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林夏点了点头,走到车的后部,将大块的防雨布取了出来:“只不过,这风向和我们原定要前往的方位不太一样。虽然那个方向也有牧民居住,但我们恐怕要多走一段路了。”
容墨走到对方身边,帮助对方一起将帆布展开:“那也无所谓,反正未知的旅行总会有许多意外发生,我有心理准备。”
“而且曲折的经历并没有坏处——尤其是对于你这个正在成长的小孩而言。”林夏用手电照亮了周遭,而后幸运地寻到了一段较粗的长圆木。“过来帮我一把。把它立起来固定住,然后我们就可以把‘帆’升上去了。”
夜晚的凉风带给了二人几分寒意;与此同时,这阵劲头不小的风也让他们已然无法发动的车下了斜坡、向风吹往的方向驶去了。
“知道吗?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容墨有点兴奋过度,看着林夏的眼睛亮得惊人:“这种脱困方法我只在书上看过,再就是听我父亲提起过,没想到我现在也能亲身经历……”
“未来的日子里,类似的经历恐怕不会少,你也会逐渐习以为常。”相较之下,林夏表现出的则是完全的冷静。他一边注意着扬起的帆、随时加以调整,一边提醒道:“现在我们至少还在国境以内,遇上的困难都不算真正的困难。别忘了,接下来我们要去寻找的神秘动物中,有真正意义上的‘带电生物’,也有连你父亲都未曾照过面的动物。如果我们碰上了,到那时候才有你受的呢。”
“还有让我父亲彻底失去踪迹的东西,是吗?”说到这件事,容墨脸上的笑意不禁消失了。他叹了口气,轻声埋怨道:“那见鬼的东西已经让多少人失踪了?它被传得神乎其神,甚至连它是‘动物’还是人在搞鬼都不知道,他却执意要去一探究竟。真是胆大妄为,丢了也活该。”
林夏最初还担心地看着容墨,心中酝酿着合适的词句打算安慰对方;听到了最后一句,却笑了出来:“那么你以为,我们现在正在做什么?”
“好吧,我们两个也很胆大妄为,但比不上我父亲。”容墨耸了下肩:“那疯老头一个人就跑到各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可我们是两个人。而且,我相信你。就算我因为自身能力限制而遇到了什么麻烦,你也一定会帮我脱离险境的。”
“你……算了。”不是所有难关我都能帮你度过,比如专属于ome期就只能靠你自己的意志熬过去。林夏原本是想说这句话的,但他知道对方不喜欢o这个麻烦的身份,所以便也没说到这个会影响对方心情的话题:“你相信我?我看得出来,你不太喜欢我这个人。”
“当然相信你了。还记得那次你抱着我下悬崖峭壁么?那简直太厉害了。”容墨感叹道:“而且,我父亲都老了、也撸过那么多年了,你还年轻、又没和人做过,体力肯定比他好很多。他都能顺利地走过那么多危险的地方,你肯定也能呗。”
林夏无语地看着他,良久才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猥琐的笑话?”容墨答道:“学校。”
林夏挑了下眉:“你在学校里到底是学什么的?你之前从未和我提起过。”容墨忽然泄了气:“相信我,你会不想知道的。反正对我们的冒险毫无帮助就是了。”
目前国内外普遍采用的是提前教育制度,即是在成年之前完成专业性的基础课程;在那之后只有可以选择是否继续深造,o则等待着政府将他们分配给别人。也正因为如此,o可以选择的专业十分有限,一切具有危险性、技术性的专业都与他们绝缘。林夏见容墨不想回答,便也不再追问。
“林夏,我有句话想和你说。我……”容墨纠结地抿了一会儿嘴唇:“对不起。我会试着控制我的脾气,协助你解决将会遇到的各种问题。”
“只要你不给我添麻烦就已经是万幸了。”林夏下意识地回道,紧接着又意识到对方是在郑重道歉、自己这样应答未免太不礼貌,于是又道:“别在意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你应该没怎么外出过,所以会因为一些困难而心烦意乱,我能够理解。”
容墨理了理被强风吹乱的头发,微笑道:“你这个人也没有那么坏嘛,我以为你只会喷出毒液来攻击我呢。”林夏瞥他:“我怎么记得,每次都是你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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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之前,有许多国内外的人来这儿寻找死亡蠕虫,最终都无功而返了——但他们是幸运的!如果真碰上了那东西,绝对没有可能活着回来。前些年有两个专做土里买卖的人来到我们这儿……”
现在的容墨与林夏正坐在一个草棚下,听一位放牧老人讲述他的见闻。听到这儿,容墨不禁凑向林夏耳边:“什么是做土里买卖?”林夏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认真听,同时轻声回道:“就是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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