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霁月哥哥还担心什么?”
“我是担心无人可用,例行艰难呐!这些红瞳玄发的家伙哪管过百姓的死活。虽然表面上应得头头是道,真等实施,绝对又要开始找各种理由推脱,说不定还趁机捞一笔不义之财呢!”
银泠只得叹口气,这些世袭的官僚们,那点儿私心私肺,任凭他一个不谙世故的毛孩子都能看得出来,可偏偏他父皇就听之任之。只要他一劝,那皇帝的老脸马上变得很严肃,“稳定就好,安宁就好。这些年大家不是过得平平安安吗?现在父皇只担心你掌权后,其他国家的君主会来欺负你,所以得多给你找点后台撑着……”
每次银泠一听他老爹的说辞就一肚子的火。他再不济也是个男人,什么欺负不欺负的,别国敢打他,他就敢回敬。
吃过晚饭,银泠与霁月坐在花园的长椅上观星赏月,顺道哀叹几句民生。银泠枕在霁月的腿上,看着浩瀚银河,心中越发觉得自己渺小没用。
霁月轻抚着银泠的头,不时跟他说说沿途的趣事。
说着说着银泠就睡着了。霁月将他抱入卧房,轻轻搂着他睡下。还没入梦,只听得门外一片嘈杂,很快几位下人迭迭撞撞过来禀报,说是未来驸马爷闯宫来了。
霁月眼神一暗,心里有些不自在。看看似乎被吵得快醒的银泠,示意下人小点声。见银泠不动了,这才爬下床,去会那蛮横的驸马爷。
“驸马爷真是好雅兴,披星而来,莫非是想与本王赏月饮酒?”分明就是嘲笑的话,但从霁月口中说出,却有几分温暖柔和。
“银泠呢?”炙暮才不管这霁月呢,竖了眉就要要人。
“太子累了,正在休息,驸马爷还请小点声。”
炙暮一看,这霁月分明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更是怒火中烧。也不管不顾,直接就往寝宫闯。
霁月岂是好欺负的,上前就拦了,“炙暮太子总得讲点道理,如今你可是要擅闯本王寝宫吗?”擅闯王府咱们先且不算,你还真要得寸进尺了?
“何来擅闯?本太子只是接自己的媳弟回家而已。”这个理由够官方了吧?
霁月斜斜眉,墨绿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深。“银泠已经十七了,你不用把他当小孩子般看顾,去留他自己能拿主意。”
“不行!长兄为父,银泠还小,应该听我的,跟我回去……”
话音未落,门已开了。
银泠站在门口,眼神不善。他转身跟霁月道,“霁月哥哥我回去了,再不走,你今晚也没得睡了!哼!”这最后一声哼,自然是留给炙暮慢慢享用的。
看见银泠,炙暮的脸色马上平和了很多,还有意无意地堆了些笑,只可惜银泠不理他,径直往皇宫方向走。
炙暮早在外面备好了软轿,银泠不领情,兀自在前面走,后面侍卫公公陪着一顶轿子一起追。
“姐夫真是的,霁月哥哥难得回来,我们兄弟俩谈谈心都不行吗?”
“谈心当然可以,但你不能留宿呀?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银泠这下子火了,“我和他都是男人,能出什么事?别用你那些污秽思想来玷污我和霁月哥哥!”
炙暮一听这话,脸上也挂不住了。我是污秽思想,他霁月就干净清白了,银泠你也太偏心了。但炙暮深知,对这个不谙风月的银泠要说清楚这档子事根本不可能,只好咬牙又将火气压了下去。
银泠见炙暮没话反驳,气呼呼地往前面走了。炙暮一直追在一旁,直追送到银泠的寝宫。银泠反身就把门给关上了,活活让这驸马爷吃了个闭门羹。望着紧闭的大门,炙暮脸上闪过一丝狠辣。银泠,你最好别把我的耐心耗尽了!
翌日银泠同样一大早去找亦风。两人在花海里畅游了一天,心情上好,午饭晚饭也都在那座如宫殿般的客栈用的。
是夜银泠回宫依然不早,天已经黑漆漆一片,通往皇城的道路更显得空旷无比。不知为何,策马穿过一个小巷时,前面陡然出现四个人,银泠勒马不及,已经闯了过去,只听得两声哀嚎,银泠心道不妙,定是伤到人了。立即翻身下马,奔了过去。四个男人似乎都喝了些酒,个个满身酒气,受伤的两人握着肚子倒在地上,另两人分别扶着,还对着这边骂了几句。
月光虽暗,但银泠能分辨这四人都不是白银国人。
“四位兄台,在下莽撞,不知伤到哪里了?”银泠涉世未深,见那两人还在嗷嗷直叫,竟一点防备也没有,就到了四人堆里。
“我胸口好疼!”一人大叫,紧接着就使劲扒自己的衣服,银泠吓了一跳,万一被撞断肋骨之类的就不好了,再一个不慎,肋骨插入内脏,想不死都难。
光线太暗,银泠看不清楚对方伤势,“不如,到医馆去看看?”
银泠提议,不自觉间,那位所谓伤患已经整个全搭他身上了。
“我好疼呀!”
伤患依然一个劲儿地拔衣服,不过片刻连裤子都脱了,直到看到那高高抬起的分身,银泠这才感觉到大事不妙。挣开男人的手,手往腰间一按,宝剑不知何时已经不见。
“美人。你在找这个吗?”
银泠一抬头,那人拿的正是自己的宝剑。
“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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