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你空出了手指的这个位置,但是我却没有勇气戴着属于我们的戒指……
炎夏即将过去。窗外的风带着越来越多的东方的味道,苦闷的夏季渐渐走到了尾声。每天的工作都繁忙而劳顿,清晨还神情气爽的一群人,基本上到了午后三点钟就“阵亡”一半,挨到五点钟所有的人也就奄奄一息了。
一天的八小时里,最终能够接最接近的时候,就是在电梯。苏唯已经更改了自己的下班时候,除了必要的事情耽搁或者有应酬,她都随着童瑀的下班时间而灵活调整。一起进去电梯,童瑀照例会站在苏唯的前面,尽量靠边。从18楼朝下,人可能会越来越多,每一层都会停留几秒钟。这么的几分钟,苏唯就会在童瑀电脑包的“掩护”下,偷偷拉着她的手,或者很淘气的在她屁股上捏一把。童瑀保持一个不变的表情,手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和她相握着,摩挲着……
因为这个秘密,变得很喜欢电梯,这多少令人莞尔。电梯越挤,两个人越高兴。近到几乎贴着她的背,苏唯似乎都能听见她的心跳,一下,一下,一下……手表在左手腕上挂着,她就将那个挂钩拉开,又合上,再拉开,再合上……感觉她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手指,她就想这么靠上去轻轻抚在她的肩膀,闭着眼睛……
晚上的时间相对自由了不少,能推掉的应酬都推掉了,实在推不掉的,苏唯也会尽快赶完。汽车奔驰在路上,每个红灯都使她着急。这是很疯狂的事情,一天里最想要的时间就是黑夜,因为只有黑夜才能把你带到我的身边,只有黑夜才能埋藏住我们那就要喷发的情感。回家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拥抱,还未换鞋就扔掉手里的东西,仿佛要把对方嵌进身体的感觉。而有一个人在深夜还等着你回来的感觉,才是真的令一个人归心似箭。不管是在小南街,还是在巴厘岛,苏唯晚归的脚步连自己听来都是那么的离碎。而那个孩子打开门的那个瞬间,她的脸上都是温柔的笑。
“你回来了。”童瑀一定会这么说。五年来和纯子相处的时间,基本上让她生活的习惯改变了很多,连言行举止都带着日本人的某些特质。但是这些,在苏唯看来有什么重要的吗?没有。她只不过在意的是,这个人现在属于了谁。
她给她拎鞋,将换下的鞋子仔细擦拭一下然后放好,接着倒一杯水,说:“辛苦了。”
三天两头的相聚,还算不上是生活在一起,但是童瑀这些明显带着日本文化和礼仪的行为习惯,还是会轻易的触碰到苏唯的神经。吃饭前要说的话尽管从“いただきます。”改成了“我吃饭了。”,但是苏唯还是会觉得怪怪的。出门前一定会说“我出去了。”,回来肯定是“我回来了。”,如果有反对的意见,必定是以“我不赞同你这样……”开始,同意的话就会是“那么我们就约定好了,不能食言。”在外面如果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般人望过去是认识的人,都会马上答应一声,可是她却会先点头致意,然后再答应。如果一杯咖啡碰到在桌,她绝对是先顾及自己的裤子和鞋子,再去管文件或者电脑有没有被污染……等等等等。
五年。基本上把她造就成了一个有着中国国籍并且生养成长也在中国的日本人。这和爱国与否没有关系,这只和一个人的印迹有关系,和一段回忆有关系,和一个世界有关系。或者她以前的表情不是这么的清冷和淡漠,而是纯子令她成为了这样月光一般的感觉,一种你看得见,但是却没有温度的样子。然而苏唯知道,她不想她是一片薄霜一样的月光,她要她就是她的太阳,炽热到无法抗拒的热能,永无止尽。
苏唯看着她,蹲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脱下鞋子,睫毛在脸上形成淡淡的阴影……她知道她这是爱她,就如同她在她试穿裤子的时候,那么自然的蹲下去为她整理裤脚的褶皱那样。她也知道这样礼貌的对待她,也是一种爱的表达,她更像是一个优雅的骑士而不是一个骄傲的王子,会令她更迷人。但是,心底的阴影不是那么几句话几个拥抱几次缠绵就能够挥之散尽的,那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别人的标记,还是会令苏唯——这个和童瑀一样骄傲的女子,不安或者说是醋意。
我不要你,依然带着她的影子。尽管你使用着我送你的香水,穿着我喜欢颜色的衬衫,头发也剪短到我喜欢的长度,但我依然介意你的心中,时时提醒着你的曾经。我知道不该这样要求你,可是爱情都是残酷的,所谓的爱就是自私就是霸占就是据为己有,我也不例外。如果不能够确认你完全属于我,我想我就是在梦里,也会担心你的眼睛,有一天将不再有我清晰的影子。
一个疲倦归来的深夜,在苏唯巴厘岛的家里,她轻轻拧开房门的时候,童瑀已经独自睡着了。她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床边抚摸着童瑀的额头,卷曲的额发又长了……她的呼吸匀称而绵长,一只手耷拉在床的外面,一只手放在自己耳边。房间里只开了墙壁里的那个夜灯,模糊的光线像萤火虫的尾巴,一本《普罗旺斯的一年》放在柜子上,书签露出一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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