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不由得多打量几眼,长得挺帅,个头比陈一诺还高些,普通的装扮掩盖不住少年独有的朝气,只是站在那儿谁也不搭理,冷淡的气质和陈一诺很像。
那次车祸虽说是于锦程妈妈一手策划,但于锦程身份明摆着呢,正常人站在陈一诺的立场上都该接受无能,他居然把人带在身边?不嫌瞧着膈应得慌吗?
“别看诺诺整天拽着副冷面孔,其实最容易心软。他家那只丑得要死的猫感冒他都能搂着睡,无毛猫哎,跟外星恐怖生物似的。”
“大概也是同情那小子吧,听说给钱不收,非要用劳动赚钱。”
所以私生子来给后妈打工?方泽一时间理不清是他们奇葩还是自个儿见识少。“看他年纪应该读高二高三吧,现在不是还没放寒假,缺十几天课没关系么?”
“高三,这小子是市一中的学霸,陪玩一趟赚够他大学四年的费用,不亏。”
已经到登机时间,颜铮把行李箱拎进机舱放好,刚想和方泽腻歪一下就被.干妈们齐心合力轰了下去。
这趟是购物加享乐之旅,从登上飞机开始就是超五星服务。两名空少不仅形象气质好,而且体贴到你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就猜到你需要什么。机舱里各种设施应有尽有,比酒店豪华套房还要舒适。
方泽玩会单机小游戏裹着毛毯午休,快要自然醒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外头小声争执:“会不会冲咖啡?这么苦让我怎么喝?”
“按你说的三分糖,刚刚那杯你才嫌糖多倒掉了。”
“别找借口,我花钱雇你你就要无条件满足我一切要求,不想干你可以走。”
“我没找借口,是你故意刁难我。”
接着是由近而远的脚步声,不知是于锦程被气走了,还是听话去给陈一诺加糖。方泽站到门边,发现大家看书的看书,追剧的追剧,没人理会那两个闹别扭的男人。
傅林也叮嘱方泽,对他俩的行为视而不见就好。他们注定是在一起就互相折磨的关系,日后不是于锦程逆袭把陈一诺从正宫位置赶下来,就是陈一诺斩草除根把于锦程灭了。
方泽猜傅林已经脑补出一整部豪门小妈与儿子争产的大戏。
确实是人家“家事”,外人不好置喙。不论陈一诺多不乐意,于锦程这个大活人都真实存在,好在于同学十分痛恨自己的出身,不然捅给媒体的话早该闹得满城风雨了吧。
现今社会对同性婚姻只是认可,仍然不够友好。依主流大众的观念,子承父业大概更天经地义些。方泽不禁想,若然上辈子我和焱焱相守到老了,是否也会面临和陈一诺一样的烦恼?
不,我们没有必须让儿孙继承家产的想法,大不了做慈善捐出去,或者交给优秀的人才去管理。真正该传承的是企业和那份社会责任,而不是某个家族的财富。
到达国外机场要夜里十点以后,晚餐他们就在飞机上享用。陈一诺时不时使唤于锦程做这个弄那个,少年全都面无表情地照办,和方泽他们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有外人在干妈们也收敛不少,不好意思疯疯癫癫地玩闹,不敢聊少儿不宜的话题,最后大家居然一本正经的谈生意谈人生,如此小清新的主题在无间会的聚会中从未出现过。
下飞机的时候几个人都长舒一口气,他妹的总算装到头了……
预定的酒店有接机服务,直接帮他们把行李拉回房间。憋屈一路没人想回房睡大觉,开着事先租好的车齐齐奔向通宵营业的高档百货。
到底是享誉全球的购物之都,大牌云集,且都是国内未上市的最新款,圣诞节还有优惠活动,一帮男人发疯似的买买买。
这个时候方泽更加同情于锦程,他显然对购物深恶痛绝却不得不跟来,替陈一诺拎包拿衣服,手中的战利品每多一件他的脸就黑上一分。
陈一诺恶意嘲讽:“怎么,心疼我花你爸的钱?放心好了,我就是天天这么花也足够花几辈子的。以后我心情好施舍你的时候不要拒绝。”
少年没有顶嘴,陈一诺当真从货架上取下一双鞋丢在于锦程面前:“现在我就挺开心的,试试吧等下一起买单。”
于锦程杵在原地一动不动,陈一诺不耐烦地皱眉:“不为五斗米折腰?那么清高干嘛答应跟我出来,来不就是为了钱?”
这句话彻底撕碎于锦程的心理防线,他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坐到凳子上试鞋。
车祸事件掏空家里为数不多的积蓄,连仅有的住房都被低价拍卖,最后还是靠这个男人出钱摆平,帮他母亲还清巨额赌债。
母亲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的前程去争,事实上于锦程清楚得很,是她欠债欠得走投无路而已。他是不被父母期待的孩子,长这么大就没感受过父爱母爱的滋味是怎样的。
上万一双的运动鞋穿着很舒适,但因为是施舍的于锦程并不想要。陈一诺用英语对营业员说:“这个,还有刚才那几双,都要了。”
逛得累极到咖啡店歇脚,陈一诺要钱包付小费时于锦程才发现他把包弄丢了。
“就你这样丢三落四的还想打工赚钱?我的身份证、护照、酒店门卡和银行卡都在里面,你让我到街头流浪去?”
于锦程咬咬嘴唇说:“应该是落在某家店里了,我去找。”
他转身要走,陈一诺叫道:“等一下。”
“不会是你故意藏起来的吧?想拿着我的包偷偷跑路?”
于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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