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去医院行不行?”
时尉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扯过床尾的羽绒服把人一裹,就把人扛背上了。
“你不怕摔下去就乱动,到时候脑袋豁个大口就老实了。”
路远之气个半死,但又真怕时尉生气,只能委委屈屈地把手挂在时尉的脖子上,然后拿脑袋撞他。
一边撞一边还骂:“王八蛋,死骗子,大王八……”
骂着骂着,路远之的声音就小下去了。
时尉无奈地笑了笑,微微偏着头看去,路远之已经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熟了。
路远之到了医院之后就醒了,大概是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于是整个人都焉了吧唧的,厚厚的羽绒服穿着,羽绒服的帽子上还有一圈毛,带上之后几乎要把整个人都给埋进衣服里去了。
“等着,我去给你找个暖手的。”时尉把路远之安排好,又急急忙忙跑出去了,问护士要了一个空的药水瓶和一点热水,回来的时候路远之都缩成一团了。
时尉把用药水瓶做的热水袋塞进被子里,靠近了低声问他:“冷不冷?”
路远之掀了掀眼皮,没什么j-i,ng神的样子,声音也是小得不行:“冷。”
时尉便坐在床头,将他半抱在怀里,脱了棉袄给他盖上。
路远之穿着羽绒服没脱,盖着被子又来一件棉袄,被压得都重死了,但即便这样,他还是觉得冷。
时尉小心地握住了他的手,给他暖着:“打完针就舒服了,很快就好了,你看,就这么一点药水。”
“嗯……”路远之闭着眼难受得不想说话,黑色的衣服将他整个人都包了起来,瞧着格外得苍白。
时尉盯着打完了两瓶水,路远之中途醒过一次,被憋醒的,被时尉扶着从厕所迷迷瞪瞪地回来,时纺已经带着晚饭在这等着了。
,你不是说你是要准备期末考才不回来的吗?!”
时纺现在的气势是越来越足了,刚转学的时候,时尉和路远之被人欺负,让她跟着教官学了点防身术,时纺对这种打打杀杀的很感兴趣,学得比自己的作业都认真。
后来兴趣班潮流赶上的时候,时尉又带着她去试了试各种各样的兴趣班,最后时纺发现自己还是最喜欢奥数,大概是天赋真的好,时纺才学了几个月,奥数卷子是越做越漂亮。
身上那种大姐头剽悍的气息和学霸的气质混在一起,让时纺看起来就是又飒又酷,时尉最近都不敢轻易惹她了。
“就……”路远之知错就改,“骗你是我不对,我也是不想让你担心嘛。”
“不想让我担心那就好好地给我保护好身体,还有你,时尉,你怎么回事?!说好了一个月就回来,你知道今天几号了吗?!”时纺一边训他们,一边把带来的晚饭摆好让他们快吃,c,ao心这个c,ao心那样,看着比时尉和路远之还像大人。
时尉和路远之对视一眼,躲着时纺相视而笑。
时尉这次过去没什么要紧事,耽误主要耽误在了和田玉上。现在的古玩市场的价格慢慢高起来了,玉这种一直以来的奢侈品也在慢慢往上升,但再奢和三十年后比也奢不到哪里去。
新疆那边穷,靠着捡玉卖玉收入很受玉的市场限制,总的来说就是市场需求远小于产出。大家目前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着呢,玉的价格能起来才怪。一天生产一百块,卖就卖十几二十几块,大部分的玉都在国营厂的仓库里堆得到处都是,根本卖不掉。
时尉是跟着老师当助手的,了解到这个情况后立刻就想到了收藏增值这件事。他手头的闲钱不少,干脆就买了几卡车,用高于市场进价三成的价格帮着解决了一下销路。
那边的领导自然是感激得不行,但时尉是觉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那些东西再放放,到了以后都得看克买,何止是几百倍的增值啊。
玉这东西养人,不管有没有科学依据,是不是真的养人,但好看是确确实实的。时尉挑了一箱顶级的送进专门用来放古玩的仓库里放着,其他的运回来就随便找个仓库堆着了。
没办法,实在是太多了。
每块给个泡沫纸包起来摆好再弄个放水的措施也花了不短的时间。
时尉知道时纺臭美,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拿出了早早就准备好的东西贿赂她。
小木盒雕花刻云纹,从外面看没有可以打开的小把手,这种需要特殊的开启方式。时尉把打开的机关和改变顺序的方式教给她,时纺把两个大人训得差不多,又有时尉的贴心讨好,收拾好空饭盒高高兴兴地就回家去了。
“哥,你真的不回来?”时纺出门又退了回来。
“我在飞机上睡过了,你放心吧!”时尉刚下飞机家也没来得及回,就先跑到燕大去了,洗漱用品还带着呢。
挂了一个多下午的水,路远之的脸看着正常一点,但还是烧。时尉帮他简单的洗漱一下也上了床跟他躺一起。
“唔……下去。”路远之推他,“靠这么近等一下传给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换你伺候我呗。”时尉无所谓的说,“我都快俩月没见你了,让我抱抱还不行吗?”
路远之揪揪他头发:“你几天没洗头了,脏死了。”
“脏什么脏,新疆那地方,没水没电什么都没有,还在乎这么点脏吗?”
路远之又心疼了,摸摸时尉粗糙了不止一个度的脸,低声说:“明天回家给你弄涮羊r_ou_吃。”
“不用,这段时间我没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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