,好在遇到你这么个志同道合的帅哥,正好你对我也有意思,咱们,当两年炮友怎么样?”
陈错又差点呛住,上回,本想让他打消对自己的心思,才说那样的话,没想到他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还生出了这种想法,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麟见他不说话,忽然意识到什么,“哦,对了,你应该不知道什么是炮友吧,炮友就是……”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陈错冷着脸打断他。
“我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我在说什么,还知道,我喜欢你!”杨麟瞟了他一眼,哼笑,“你呢,你敢承认么?”
猝不及防的表白,让陈错瞬间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果我不同意呢?”
“为什么不同意?”杨麟嘲弄地看着他,“说想上我的是你,说不同意的也是你,大家都是男人,也没吃亏那一说!”忽然想到什么,往他下面扫了一眼,露出恍然的表情,“你该不会是,怂了吧?”
话音刚落,椅子腿擦过水泥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陈错“蹭”地站起来,把杨麟提起来,按在墙上,“你以为我不敢么?”
杨麟看着他,没说话,但那嘲讽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我同意。”陈错松开他,回到座位上,“不过,就两年,两年以后,咱们分道扬镳,互不纠缠!”
话一出口,压在心头的千钧大石瞬间落地,陈错叹了口气,两年就两年吧,就当是最后一次听从自己的心,最后任性一回。两年以后,就是永久的黑暗。
“好!”
杨麟自动忽略他后半句话,心想:炮友就炮友吧,总比当那见鬼的同事强一百倍,我杨麟怎么也算个国民校草,大众男神,两年时间,要是搞不定你个老陈醋,我杨字倒过来写!
☆、睡陈错天使思凡
吃完饭,杨麟往被窝里一钻,靠在床头漫无目的地播着电视。
刚刚趁着酒劲表了白,杨麟到现在还有些兴奋,一想到今晚要和陈错睡在这张大床上,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门“吱扭”打开,陈错收拾完碗筷进屋,胡噜了几下头上的雪片,看向床上,“我关灯了?”
“嗯。”杨麟“呲溜”一下钻进被窝,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
脚步声响起又停下,接着,被子的一角被掀开,右边床铺往下陷了陷,陈错贴着床沿躺下来。
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个天平洋,杨麟红着脸慢慢往右平移,贴上陈错的胳膊,然后转过身,得寸进尺地搂住了陈错的腰。
灯再次亮起,杨麟愤愤地瞪着衣服好好穿在身上的陈错,似乎在等他给个交代。
陈错抿着嘴下床,拿起窗台上的卷纸撕了块,擦了擦手,然后把卷纸递给他,“怎么了,不舒服么?”
杨麟一把夺过卷纸,泄愤似地往下身擦着,“你还真能忍!”
陈错别开眼,套上外套,开门走了出去。
半小时后,陈错回来,躺上床往身侧看了眼,小杨同志已经睡着了,嘴巴微微张开,睡得正沉。
兴奋后的疲惫感袭来,陈错呆呆地望着屋顶,苦笑着,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出了事之后,少年初长成的懵懂,还没结出青涩的果实,就被扼杀在萌芽中。这些年,他疲于应付学校大大小小的事务,无暇他顾,几乎没怎么想过这方面的事,直到杨麟的到来,这种生理上的冲动开始频繁光顾,给他带来困扰的同时,又令他无比沉迷。
虽然答应了杨麟当炮友,可陈错还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他发生关系。他可以用手给杨麟带来快乐,却不想让他这样做,脏了他的手。
第二天,杨麟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往旁边一摸,果然没了人。
杨麟伸个懒腰,下床推开门,一阵清新的凉风扑面而来,正值雪后初晴,阳光洒在房前屋顶,反s,he着耀眼的光芒。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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