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准备的奖品还蛮丰富的,邵笙星拿了一把玩具□□型,雅书拿了一本故事书,彦熹直接要了一根糖葫芦。
邵笙星和雅书站成一排,冲他“啊”地张开嘴。
“这个有点不干净,下次我们自己回家做。”彦熹一个人喂一颗,喂完发现邵笙星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他抬头睥了男人一眼:“干嘛?”
邵志宸看了眼他手里的糖葫芦,意思不言而喻.
彦熹哼哼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胸口:“我这是作弊。”
他当着男人的面一口咬下两个糖球,红色的糖浆碎成晶莹想小糖片粘在青年的嘴唇上,诱人而不自知。
邵志宸的眸中暗流滚动,许久之后盯着剩下的两个糖球说:“里面的山楂不新鲜,别吃。”
彦熹刚刚一吃就吃出来不对了,山楂中间和竹签接触的地方已经发黑了,带着点苦味。听邵志宸一说,便不用牙齿咬,开始有一下没一下舔外面那层糖浆吃。
糖浆上带着色素,把青年的舌头染成了嫩红色,彦熹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还以为自己是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顿时有些得意:“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喜欢糖葫芦的秘密说出去的,但你要是哪天惹我不快,我就说......”
邵志宸适时打破了他的这份自信:“你就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彦熹正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知道他电话的人不多,会打电话过来的人更不多,他以为是彦瑾的电话,结果一看联系人,是一串陌生号码。
有点失望。
“喂,你好?”
“哥!是我呀!”里面传来一道幽怨绵长的女声,彦熹手一抖,不慎按掉了电话。
邵志宸眼尖地发现他的表情不对:“谁?”
彦熹摇摇头,把这个电话拉近黑名单:“叫我投资商铺的。”
“呵,不是你那个j,i,an夫就好。”
彦熹满脸黑线,听他y-in阳怪气讲话习惯了也懒得和他争,心里却把剪断原主以前的那些杂乱关系提上了日程。
秋游结束的第二天,他就先去市医院做了一个体检,提到要做隐形性别检测,医生告诉他做这个检查需要登记原生家庭信息,首先要提交的就是父母的户口本复印件,不是本地户口还不能在本市医院检查。
彦熹无功而返,最开始想到的是找邵志宸,但他独自去医院本就是因为不想让男人知道,对于男性生子他并不能欣然接受,也就是因为不能接受,相比“赞同”,彦熹把它放在了“可耻”的一方。心中有一个念头一直在隐隐闪烁,万一他被检查出可生育的体质,而邵志宸把他当做女人对待,那他肯定会当场和对方干一架。
不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只知道他在现实中是个男人,并不会生孩子。
在排除和男人打交道的方式后,彦熹开始在原主的记忆中寻找关于这一方面的记忆。隐形性别的分化只有到了一定的年龄才可以被检测出来,每个人的时间都不同,男性一般会在20周岁的时候做这个体检,如果男性在20岁还未分化,在随后十年内每隔两年,他们都需要去重新体检一次。
原主在在之前的体检中没有检测到隐形性别分化,就放松了警惕,今年的22岁生日便没去。
父母的户口本复印件......彦熹在嘴里反复咀嚼着几个字,最后在医院的走廊里找了一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打开手机,把彦倪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
邵志宸的视线离开电脑,看向坐在书桌对面正襟危坐的彦熹,不仅啧了一声:“又在打什么坏脑筋?”
彦熹真诚地看着他,摇摇头:“我想回一趟家。”
邵志宸不屑地笑道:“我记得你的东西应该都已经寄过来了,还需要回家?”
“你太冷血了。”彦熹摇摇头,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你根本就不懂,那里到底是我的家,里面住着我的亲生父亲。”
“既然你已经给自己想好理由了,还过来找我说这些干什么?”邵志宸面上虽然这么说,但话语间尽显暴躁,只觉得青年在面对亲情上优柔寡断,不争气,“自己叫上司机走。”
彦熹白眼一翻:“我倒是恨不得直接走,但因为上次我举报彦家秘密组织传销活动,现在外面还蹲着便衣警察呢,这是不是你干的?”
按道理说警察第一次上门就肯定知道彦熹之前是在恶作剧,哪有自己说自己家搞传销的,但事情过了两个月,昨天他和彦倪通话的时候,对方还和他抱怨自家被警察监视的事。实话实说,如果不是彦倪这一句话,他都已经把这件事忘了,警察不会这么无聊,那无聊的肯定另有其人。
回忆起之前张局局长对“邵总”的情有独钟,彦熹几乎就可以认定这无聊的人是邵志宸了。至于动机很明显,男人要控制他,就要控制彦家,毕竟彦熹除了彦家什么都没有,监视了彦家,彦熹就跑不掉了!
呵,心机boy!
男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表面则是看上去一副不想辩解的模样,彦熹也没给他辩解的机会,冲他吐了一下舌头:“呐,我可是直接和你说了,可别到时候说我偷偷去不告诉你,又不守夫道!”
他说完就跑,好像是怕邵志宸反悔似的,以至于他错过了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这家伙,还是挺自觉的。
他拿起手机给邵一打了一个电话:“等会儿你开车过来一趟,嗯,接人。”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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