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不愿意让童瑀看见她哭泣的脸,很丑。于是童瑀就乖乖的不回头。那瓶酒在两个人的手中传递着,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没了。
“我想喝酒。”苏唯轻轻撞了撞背后的童瑀,“没了。”
“别喝了吧。”童瑀看着窗外。
“不干,我就要喝,而且我还要你买。”苏唯撒娇,“你去叫人送来嘛。”
“这么晚了还喝什么酒啊。”她不喜欢她借酒浇愁。
“我不,我就要喝。”苏唯干脆耍赖了,“你买还是不买?”
“……”童瑀无奈起身拨了总机电话,“买。”
两个人都有点醉了。童瑀因为不想让苏唯喝得太多,所以自己每一口都尽量喝多点,怎奈酒量不行,已经开始晕晕乎乎了。看着尚在兴头上的苏唯,童瑀脑袋快速想着什么招数赶紧让这个女人安静下来。
“一直喝多没意思啊,玩点别的?”童瑀试探着问,“回答智力问题?答对了才能喝。”
“好呀好呀……”苏唯一听来了兴趣。
“那我先说了哦。”童瑀绞尽脑汁的想着能记起来的所有智力问题,“先来简单的吧。嗯……有四棵树,该怎么栽种,才能保证这四棵树每两棵树之间的距离都相等。”
“捆一起种!”苏唯那脑袋……
“不对。”童瑀忍住没笑,“这样子怎么会两棵树之间的距离相等嘛……”
“距离为零啊。”苏唯抢过来酒瓶子。
“错啦。”童瑀抢了回来,“再想想?”
“种成方的?”苏唯比划着,“正方形?”
“不对……”童瑀把酒瓶藏在一边,“对角线肯定比边长要长的啊。”
“太难了,换一个!”苏唯毕竟半醉了,没有耐心也没有念头去思考了。
“没答对,该我喝。”童瑀赶紧喝了一大口,然后擦了一下嘴角,“用土堆一个等边三角锥,上面种一棵,下面的三个角各种一棵,这样就保证四棵树每两棵之间的距离相等了。”
“……”苏唯不作声。
“呵呵,怎么啦?没答对不高兴啦?其实,其实挖一个等边三角锥的坑也是可以的,我知道你这么想的就是还没来得及说,是吧?”童瑀这样孩子气的安慰她,她总是这样随时都可以给苏唯找个台阶。
“嗯!就是!我就是还没来得及说嘛。”苏唯倒也吃这一套。
“呵呵……”她笑得柔软。
“乖乖……”苏唯唤着她最喜欢的这两个字,带着溺爱的意味,“你是害怕我喝醉了吧?其实我哪这么容易喝醉啊……千杯不醉算不上,一瓶红酒我还是搞得定的吧,别把我想得这么没用……”
童瑀不语。她以为她看不出来自己的担心,却不知道从来自己的心情就写在脸上,早就被这个女人看了个遍。你轻轻的笑容,疲惫的眼神,倦怠的眉头,紧抿的嘴角……哪一样,是我还没有记住的神色呢?我知道你担心我,心疼我,你不说但是你的眼睛背叛了你。傻孩子,我只是难过了,但是我会好起来的,人总不能一直难过下去吧。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何不让自己开心度过的天数尽量多起来呢。我们偶尔难过,只是因为我们的眼泪需要一个释放的理由,心灵需要一个敞开被风吹走阴霾的机会。
“所以还是该我喝……”苏唯伸手抓到那瓶酒,“不过可以分给你一半。”
她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找到童瑀的嘴唇覆盖了过去,喂她喝这一口酒。嘴唇离开她的时候,一滴暗红色的液体从童瑀的嘴角滑落。童瑀的眼神有点迷离,这是她开始半醉的状态。佳人当前美酒接续,童瑀自然不胜酒力。
“当年走马锦城西,曾为梅花醉如泥。”她念叨着这句诗,抬手拂去了嘴角的那滴酒,带着些许挑逗的情绪。那双漂亮的眼睛在夜色里眯缝着看着苏唯,眸子中尽是说不完道不尽的脉脉柔情。嘴角轻轻一抬,露出了白白的牙齿,仿佛那么坏坏的笑了一下。
这回脑袋里那根灯丝“噌”的热起来的人,换成了苏唯。
因为都有点醉了,所以脑袋反映不够快,两个人第一次的共浴竟然没有半点尴尬。顺利的放好水,取下浴袍,搭好浴巾,然后就跳进了浴缸。泡在宽大的浴缸里,苏唯给她洗头发。厚重的泡沫将她的卷发凝成一团团的,苏唯一会儿把它弄成“猫王”,一会儿把它弄成“super”,或者是贝克汉姆著名的“莫西干”发型。她坐在她的腿上,给她冲洗泡沫的时候,看见了额头那个触目的伤痕,许贝贝颇有点“野蛮施工”的后果就是缝合痕迹很明显。这让苏唯的心里浓重的疼了一下,她的吻落在了这个伤痕上面,然后抱着童瑀的头,说了句“谢谢。”
站在莲蓬头下面冲洗身体的时候,童瑀给她解释身上的每一个伤痕的故事。左腿膝盖那个圆形的伤疤是多年前一场车祸留下来的,所以现在为止她一直都不敢学习驾驶。脖子后面那个伤疤是取一颗痣留下的,因为感染了,所以伤口扩大。左手虎口那个刀疤是小时候用右手削苹果留下的。苏唯就在每一个伤痕那里落下一个吻,然给她隆重介绍自己左手臂那个浅浅的擦伤痕迹。“这可是和死神擦肩而过的证据,下一次你再不出现,我就跟着她走了。”她这么说过的。张开嘴巴给她看取掉那颗每年春天都可以把她疼得死去活来的智齿的痕迹,已经长成一个很浅的小坑了。右边肩膀一个伤痕,是那年在美国参加一个集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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