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时他全身散发着一股极其危险的味道,他说了什么?”
“……他对我说,要切掉我的手指。”重复着这句话,蓁甚至可以再度感受到脖颈上那层细密的冷汗。
“切掉别人的手指,这话他也敢说。即便算作陪葬品,他失去的手,还是失去了。除了让别人痛苦,根本没有其他的效果……”
“至少能让自己好过一点。有一样痛苦的存在,或许就不那么孤独了……”
蓁想起了自己的老师,她不知道威尔的孤独里,是否也有老师去世的伤感。曾经钢琴界的泰山北斗,一位陨落,一位离世。
她想起老师去世时呆呆望着钢琴的眼神。他们都用生命来热爱钢琴,琴声是浓稠在血液里的诚挚与狂热。
因为死亡,再不能触摸琴键,再看不见心爱的黑白。
因为意外,即便能够触碰,也无法奏出心中的琴音。
无处宣泄的爱,冲撞着心胸,他们会是如何的痛苦。
死亡是平等的,意外是平等的。你无法预料,你不可避免。一样不幸的人们,是否抱成团就能够感受到温暖?
蓁不自主地轻问道:
“缓解缺失的痛楚,真的是找到了同类就可以吗?”
扪心自问,我们是不是也在看着别人的悲哀,感到了平等。
笙一针见血地说:
“实际来说,这是饮鸩止渴的方法。这种庆幸多么无耻。我只怕他的结论是更多的同类,目标不止你一个,他也会想对陆凌不利。”
“我不确定,我不知道他口中的陪葬需要多少个入殓品。”
“但这是最可能的理由,如此管家和他商谈,完全说得通……”
“可我……”后面的是什么,蓁没有说。
录像带的画面不算清晰,看不清口型。否则拿去给专家分析分析,应该能够知道内容。
“唉,这录像头要是能录声音就好了。”蓁感到十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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