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关苏少衍,那就不一样了。他紧了紧手心,随手拿过屏风上的外袍,便是大步流星地向马厩走去。
另一方面,堪堪回到丞相府的苏少衍,也实在不是那么好过。连日的奔波,让本就清瘦的他变得更加清减,而这意外的撞破,则更让事情变得微妙而尴尬。他叹一口气,想自己匆忙忙从南方赶回来,第一个去见的不是自家亲人,而是要给那人一个惊喜,哪曾料……罢了,早知这人迟早是要变的,没亲眼看见就当看不见,他苦笑声,只觉一抹没来由的凉窜入心口,不过是从未伸手向他讨过真心的,早知如此,希翼什么的还真是……多余。
君君臣臣,这之间的鸿沟,从来就不是说抹去就可以抹去的。
沐了浴,却是睁眼合衣到天明,倒也非如旁人那般翻来覆去的反侧,只是不敢闭眼,生怕一闭眼就要梦到那般极不想见的情形,里头那个人是谁他虽不清楚,但也能猜得大致,懿王府门口那顶暗红轿子从来不摆来看的,便生他再聪明知趣通达人心,奈何人心总是r_ou_长的,谁又说不是?
就承认了罢苏少衍,你就承认这一次你是输的毫无念想,不留余地了罢。是是是,你同他在一起七年,这七年,你们一起经历了太多,你们的情谊世上再无他人能与之比肩,可纵使如此又能如何呢?你们越是了解对方,就越清楚,彼此越来越的偏离最开始的模样,你们皆不再是对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而这之中必然被摒弃的时光,就叫——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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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事情就是这样,不论你想或者不想,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苏少衍是这样,李祁毓也是这样,可事情的发展总有那么些不尽如人意的时候,就比如,李祁毓堪堪前往丞相府的路途,会这么不凑巧的遇见了他的二哥李祁祯。
对做过的事李祁毓从来不会赖账,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对此,李祁祯自是明白的紧要,也正因如此,李祁毓才会觉得此时此刻遇上李祁祯,觉非是一个恰能解释清楚的最佳时机。
李祁祯道:“见四弟行色匆匆,不知是谓何事?”
明知故问。李祁毓没避开他灼灼的眼神,只好道:“故人堪回,特此一会。”
老实的回答依旧没能躲过李祁祯不依不饶的风凉话:“不知是哪个故人劳得四弟这样兴师动众。”李祁祯笑一笑索x_i,ng落了轿,又道:“四弟啊四弟别怪二哥没事先提醒你,现在的人呐,心思古怪着,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摸清。”
再难摸清也好比你摸清,李祁祯不动声色的想着,一个没留神,目光被李祁祯露出半截的脖颈倏忽一刺,只见那皓质玉成,吻痕凝紫,众目睽睽之下,此地无银的实在不言自明。
李祁毓耳根一热,只得将话顺下去:“二哥所言极是,四弟记下了。”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李祁祯对他哧笑声,“我记得你院子里还有些,不如也请你那故人尝尝,既然四弟你记下了,二哥就也该走了,二哥身子骨乏着,哪里比得四弟你龙虎j-i,ng神。”
李祁毓咳嗽声,行了一半的路险险因那最后一句给生生折了回去,他牵起唇,不由得想,李祁祯啊李祁祯,你既言你挂心于我,又何必事事不给我台阶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步的x_i,ng子可萌了。。
☆、第054章
对苏少衍,李祁毓自问还是了解的,犹记那次自己被钟庭翊绑回了强吻被苏少衍撞见,整整一个月,这人都没怎么搭理过自己,分明早已气极,但偏作只字不语,这一回,还真不知这人又会如何对自己。
所以有时他也会想,也许苏少衍从不和自己吵架,根本是因为这人天生不会吵架的罢。就算明明是自己理亏,但事后也都会被他那不温不火的x_i,ng子灭了下来,故而在他心里真正怕的,其实是苏少衍那副惯如寻常的脸色。
但可惜,现在他对上的苏少衍,便是那副他最不想见到的模样,他清楚,这里是苏府,当朝丞相苏榭元的府邸,而他身为懿轩王更不能对这位圣宠愈隆的苏大夫做出何不轨的举动,所以他只有忍,忍住不去质问他,忍住不去辩解昨晚发生的一切,甚至忍住不去抱他,明明……是都早已习惯的事。
苏少衍道:“不知懿王爷大驾,少衍失礼。”
盯看着这张略显憔悴的脸,想说句辛苦你了的又想自己究竟有没有这个资格,于是只好拍拍这人的肩,同时刻意将声音放软了些,道:“晚上你来我那。”
苏少衍则看他一眼,语调疏淡而客套:“王爷有命自难推诿,只是少衍自觉身体不适,不知可否择日再访?”
“你不舒服?”喉头一滑,还带出几个滑音,顿了顿,声调又启:“病了就更加要去,我让孟御医来给你补补。”
“不劳烦。”
“这是命令。”
“你敢不来我就一直等。”
一万年不改的霸道和臭脾气,苏少衍懒得再看他,低眉垂手道了句是。
“少衍,我想你了。”说这话时声音小了些,目光却不曾离过自己的脸,苏少衍仍旧不看他,其实也不是不看,而是……着实不知该以何种表情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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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等待心上人的时间无疑更是长的不能再长的,晚间时李祁毓将同李祁祯碰面的话语在心中酝酿了又酝酿,想如若苏少衍始终不肯消气,那不如干脆?念想到这,他倏地心思一清,想昨夜自己的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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