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江敏哲道,“我还记得你给顾斩介绍过家教……”
“……”
“这位是?”路岩看向程澈,“很面生啊,是校友吗?”
“顾清流。”杜西伸手介绍,“顾老师的远房表叔,n市医药产业基金会的会长。”
“顾会长您好。”路岩伸手。
“您好。”程澈与他一握,“幸会。”
路岩皱着眉仔细打量程澈,眨了眨眼睛,几人心里揪起,怕他看出点什么。
“您看着,和顾斩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像呢。”路岩开口。
“啊是嘛,”程澈低声道,“总是有点血缘关系的。”
路岩眉头依旧没有放松,他低着头思索了片刻,然后看着程澈,语调间有那么些许不可思议。
“那您跟程家睦程女士,是不是也有些亲戚关系啊?”
顾斩差点没站稳,他没想到路岩的眼光如此毒辣,但顾斩到底心机深沉,他很快就镇定如常。
“好看的人总归是有相似之处的,可能你说的是眼睛有点像吧。”顾斩道。
“你说得对。”路岩微笑,不在此事上纠结,“我先过去会场那边了,一会我有个致辞呢。”
底层船舱,幽暗的光刺破船的玻璃,打在底舱货架板上,映照在发黑的血流上。
咕噜噜的声音打破沉寂,轮椅上的青年面无表情,将手|枪的消‖音‖器摘下,拆卸,放进轮椅把手的暗格中。
他看着倒地的邓玫和叫不上名字来的两男一女,对着旁边吓得浑身发抖的连平绽开一个冷笑。
“连平,你想好为谁做事了吗。”
连平惨白着脸j-i啄米般点头,“我……我跟你……”
“算你识相了。”青年道。
“王……”
“滚吧。”青年转动轮椅,“再让我看见你做下流勾当,我就废了你。”
连平忙不迭地连滚带爬走了。
血腥气息没有让青年的脸色改变半分,他y-in冷地看着周遭的尸体,脸庞白皙俊秀好似美玉。
“你……”邓玫竟然没死,他喘息着对着青年伸出手,呛了口血。
青年冷冷抬手,刀锋在指尖一闪而过,一柄小巧的飞刀准确地扎中了邓玫的喉咙,血花暴ji-an。
他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江敏哲抬手看表。
“子轩什么时候到。”杜西问。
“他早就到了。”程澈答。
低低辘轳声,一个着中山装的男人推着一把轮椅,向着几人走来。
男人面容看着亲切又和气,他对着顾斩几人点头微笑。
轮椅上,王子轩淡然地坐着,他望向众人,唇角勾起,笑容温和。
王子轩也没穿西装,他身着一袭民国时期的长衫,遮盖住腿部的缺陷。月白长衫上的盘口古朴j-i,ng致,裁剪的当的立领衬得他越发面如冠玉,清俊疏朗。他淡笑着展开手中折扇,山水墨意淋漓,万里山河乌蒙磅礴,扑面可见作画人功底了得。
众人看呆了,他们定定望他,一时间没人开口。
清冷声音响起,似山涧泠泠。
“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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