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可别说,你不打算杀我?”谭静语竟是半点也不怕的模样。
“小师叔,你为何要犯下这等的孽!”沈华安喝问道。
谭静语叹了口气:“我昨儿个就不该心软只放堆傀儡去追华念和子阳,若是我跟过去了,怕是他们一家四口,都就成了我的傀儡了。”
“小师叔!你莫要再执迷不悟!”沈华安这还是头一次训斥他一向敬崇的长辈,言辞间难免苍白。
谭静语却置若罔闻,又撕下一只信鸽的翅膀来,舔着油光的唇,道:“昨儿个易之那孩子,最后的那一下着实太狠了,害得我失去了这么多可爱的傀儡。好在他今天送了你们过来,虽然数量上少了些,咱们绝谷的弟子么,功夫上都不错,我也就勉强接受了吧。”
谭静语说出这种话来,可把在场的众人都惊住了。只见他笑得狡黠,扫了脚下的火堆一眼。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在场的都是些大夫,这诡异的香气意味着什么,或多或少的都很清楚。
不多时便有几人怕得打马要跑,还没走远,却见谭静语勾了勾手指,那人全身僵硬,操控着马缰,又转身回来了,显然是被控制住了的模样。
定力差一些的人先承受不住,此时已多少有些绝谷子弟一个接一个地成为傀儡了。沈华安头疼不已,异香迷惑着他的脑袋,他只能抱着脑袋,用力甩头,死死地咬着牙,控制着自己,少吸进一些气体微妙:“……小师叔……你……”
谭静语却是一眼也没看沈华安,一双眼睛看着却像调皮的孩子一般,带着不惹人厌恶的小坏来,只盯着丁静宣看。丁静宣的人骑却是再安稳不过了,仿佛一点也没有受到谭静语的药的影响一般,带着几分无奈,嘴角上弯着一丝微笑来,回望着谭静语。
直到所有的绝谷子弟都被谭静语控制住了,丁静宣却仍旧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谭静语有些惊讶,笑道:“师兄,你有解药?”
“你的药不够完美,很容易解开。我从百草和兴业那里推断出了你下的药,配置了解药,提前服下了。”丁静宣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不给大家解药呢?”谭静语扫视一周,被控制住的傀儡们渐渐向丁静宣围去。丁静宣却只跳下马来,飞跃过傀儡们的头顶,站到了谭静语身边,道:“我想和你单独聊一聊。等我们聊完了,等我解决了你,我会给他们解药的。”
丁静宣说这番话,谭静语却似乎是听了个笑话一般,瞪大了眼睛,嗤笑出声:“等你解决了我?你一个人,我有这么多傀儡,你不舍得伤害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你能解决我?”
“你竟会舍得伤害他们吗?华念、华安、华康、华健,是你看着他们长大的,你竟舍得伤害他们;百草和兴业,是你亲手从子阳的腹中捧出来的,你竟舍得伤害他们。”丁静宣倒不像是在质问,声音及轻,只是陈述一般。言罢,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抽出了自己的剑来,“阿语,师父不舍得伤害你,萧师兄不舍得伤害你,我也不舍得……但是,你做的太过了。”
丁静宣很少拿出武器来,也便没多少人知道,这个绝谷出身的仁心的大夫极为擅长用剑。他的剑乃是一把软剑,平日间别在腰间,抽出来时,抖动如狂舞的银蛇。谭静语则是赤手空拳,招来一个又一个的傀儡替自己作挡箭牌,丁静宣的剑却总能绕过这些人,指向谭静语的喉间。
“这等女孩子才用的软剑,果真是叫人厌恶之极啊。”谭静语古怪地笑着,这般说道。下一秒,他却把沈华安抓了过来,一掌打飞,丢向了天湖那边。
丁静宣见状慌忙去救,沈华安若要被丢到湖中。沈华安是个旱鸭子,从来便没学会过游泳,这一点,看着他长大的丁静宣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呵呵,你果然会去救他。”谭静语笑道。
丁静宣皱起了眉头:“我以为你不舍得杀他,毕竟,你还没学会所有的密文,不是吗。”
“我倒是觉得,或许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琢磨,来的更有意思。”谭静语耸耸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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