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然后赶紧看看办公室的门是不是关好了。身在曹营心在汉,苏唯此时断然是没有心情待到6点钟才走的。经过走廊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朝着那个位子看了看,浅蓝色隔板中的原木色桌子放着一只雀巢咖啡杯,像一个火星在黑暗里那么明显。
她一路听着她执意买来的julr的小提琴收录集,很快就回家了,并在沙发第二个靠枕下面找到了那张纸。来不及换衣服,苏唯坐在沙发里打开这张折痕新鲜的纸片。
1、与君有约,子宁不来?——我回来之后,你要会背诵《诗经.郑风.子矜》
2、vrt,b——这个曲子是谁的?
3、gldv在哪张cd里?
4、唐寅的》里面有几个桃几朵花?
苏唯慢慢放下了纸片,将那个压着这张纸的靠枕抱在怀里。她在想象童瑀是什么时候写好的这些东西,并且在她眼皮子地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这里了?
你还在空中飞翔,可知道我的心一直都随你而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诗经.郑风.子矜》
第一八六章
苏唯就在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状态里度过了她与童瑀分隔的第一个日夜。这一个24小时里面她除了洗澡没有带着手机其他时间手机都处在她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就连上厕所手机也在她的听力范围内。童瑀除了忙工作的时候不会发短信,其他时间手指头都没消停过,有时候也溜到一边拨个电话听听她柔软的声调。
“哎呀……你都整整一个小时没有给我发了……”苏唯的声音嗲的滴得出蜜来。
“我忙不过来。”童瑀只能尽力解释。
“是不是不爱我了啊?”苏唯装作不高兴。
“没有,我都爱了你整整一个小时了。”也许是距离的原因,童瑀的言辞更为大胆和诙谐了。
第一晚在上海,童瑀并没有赶得及去南汇看望奶奶或者去浦东爸爸家里,她在酒店吃过晚餐之后穿戴好衣服走出了酒店大门。散步是了解一个城市的最佳方式,但是对于童瑀来说上海的地位很尴尬。记忆中她跟这个城市似乎关系不大,但确实又千丝万缕。在上海上了短时间的幼稚园,后来就跟着爷爷学习书法国画,画过的一副金鱼还在图书馆展览过。还有那片一到夏天就开满粉红色荷花的公园,至今连名字也忘记了。如今走在有如纽约的街道上,童瑀却有种身在东京的错觉。
她紧了紧身上的皮夹克,用一条方格子三角围巾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遮住,然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前走去。沿着镇宁路一路走到了华山路,在前面就是徐家汇公园以及徐家汇路,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走不动了。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到南园公园,童瑀坐在后座上无力的看着这个城市。
她对于上海既在抗拒又想亲近。
站在黄浦江边,江水在夜色中尤为的安静。游轮像一条聒噪的鸭子急急忙忙的走过,俗气的东方明珠塔彻夜不眠,而江水却一如既往的昏黄。突然就很想妈妈。城市的灯火都一个摸样,星星点点的闪烁着别人看不懂的语言。童瑀一直都理解妈妈不愿意生活在上海的原因,她怕泯灭了自己的灵性。那样一笔一划的淡然优雅,童瑀在小南街的画室里模拟了无数次。
她站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像结束了一场约会那样心满意足的朝着来时的酒店驶去。
苏唯送给她的蝴蝶还停留在她的肩头。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端详着自己的模样,高亮的射灯打在她的皮肤上暖暖的,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散漫到无力。最后她将自己整个的埋进了浴缸的水里,当水在耳孔里被耳压抵挡在了外面的那一阵细微的“嗡……”响起,童瑀在水底睁开了眼睛。
战胜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走近它,直到融合它。
可是这个城市再也不能与我融合了,就好像我的身体和我的灵魂都已经交给了另一个人。
我叫她小南瓜。
苏唯在成都的巴厘岛里,穿着童瑀淡黄色的长颈鹿睡衣睡得香甜。她残留在睡衣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和她身体特有的一种奶香,有如一段《摇篮曲》催促着苏唯又度过了一天。
第一次的小别就在这样浓情蜜意中度过了,直到童瑀到达上海的第三天夜晚。那天她算是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巴望着第四天可以开个小差去南汇区看看奶奶,然后次日再去浦东爸爸家里。洗了澡之后她就觉得不大对劲,究竟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似乎又说不上来。回想了一下晚餐吃的是白灼海参、芦笋和椒盐排条,似乎没什么是不能吃的,再说这么大个酒店在餐饮上不太容易出什么问题。于是她吃下了晚上的那一次药丸就躺在床上看书了。
当晚间新闻播送完毕的时候,童瑀感到右侧腹肝区有一种沉闷的压力感,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又喝下了一杯热水仍然没有什么改善,于是她干脆躺进了被窝休息。很快童瑀就入睡了,也不知道几点她醒来,觉得肝区不舒服的感觉明显了,打开灯看了看时间,半夜1点。坐在床上的童瑀开始考虑这个时候要不要去医院。如果去的话,只能打电话叫爸爸了。如果不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这么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办法来,索性关了灯有躺进了被窝,但是这一次她感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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