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扑倒怎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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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大了,胡语晴已经闪到树荫下,看着几个男人挥汗如雨,在烈日下努力过招。嗯....严格来说她要看的只有一个,那个肌肉猷劲、线条优美、色泽鲜亮的男人--苍炎,苍炎的一招一式看似行云流水却又动作威猛,彷佛还能感觉到周遭的气流都随之舞动,让她忍不住星星眼惹~~~
这里是个落后到不能再落后的小山坳,一个没有电没有自来水的小村落,本以为就是绿野乡居地过一生,没想到峰迴路转进了谭家庄,还遇见这难得一见的猛男。有时胡语晴会忍不住想,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她前世最大的遗憾是捨弃打篮球的学弟,选择了人人称羡的准医师。现下这猛男几乎是学弟的翻版,只是肌肉更多一点、面容更阳刚一点、话更少一点....
”当琅”一声,胡语晴从胡思乱想的回神,男人们的早练似乎结束了,苍炎漠然地收拾兵器,在半静止的状态下,古铜色肌肤上的汗珠粒粒分明,忽一举臂,水珠就顺着肌理蜿蜒而下,消失在低低的裤腰带。胡语晴咽了一下口水,这两年她不知道怎幺忍过来的,太过活色生香了有木有!?时时想扑倒怎幺破!?
儘管她想好好地欣赏猛男,但一旁挤眉弄眼的主子实在让人难以忽视。胡语晴柳眉一扬,无法理解身为富二代的谭文恺,为什幺每次事关他那个穷酸亲戚时,总会无下限地做出这种违背形象的动作,白瞎了那一身儒雅俊逸的外貌。
看看落在主子脚边那一柄长枪,再看看那只孤寂瘦长的背影,胡语晴认命地捧起身边的药箱噔噔噔地追过去。每日的福利时间过完之后,就是为民服务的公益时间。虽说捧着药箱是为了怕主子不慎受伤,但实际上谭文恺的身手了得,每回受伤的都是他的笨书僮谭旭。偏偏笨书僮还特别傲娇,每回打输了就阴沉着脸离开,让担忧的主子没形象地暗示自己赶上去处置。
笨书僮是主子的一个穷酸亲戚,大抵是童年时家道中落留下颇大的心理阴影,个性非常孤傲阴郁。而且他还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常常甩脸色给主子看。幸好谭文恺是个宽宏大量、故念旧情的大好人,换成别人早把这穷酸亲戚轰出门了。
迈着小短腿奔了过去,跑得气喘吁吁时终于赶上了那个瘦长的身影。静静地走在他的身边默不作声,微凉的秋风吹来,只闻落叶悉悉簌簌声,以及自己犹待平息的喘息声。
两人默契地在前廊的茶几前坐下,药箱里是胡语晴特地请她娘用沸水煮过的乾净棉布,以及好野人谭文恺的爹送来的药膏。这药膏呈草绿色果冻状的模样,擦上去是浅浅的凉刺感,能让伤口很快地癒合,胡语晴猜测应该是某些能消炎癒合作用植物提炼的。这时代的药膏都是糊糊的一陀草,能做成这般精緻的凝胶状,可让胡语晴啧啧称奇了一番。
无论药膏有多好,基本的清洁消毒更是重要,所以胡语晴才会特地準备消毒棉布。熟练地掀开左手的袖子,方才男人们的过招她看得分明,两刻钟前的一个失误果真让谭旭划伤了。衣袖下的肌肤异常地细緻白晰,上头却有一道刺眼的红,胡语晴莫名地感到一股烦躁。
抬头看了一眼,谭旭的眸子遮掩在纤长的眼睫毛下,整个人一如既往的沈闷。想到自己明天就要上工去了,胡语晴多话了几句:「我等一下会把药箱放在小满子那里,你还是别再受伤了,小满子包扎的手艺可没我轻巧。」拉着粗砺的掌心固定住,胡语晴俐落地擦拭、上药。
準备要包扎之前突然似有所感,再抬头一看,正好对上谭旭直勾勾的视线,他的眸子乌黑翟亮得惊人,儘管一句话都没说,胡语晴仍不由自主地解释道:「明天要去庭园的管事那里报到了,中间说不準有没有时间过来,总之....总之你自己小心点。」薄唇轻启,却只说了两个字:「多事。」
胡语晴差点从心口呕出一口血来,相处这幺久还不知道这家伙的性子嘛!自己怎幺就浪费口舌讲了一大堆废话!胡语晴悔恨地搥胸顿足,刚刚到底说了几个字来着?她突然较真起来,就在心中默数着1、2、3、4....36,前头那一段话讲了36个字,后一段又讲了1、2、3....37,37个字!!!她居然跟这头顽固、阴森、蠢笨的家伙废话了73个字!吼!!!
在胡语晴较真地算术时,她那白嫩嫩的小手还自然地拉着粗砺的大掌。纤长的羽睫下,一双黑眸幽幽地瞧着软嫩的手心、藕白的手腕,以及滑落在女孩身前的髮丝上....
胡语晴对自己气恼不已,拿出长棉布飞快地包扎起来,打了一个活结后没好气地说道:「别碰水。」接着就抱着药箱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回练武场时正好看见小满子在收拾东西,小满子和小益子是主子的两个小厮,因为身为书僮的谭旭从不干活又常闹脾气,跑腿的活儿全叫他们两人包办了。
胡语晴礼貌地说道:「小满子大哥,主子的药箱就放你这儿了,我明天要正式开始工作了。」谭文恺的品味很奇怪,服侍的人名字都取得跟太监一样,让她每次喊起来都彆扭不已。小满子友善地问道:「真的要去园子做事?那边可都是一些调皮的男孩子。要不要我去帮妳说说,派到针线房或佛堂去。」胡语晴笑嘻嘻地回道:「庭园里挺好,我娘说我还在长身子,一直闷在屋子里不好。」
实际上要去庭园工作是自己的主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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