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幻境之中,除了我们三个之外旁的都是幻影,要怎么找?”月橘不明所以,越听越迷糊。1█2╔3d▅i点
九顺着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思路,细细的铺陈开来“……既然是有人需要忘却前尘,自然是因为前尘太苦,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宛城中的伤心之人着手……”九说到此处,心中已大致有了方向“……且这里既然是不停的重复着这一日,必定还同这一日里发生的事情有干系,不仅有干系,定还是一件不可挽回的大事。”
“……伤心之人,大事?”月橘的酒壶一空,人就变得十分懒散了,整个上半身紧紧贴着木桌趴在上边,懒洋洋的附和着九的推论,心思已不知飘散到哪儿去,俨然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九则是一只手撑着腮帮子,尤自思索得极其认真,一字一顿道:“……而我认为,在这世上,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月橘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你就别大事小事了……你还是觉得,那雨蝉有问题是吧?”
“可是,人们说她投湖的原因,是因为对于自己爹爹的突然离世过于悲痛,又不甘心嫁给钱家那个年过半百的钱老爷做小妾,一时想不开……她的爹爹据说是于她投湖的前一日里离世的,也就是早于幻境的重复,我们是不可能让她的爹爹死而复生的。”
月橘一说到那投了湖的雨蝉,人看起来就精神了许多,就连方才还趴在木桌上的身子都迅速的直了起来,显然是对这女子有着不可磨灭的深刻记忆。
九倒是觉得自己能理解,毕竟嘛,看着同一个人在自己跟前,以那么多种诡异的方式连续死了四次,最后一次还差点将自己的命一同搭上,想不记忆深刻都难。
九朝着月橘继续问道:“那钱老爷,据说年纪几乎与雨蝉的爹相差无几,谁愿意将自己嫁给一个糟老头子?我看她投湖的时候还穿着嫁衣……她那时,是否已经嫁入了钱家了呢?”
想到那日雨蝉一身火红的嫁衣,九就忽然忆起雨蝉投湖之前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一双灰败的充满绝望的眼睛,没有一丝波澜的绝望,没有一点眷念的空洞,没有一分犹豫的沉静……
月橘想了想,不确定道:“这个,应是嫁了吧?我看见她是先从钱家的后院跑出来,然后才投的湖。”
九闻言沉默着,她十分努力的,想将这些碎片拼凑到一起。
月橘则继续说道:“不过按你说的,这一日里宛城中所发生的,能说是与生死攸关的大事,还真就这两件,酉时八刻投湖的雨蝉,和戌时四刻起火的朱家宅子,别的,不说是什么大事,根本就论不上是个事儿!”
“就说那跑散的野猪群吧,
那翻到的酒桶,还有被刮刀刮破脸的中年男人……那些芝麻绿豆点大的破事儿,与这两件事情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月橘说着说着,就有些幽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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