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苏唯大笑,“幸好不是咬球拍,不然吐了一嘴的网球拍线,人家还以为她是属蜘蛛的呢……”
哎!本来牟禾楠的口才把这个挺平常的事情讲出来就够好玩的了,再加上苏唯那个铁齿铜牙这么一搅和,连明朗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走到童瑀身边,十分同情地说:“难怪你嘴笨。摊上禾楠这个鹦哥,再加上你现在的那个她,你平时是不是只能冒点点了?”
“呵呵……”童瑀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表示默认了。
“朵儿。”明朗毫无预兆的就叫出了童瑀的小名。
一阵山风吹起,明朗的头发飘向了童瑀眼前。她手里捏着那张地图,然后侧头看着明朗清秀隽永的脸庞,有些呆滞的错觉。朵儿,这是外婆在她降生的那天就给她起的小名。那个院子的蔷薇居然在九月开出了一朵白色的花来,仅仅一朵,飘零在一墙暗绿的枝叶之上,轻灵可爱。自此这名字跟着她一同长大,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晓这个音节,亦不会在公开的场合叫出来。
此刻的童瑀不知道自己该带着什么样的目光去和明朗的眼睛对视,她只是轻微的将自己的视线掠过她肩头飘动的发稍,落在了远处那一棵红松的影子里。
“明朗……”童瑀侧回头来的时候叫了一下她,却接不出话来,只是有些无力的用手指头蹭了蹭自己的鼻尖,吸啦了一下鼻翼。
“抱歉……”明朗轻轻抛出这句话来,然后看着童瑀的眼睛里流出了歉意的痕迹,微微然一笑。
童瑀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前方的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了。
一行人就在牟禾楠不断的爆料童瑀大学生活中的趣事奇事糗事稀奇事当中,徒步行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李弥和明朗一直保持着刻意的距离和语言,不尴不尬的,但实际这五个人都觉得不自在。连牟禾楠都觉得李弥是不会来的,没想到童瑀说的她会来,她还就真的来了。苏唯一路上一边听着牟禾楠嘴里有趣的事情,一边在观察着明朗和李弥的表情。李弥一直都寡言少语的,但实际上目光却离不开明朗的身影。明朗和童瑀走在一起的时候,李弥眼中那翻落的尘嚣,竟然这么容易就被苏唯捕捉到。
苏唯看着童瑀那一头卷曲浓密的头发,一时间竟也觉得心中绕着千千结一样。
大概在临近中午的时间了,找到一个距离小溪流大约有两百米的稀落林地当作今天晚上的营地。营地背后是一片树林,侧前方看得见猎人峰海拔五千米以上终年白雪皑皑,再过去就是日月宝镜和著名的五色山。选择好了搭建帐篷的地方以后,所有的人将自己身上的背包放下,开始平整营地。首先清除石块,铲除矮灌木等各种易刺穿帐篷的任何东西,最后用土或草把不平的地方填平,这样搭建的帐篷安全又舒适。这些人除开苏唯,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露营了,所以很自然的就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有苏唯站在那里看着准备支起帐篷的童瑀,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
“童儿,我跟着李弥去砍柴吧。”她像个虚心的小学生那样请示一般的语气,然后又悄悄的撒娇,“还是我和你一块儿搭帐篷?我们一起搭嘛……”
“砍柴去。”童瑀抬头扫了她一眼,“帐篷我一个人就足够了,等下我还要挖坑,你也帮不上忙。”
“挖坑?”苏唯一脸茫然。
“……”童瑀几乎能够猜到她将要问出什么来,立即解释,“我们要在这里住两个晚上,要吃要喝要……那什么的。”
“噢!好,我砍柴去。”苏唯也知道她那细胳膊细腿的是挖不了坑的,于是赶紧跟着李弥了。
一行五人,任务分配妥当,大家开始各自为战。李弥和苏唯拿着绳子朝树林那边走去,准备好足够午餐和晚餐使用的燃料。牟禾楠在周边查看地势,并捡拾一些可以用来搭建炉灶的石块回来备用。明朗在清理行囊中的食物,把需要加工的食物提前准备好,然后和牟禾楠一起去河边取水。童瑀一个人要搭建三顶帐篷,还要挖一个生活坑(就是厕所啦)。观察好地形和风向之后,她就开始工作了。三顶帐篷很快就搭建起来,一个蓝色一个红色一个黄色,一字朝着猎人峰的方向排开。童瑀和苏唯的帐篷是那个黄色的,李弥的帐篷是红色的,牟禾楠的是蓝色的。这红黄蓝三色的帐篷,曾经很多次这样一字排开或者围成一个圈,在春天的鹤鸣山,夏季的神仙洞,秋色里的米亚罗,冬季中的西岭。
秋季的山里,风中带着丝丝寒意。那个黄色的帐篷顶上,透气网上面罩着的那层防雨布在风中轻轻的动了一下,好似一个人不经意间的一下眨眼。童瑀站在这顶帐篷前面,有些失神,更多的是一些惘然。
她想起了一个人。她想起了这顶帐篷里,曾经和她同枕共眠的那个人。她想起了西园寺纯子。
她无法不想起她来。
从汽车奔驰在成灌高速公路的那一刻开始,她脑海里浮现出的就是纯子带着大家一同出游的样子。她是个喜欢戴草帽的人,阳光总是从草帽的编制缝隙里投射下来细密的光斑,在她白皙光滑的脖颈上,像一串未经打磨的珍珠项链。她会爱怜的掏出手绢给总是出汗的童瑀擦汗,然后温柔地说:“辛苦了,童童。”那样一块白色绣着一朵菊花的手绢,曾经是童瑀眼中最清丽的画面。她记得在苏州一家刺绣店里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她,然后买下来放好等着她周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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