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桀对着徐司礼冷嗤:“你今天不请自来就算了, 一会儿吃东西还堵不住你这张嘴。”
徐司礼讪讪, 对叶河清解释:“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就是关心你。”至于为什么厚着脸皮非要跟霍桀出来蹭这顿饭,其中原因只有霍家这两兄弟心知肚明,一个胸有成竹布天罗地网,一个不甘落后想后来居上。
“找到了,”叶河清露出一口小白牙,“多亏霍哥帮了我,今天我才想请这顿饭。”
叶河清把菜单碰到霍桀面前,转眼看徐司礼:“你们点,今天点多少我负责买单。”
徐司礼开了他一句玩笑:“把你吃破产怎么办?”
叶河清老实地回答:“没关系。”
倒叫徐司礼不好再说这样的话,因为叶河清不经逗,无论对他说什么,这老实孩子都要当真,当真了就诚恳接受。
霍桀依着情况没点多少菜,叶河清眼珠咕噜咕噜地转,察言观色,把酒单递给他们:“喝酒吗?”
霍桀哪看不透他那点小心思:“你会喝吗。”
叶河清不会,但他没有扫兴,说:“喝一点可以,我陪你们!”
侍者把酒送过来,叶河清没让侍者倒,自己先给徐司礼倒酒,绕到霍桀身边,霍桀移开酒杯,状若无意的说:“我一会儿开车。”
徐司礼暗嘀咕:“假正经。”
点来的酒几乎全进了徐司礼肚子,他憋着一肚子苦闷,叶河清开始还陪他喝了半杯,之后霍桀把他酒杯撤了,让他专心吃饭,别去管徐司礼撒酒疯。
“可是……”叶河清迟疑地说,“不劝一劝吗?”
喝过酒,他的脸颊两侧泛起潮红,跟霍桀说话时嘴里微微吐出酒j-i,ng的气息,不浓烈,淡淡的气息让人产生微醺的错觉。
霍桀说:“等下让他回去吐出来就好,你今天请我吃饭,让他跟来就不错了。”
徐司礼喝醉了趴在臂弯之间,耳朵动了动,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抬起头就看着霍桀,语气不满:“□□霸道!”而后可怜地把目光移到叶河清脸上,“我好晕。”
徐司礼倒在椅子睡得不省人事,霍桀面无表情地没多看一眼,叶河清坐立不安,在霍桀的要求下,把肚子填鼓起一小块,才到前台结账。
徐司礼醉了,霍桀两手c-h-a着兜显然不去管他。叶河清正准备过去抚一下,霍桀扯住他的手臂,吩咐侍者扶徐司礼到车内。
“霍哥,”叶河清侧头看着醉醺醺的徐司礼,眉心一皱,“他心情不好吗?喝好多酒。”
霍桀微微一勾嘴角:“喝不死他,再疯的事都做过,不用太担心。”
叶河清:“我觉得他似乎有话想对我说。”
霍桀递过去一个眼神,觉得小瘸子脑子也不算迟钝。
“先送你回家。”
叶河清出声打断:“徐司礼都喝醉了,他躺在车里也不舒服,还是先送他回去休息吧,我不着急的,出来提前跟哥哥交待好了。”
霍桀就稀罕叶河清这股子乖劲,故意问:“还要提前给哥哥打报告啊?”
叶河清点点下巴:“怕他担心。”
霍桀奖励他一颗糖,叶河清笑出一声,摸到自己的裤兜,把塞在里面的糖拿出来,特意对着霍桀晃了晃。
“霍哥你看。”
“……”霍桀说,“我开车,腾不出手,你帮我剥一颗。”说完了,霍桀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心口微热,握着方向盘的指腹来回刮蹭,明知故问,“每天都带我给你的糖?”
“是呀。”叶河清剥干净糖纸,把糖块送到霍桀嘴边,“你给我好多,小照帮我放进玻璃罐子,他说吃太多牙齿会坏,每天只准我拿一颗。”
叶河清也给自己剥糖,两张糖纸他叠的整整齐齐收进口袋里,见霍桀再看,就笑着解释:“这些纸很好看,又干净,我留着跟小照一起叠千纸鹤,可以挂在窗上。”
他越说越小声:“小照身体不好,几乎没有娱乐活动,我给他买了好多书,可每天看书多闷呀,看电视时间长了眼睛也不舒服,只能多留些给他打发时间的东西玩。”
霍桀认真地听着叶河清跟他说的话,车开回别墅楼下,霍桀把醉成一滩烂泥的徐司礼粗鲁搀下车,叶河清跑过来一块帮忙。
徐司礼走走停停,嘴上胡言乱语,刚进玄关霍桀直接放开他:“自己去洗一下。”
徐司礼东倒西歪地撞在鞋柜前,砸起好大的声响。霍桀置若罔闻,倒是叶河清不太放心,本来跟霍桀一起松手了,又靠近了主动扶着人:“徐司礼,我带你去卫生间洗洗,走路当心脚底,别滑了。”
徐司礼傻呵呵笑着:“谢谢你啊。”
刚到卫生间门口,徐司礼没撑住直接吐了。醉酒的人身体格外沉重,叶河清为了扶他几乎被吐了大半个身,短袖前一片污秽。
他轻叫一声,等徐司礼趴在马桶前吐,就径自去了楼下。楼下的卫生间没人用,他把短袖脱了扭开清水洗,一件衣服s-hi透大半,穿回身上的效果简直欲盖弥彰。
叶河清索性拎着试衣服出门,霍桀换好衣服下楼,手上拿了两个杯子接水。回头见叶河清光着胸膛从卫生间走出,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怎么回事,徐司礼那小子吐你身上了?”
“没关系,洗一洗就干净了。”
霍桀的眼神并无冒犯放肆的意思,叶河清别扭的心理一松,把遮在胸前的s-hi衣服拿下:“霍哥,有吹风机么,吹一会儿我就可以穿回家了。”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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