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出来的七个人明显分成了三家,最正常的是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个小女孩的三口之家,他们占据了最里面的位置,两夫妻正忙碌着,小女孩则吮着手指看着锅子;在他们旁边则是一个麻脸的少年,那少年又黑又瘦,手里拿着一本书,表情有些茫然,一个做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则在忙着生火煮饭;另一边则是两个成年男子,年长的那个腿脚似乎有些不方便,而且满脸病容,正在处理食材,年轻的那个应该只是比宁云晋先进门一会儿,手里捧着一把柴火。
本来就是废弃的屋子,自然没有他们用了就不让别人进来的道理,宁云晋见文禛都没说什么,就对他笑了笑,扬了扬手上的东西,得意地道,“看我今天运气真好,居然掏到一个鸟窝,咱们可以加餐了。”
“越来越能干了。”文禛看他又恢复成得意的小模样,也就放心了一些,“还会掏鸟窝,在家没少淘气吧!”
宁云晋皱了皱小鼻,不满地道,“瞎说,我在家可听话了。”
文禛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两人闲聊着将火生了起来,还是和中午差不多的杂粮粥,不过加了两个鸟蛋,味道闻着就仿佛香多了。
宁云晋将自己的那份盛了出来,正准备将罐子端起来给文禛的时候,突然吃痛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文禛连忙问。
宁云晋苦着小脸将左手抬起来给他看,“被划了一道口子。”
文禛一把将他的手抓了过来,只见那白白嫩嫩的手上已经流了一条蜿蜒的血痕。他仔细找了一下,发现在食指上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血正汩汩的流出来,显得格外的刺眼。
手边也没有可以清洁伤口的东西,文禛便直接将那软绵绵的指头含在嘴里,微微吮吸一股血腥味便充溢在口齿间,他做的时候完全是发自本能,甚至还将舌头压在那处伤口上。
宁云晋哪里想到他会这么做,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还是他故意看准了割出来的。
那软软温热的舌头碰触在指腹的触感让他浑身不自在,甚至敏感的能从舌下的血管感觉到文禛的心跳。看着自己的手指被文禛认真地含在嘴里的样子,宁云晋不知道怎么的脸上突然有些发热。
他有些结巴地道,“伤口又不深……不用管的。”
文禛张嘴松开他的手指,将脏血吐了出来。他从包袱里取出伤药,认真的给宁云晋包裹了起来,“还是小心一点,你的手那么漂亮,留疤了可不好。”
宁云晋的神情有点恍惚,痴痴的望着文禛。
文禛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包扎的动作却格外的专注,让他甚至有种错觉,眼前的人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只是一个关心自己的长辈。
他的鼻头一酸,心底的话突然冲口而出,“二娃,你对我真好。”
“傻孩子,瞧你说些什么傻话呢!你不是说我要对你好吗?”文禛揉了揉他的头,“注意点最近别沾水。”
“二娃,二娃,二娃……”宁云晋凑到他面前一声一声喊着,还高高的翘着那根被包扎的手指。
文禛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微跳,终于忍不住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闭嘴,不准喊我二娃。吃饭。”
宁云晋捧着自己的小碗傻乐,他刚刚醒悟过来了,现在这个可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神志不清的二娃,既然有记忆混淆术作为后盾,自己完全不用像之前那么小心翼翼。
他凑到文禛身边,乐呵呵地问,“二娃,我刚刚可能滴了点血在你饭里面,你会介意不?”
“我现在吃什么都是血腥味,介意你能再找到其他吃的吗?”文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宁云晋摸了摸鼻子,“那我可没办法了。”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文禛瞥了他一眼,低头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那你小心点,别碰到边上了,那里锋利。”村里人家搭送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完好无损的,边缘都嗑了一些缺口,当初宁云晋特地挑的这么一个。
“你以为我是你呀!”文禛嗤鼻道。
宁云晋对他嘿嘿一笑,看到他一勺一勺将那颗加料了粥吃进嘴里,这才放心了!
他们两个在这边唇枪舌战,但是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大男人压榨小孩的形象。事情是小孩做的,食物是小孩找的,吃东西的时候小孩只有一点点,还被那个大男人一脸凶恶的冷嘲恶讽,看着那漂亮的小孩乖巧地捧着碗的样子,真是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那个年轻的男子最先忍不住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孩算什么事?”
文禛被骂的莫名其妙,y-in沉地瞪着那个男子,他那气势一开,吓得男子朝中年男人缩了一下。
“我说兄弟啊,出门在外不容易,可是小孩忙前忙后的多辛苦,总要让他吃得瓷实一点。”那年轻母亲也开口了,满脸责怪地道,“小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文禛这才明白这些人干嘛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忍不住瞪了一眼旁边笑得露出八颗白牙的小子。
宁云晋笑够了之后,见文禛真准备分点吃的给自己,连忙捂着碗站起来,对着破屋中其他人道,“大家误会了呢!是我自己只用吃这么多,他正病着做不了事。我媳妇儿刚刚是在关心我,哎,他就是这么面恶心善,心疼人也不好好说话。”
“媳妇儿!?”屋里的人都一脸古怪地望着他们两个,文禛的脸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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