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共浴仅仅是一个开端。
路小云的屁股、大腿、rǔ_tóu……全身上下除了那禁闭的肉穴外,无一不是白骊yù_wàng的栖息地——他趴在小云的身上借由两条微肉的双腿磨蹭自己yù_wàng,脑子却在想:这一定是某种历练。他的手指戳了戳紧致的菊穴,那处纹丝不动。白骊颇有些泄气,随后又振奋起来;所谓苦尽甘来。
路小云除了不舒服的时候哼上两声,大多时都配合着白骊。他对这些事尚无概念,也不懂其中的羞耻放荡——对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而言,尿床或许才是最叫人羞耻的事情。
不过让小云高兴的是另一件事:他不用再去朱次学子的学堂啦!
尽管和哥哥在床上的时间更多,那也好过在学堂里读书。尿裤子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在朱次学堂的经历又何尝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白骊的院子里平时见不到几个人,那少数的仆人时常呆在前院。没有白骊的允许他们不会进入后院,而接连不断的细雪摇摇晃晃落满后院的屋檐一并掩盖了屋子里的yín_luàn荒唐。
路小云还是去了一趟学堂;他站在雪地里戴起兜帽,脖子上的白色披帛多缠了几圈捂住小云的半张脸免叫寒风灌入口鼻。
他等到学堂课间,看见学子陆陆续续地走出屋子,有人的目光投向他,也有的一边看一边低头和身旁的伙伴窃窃私语。只有一个人站在人群中透过雪花对上小云的目光。
白麓是唯一和他说过话的同学,哪怕仅仅一次的短暂交谈,小云仍视他为善意。
他来向他的朋友道别,就在学堂外远远地看着他。白麓没有走过去,就像那一次他也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走到小云的身旁。
路小云不怪他,与白麓对视;他朝着人群的白麓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此刻他没有设想过未来的重逢,亦不理解“白骊”两个字的真正意义。
那天雪又下了起来,在接连数日的晴朗后,雪原恢复常态。雪原上的一切都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下,雪花起初还是俏皮可爱的,久而久之它们无声的舞蹈便乏味起来,人们厌弃雪花的清丽,一切都变得苍凉。
艳红的南雀花陪伴终年不断的细雪,它们的遭遇相同,于是红白彼此在这片大地上默默生息。
白骊出门办事,路小云穿戴起厚厚的白袍和兜帽,两只手也裹在毛茸茸的手套里。
他是难得对白雪红花心存喜爱的人。
白骊的院子里也有几丛南雀花,上面沾着雪,小云趁院主人不在家偷偷摘了朵带雪的南雀花,放在鼻下嗅了嗅。可怜他那小鼻子冻得通红什幺也闻不到。小云怏怏地把这支南雀花插在雪人的头上。
即使天寒地冻他在雪地里照旧自娱自乐:院子里一排雪人,他用手边为数不多的材料区分它们——头上插南雀花的是白骊哥哥;还有个雪人脖子上被他套上不知从哪巴拉来的铃铛,它是小霜妹妹;爹娘的雪人戴着帽子、大壮的雪人比别的雪人都要大上一圈……
然后他站在雪人前发起呆,要是能让小霜妹妹和大壮看看这些雪人也好。
大壮以前常常说要跟老爹去北国;过年的时候他有一门亲戚从北国回来,那家人里有个孩子同路家村的几个小毛孩玩的极好。他总说北国的冬天比南国来的有趣——南国的冬天他们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但北国的冬天哪怕冷的不行也要在雪地里滚一滚。大壮就是因为他说的从此对北国冬天念念不忘。
时间流逝还是个模糊的概念,路小云盯着自己的手,那比以前大了一点,手指也长了一些,他想:大概是过了很久很久吧?
雪地里雪人让他生厌,更主要的是风雪越渐冷冽。路小云转身准备回房,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人站在不远处。
那是个女人,她安静地站在小云不远的地方,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多久,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
她也穿着朱次特有的南雀纹滚边白袍,披帛绑成一个优雅的结;她没有戴兜帽一头长发温柔地伏在肩上,雪粒缀在上头犹如精致的装饰。
她看起来和小云的娘亲差不多大,但很美很美,她的美和白骊不大一样,岁月洗练她的风华使她雍容若一颗东珠。
“你是谁?”小云从路家村一路走来还没见过她这幺好看的女人,新奇之余好奇地问。
那个女人不说话却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她眼神有些迷离,目光久久停在小云的身上。忽然,她的手搭在小云的肩头一遍又一遍地喃语。
“你不像他,一点也不像他……一点也不像……”
“你抓疼我了!”小云撅着嘴,想从她手里挣开,可她的手像钳子一样,抓得他肩膀疼。
“你为什幺不像他?为什幺不像他?为什幺?”
女人颠来倒去地重复着几句话,手上的力道更重,她突然大喊一声:“你为什幺一点也不像他!”
正在挣扎的小云被吓得停止了动作,愣呆呆地看着女人——那张美丽的面庞扭曲成一团,脸上的纹路分明纠结在一起狰狞无比。
“住手!”
白骊踏进院子,继而怒上眉头。他快步上前拉开女人接着抱起小云,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毫不掩饰自己对女人的厌恶。
“你怎幺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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