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笑:“哈?怎么回事儿?”
胡晓明清清嗓子:“前儿给你打电话约你去舞厅你不是没去么?”
吕先挠挠头,他当然没去,他当时正搂着陈佳奇厮混呢怎么可能去?
“怎么?”
“你猜我遇见了谁?”
吕先眯眼儿看他:“谁?”
胡晓明未说先笑,大声豪气的哈哈:“我说了你可别气。”
“哪那么多废话你,说你的。”
“你之前那位!喝多了酒,叫我送她回去。”胡晓明说到这便停了,他等着吕先主动问。
吕先果然问他:“玉慧?”
胡晓明点点头:“我念着她与我哥们儿好了一场,怎么也不能放她醉在舞厅不管。那是什么地方?什么人没有?”
“哦。”吕先顿在那,胡晓明主动跟他讲:“我送她回到家,她拉着我不叫我走。嗳?你看,说了不行生气,你看你这脸拉那么长。”
吕先不动声色看了胡晓明一会儿,直把胡晓明看得毛孔冒凉风,他却哈一声笑出来:“胡晓明,你我光屁股玩儿到大的关系,你和我扯什么里格楞?”
胡晓明缓过来,正有些窃喜,他看见吕先眼睛里的怒火了,就一小下,可是他看见了。
可吕先又和他说:“她以前跟我,这不假。但别说她不是我明媒正娶,即便是,现在也分道扬镳。男婚女嫁,各凭所愿。你同她好,我们是兄弟!你不同她好,我们还是兄弟!你说是不是?”
胡晓明叫吕先给绕迷糊了,他迟疑着点点头,心里还纳闷儿:我明明看见他生气了,可他这样和我说。他真不介意?那我是不是介意过头了?我们是兄弟,兄弟是什么?兄弟是手足!
胡晓明想来想去,倒怪自己不会做人------看吧?场面话先叫别人说了。他后悔自己没先说。怪道吕先人缘好,看看人家这气量!
胡晓明阿q一般自我安慰的了一番,心结好似就解开了。酒菜上来,吕先两声哥们儿把他心里话套了出来。
于是怎么翻墙,怎么被猫挠,怎么听见的那两声月儿,他通通给吕先说了个遍。
醉醺醺时,他跟吕先说玉慧可真是个美人儿啊,可惜美人儿都有了主了。那两声月儿,把他都叫酥了。
吕先心知方才玉慧勾引他的事情都是他编出来的瞎话。面上不戳穿他,可心里却被胡晓明似模似样学的那两声月儿给惊了个心神一凛。
月儿?是正月么?!
他想起来玉慧撵他走那天,正月穿鞋下地,玉慧爬起来扣胸衣。吕先一忽觉得不太可能,一忽又觉得不是不可能,忽然觉得恶心!
连着好几天,吕先心里都被这事儿膈应着!他不禁想:原先只当玉慧撵他走那天才变的心,如今看来,恐怕在一起的日子,她的心也不在他这!不在他这,竟在一个女人那!他又恶心,又膈应,直想找谁打一架。
他终于下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决定,这下笑了,笑着拿起家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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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慧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傻在那。
她似乎没听清一样,一遍一遍的问:“二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电话里二妹一直在哭:“姐,咱妈确诊了,肝癌晚期。咱妈说想你,叫你回来。”
玉慧依旧问:“你再说一次。。。”
玉慧跟家里好久都不联系了。这个好久,得追溯到几年前了吧?
那时候正和丈夫闹离婚,闹得翻天覆地。直闹到丈夫死,传出她得了不干净的病,那些不入耳的话。。。有个女人找上门来打她,说是怀了丈夫的孩子要分财产。玉慧再瞒不住,不得不告诉那女人,丈夫不能生育。她实在也被那女人闹烦了,她这娇小的样子,连打架都打不过人家。那女人听了这话便走了。她走了,玉慧又开始自我埋怨,人都死了,还要把这不欲人知的秘密抖出来看。
那时候她妈让她回家。玉慧家住在临镇,回去一趟也不难,坐车个把小时。
可她不想把这坏名声带累到娘家去,到时候不管是独身还是另嫁,一准没什么好话传出来。到时候亲妈也得嫌着她,两看相厌又是何必。
她做好了打算,就在这里,在死去丈夫给她留下的家里,自己过日子。若有人讲闲话,不过她自己听,若再嫁或是怎样,好与不好也都自己担待。
她妈见她不回去,耳边多少又听了些不好的话头,她妈气得直跟她说:“我就当没生你,你真不给我省心。你不回来,以后别回来。”
玉慧与正月正相反,正月是外刚内柔,表面硬气得什么似的,实际上心特别软。玉慧心很硬,面对吕先她衡量的是得失,面对正月,她不着痕迹的勾引着,却不给人一句能听的话。面对任何人,她都给自己蒙了一层天然保护膜,一副调笑没正经的样子。谁也别想再伤着她,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刚结婚那会儿,她也是心软得像水一样的,她一扑心与丈夫白手起家,每天累得似三孙子,只望着两口子日子能过好。丈夫一句安慰的话,她就觉得一整天的辛苦都没白费,都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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