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他微声道,“你,湛淇,给我滚出未知,永远不准回来。”
“口气好大。”扶着他的人用讥嘲的口吻道,“如果你不是这里的首领,也敢命令我离开这里?如果你是这里的首领,你何必要我离开这里!”
来者把搀扶的人扔到床上,将手里木箱放上小桌打开,回头向玲珑道,“小孩,我觉得你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这些事情让懂行的人做吧。”
燕忆枫沉默地盯着面前的人,面无表情,而那个人不管燕忆枫露出什么表情,都不当一回事。
让来客震惊的是,黑衣之下的伤口还在流血。
“方才起身震裂的?”湛淇问,一边压紧伤口,打算换条绑带,“受伤还这么不小心,不怕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死啊。”
“或许那样也不错,一了百了,无分对错。”燕忆枫低声,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可惜我还不能死,我也不会死。”
湛淇眨眨眼睛,“莫非你真的愿意接下这个烂摊子?我听说未知最近入不敷出,快要解散了事。过来一看,居然你摊上这破事了。”
燕忆枫道,“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样淡淡地答了一句之后,他就闭上了眼睛。
或许,这一切都是某种梦境,因为在这时,就连痛楚也变得不再真实。
屋里安静许久,湛淇道,“萧漠已经死了。”
“哦。”
湛淇并没有看见对方露出如自己想像中的惊讶或是别的什么神情,燕忆枫只是淡淡地应答了一声,依旧闭着眼睛。许久才轻声道,“是我杀的。”
“听起来真是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令人齿冷。”湛淇皮笑肉不笑地回应,转头对玲珑道,“小孩,别老站着看,也去作点事情好了。这方子的药去抓来煎了,分量千万别弄错,会毒死人的。”
玲珑答应一声,出了屋子。湛淇坐在床侧,笑道,“你若是当真杀了他,也帮不少人解了心头大患了。就他那家世,一般人纵使怀恨在心,也定然不会贸然动手。不过你能对他出剑,实在也是足够绝情。”
他饶有兴味地等待燕忆枫反驳,甚至作好了对方从床上跳起来的准备,但是燕忆枫只是沉默,并不反驳,表情也不曾变化,如同他从未听闻过这些言语。
也罢……这小子伤得太重,这些时候说什么,可能也都没有太多用处。湛淇微微苦笑,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他们都不能一直纠缠于这种问题。
他倒是听闻过燕忆枫与自己父亲的那场死战,不死不休的一战,在传闻中就处于这里的某处地底,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地牢。那些伤都是源于那场决战吧,但是在那之后,他赢得了那场决战,又为何突然会与友人反目成仇?
那时发生了什么,让他会愿意与友人拔剑相对?何况那个人是他思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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