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忆起
这一切的祸因全始于长辈们的比较。
自小周启森就较左砚衡优秀与懂事。
例如:周启森总能马上融会贯通教席夫子教课的内容,而左砚衡却要花上些许时间才能明白。
再来是练武,周启森灵敏的运动神经,往往只要反覆练习两三次便能学会,但左砚衡却必须一遍又一遍的反覆练习的,才能追赶上周启森学习的进度。
就是因为周启森的聪慧,导致教武的老师傅,完全不私藏地将所有的功夫教于他,直接将他给忘了,因而使左砚衡常感到被疏忽。
再加上左王爷时不时就爱拿他们两人来做比较,导致两人撇除主僕之别后,便是实实在在的竞争对手。
综合以上几点,能不让左砚衡痛恨周启森吗?
总之周启森越优秀,便显得左砚衡的努力越是可笑。
常年的挫折与比较,早将幼年初萌芽的友情摧残殆尽,早已化为竞争,什幺也不是了。
这也是为什幺左砚衡对周启森向来喜怒无常,甚至有时近乎苛刻。
一直明白这点的周启森,其实是可以故意装笨装无能的,但他就是不愿意。
因他知道,这幺做只会让左砚衡更加不快,况且这样还委屈了自己,委屈自己这点他可是做不到的。
虽他父母是王府里的下人,但王爷跟王妃从未这般轻看过他们,甚至将他们视为家人。
所以他从不觉得自己比左砚衡矮一截,但顾及伦常,他还是会维持一定的礼节,毕竟跟个不成熟的人呕气,只会显得自己同样幼稚罢了。
既然他不愿让他进车厢,他便不进了,免得又要跟他那对爱争个长短的较量双眼对上。
周启森却没想到自己的退让,却苦了与左砚衡同待于车厢内的段宴若。
段宴若一见左砚衡入内,便像是在躲避恶鬼般地猛往车厢底部里钻,只差没直接坐在那堆物品上了。
但无论她怎幺钻,车厢就那幺点大,又装了近半车的东西,让里面的空间小得她只要脚稍微一伸,便会碰到左砚衡,为此她只能紧抱住自己潮湿的膝头,为了就是避开与他的碰触。
碰触的问题解决了,只是现在最难解决的是流窜于两人间,烦闷得叫人焦躁的沉默,与那又勾引起她躁热回忆的阳刚香气。
这样的躁热让段宴若一秒也不愿与左砚衡多加接触。
但不接触的结果,换来的是无止尽的尴尬。
段宴若一度想装睡,但这招太过小孩子气,想了想便就此做罢。
最后寻出自己刚买的书,在昏暗的车厢内看了起来,以此转移对于左砚衡的注意。
只是看不到半刻钟,书便被一只大掌给抽走。
「鬼妖誌异?看这种怪力乱神的书,是想当师婆道姑?还是想当口若悬河的说书人?」
左砚衡翻阅了下那本书的内容,没五秒便将那本书给丢入车厢的深处,顿时便失去了蹤影。
不理会左砚衡的嘲讽,爬至车厢底,将那本书给寻回,抚平上面的折痕,才缓缓解释道:「小主子爱听故事,奴婢所知的故事都快讲完了,不看些书补充一下新知就要江郎才尽了,况且讲些鬼怪之事,吓吓孩子,孩子会听话些。」
段宴若的话,他竟感到有理。
毕竟那些忠孝节义的故事,对左瓷欣那臭ㄚ头跟耳边风一样,听了只会左耳进右耳出,一点教化的作用也没有,所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告诉她这世上有鬼怪,孩子不乖这些东西就会爬出来抓她。
她虽顽劣,但却胆子极小,相信听完后绝对会乖顺许多。
没想到她对付他妹子还真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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