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歇一会儿。”眼看释琦脸颊泛红微微气喘,自觉腿脚酸疼的万述建议道。
“也好。”
于是两人就在一块平滑的山石上坐下了。
“过些日子我母亲她们要到都里来了,等我置办的宅子收拾好了,释大哥也往我那儿坐坐。”
梨轩的俸禄不低,加上他们总得赏赐万述已经攒足了钱买下一座小宅子,又雇了几个使唤的人,现在只准备着接他老母亲和他的妻儿来帝都住呢。
“好。”释琦笑着答应了。
“咦,你这块玉佩我怎么没见过?”万述指的是释琦挂在腰间的一枚玉佩,他以前从未看见释琦自己置办这些,通常都是挂着文帝赏赐的。
释琦低头看看那枚玉佩,手不禁在上面摩挲着,嘴角带笑,万述见此抚掌打趣:“莫不是哪个情妹妹赠你的不成?”
“胡说!”释琦笑骂。
“那你倒是告诉……”
没等万述把话说完,远处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告诉他们全喜带了口谕,太后和文帝皇后游湖,叫他们过去候着。
释琦两人都愣住了,然后连忙起身回去换衣服,因为他们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家常的衣裳。等换了衣服出来,大概是因为天气热的原因,打扫的太监们在台阶上洒了水,释琦走在万述前面,他走的急也没看,于是一脚踩到一滩水上便滑倒了,滑倒后他还能听见自己手肘碰到台阶发出咔的一声。
疼痛让释琦拧起眉头,来报信的太监和万述都慌了,连忙过去扶他起来。
“怎么样?哪里疼么?”万述用一只手扶着释琦背脊神色紧张地问道。
释琦试着动了动那只手,但钻心的疼让他的脸皱的更厉害了,“我手肘疼。”
“这、这可怎么好?”小太监哪里经过这些事,一下子就慌了,“全喜公公还在外面等着呢!”
“还能动么?”
释琦摇了摇头,万述用手背抹了抹额头,对小太监吩咐道,“你去向全喜公公说明白了,看他怎么说。”小太监连忙去了,没多久带回了全喜。
全喜看了看释琦,叹道,“真没办法释琴师就不要去了,万乐师同我去就是了,另外再挑一个人走吧。”上面人也没明确指定要释琦,不过是他们底下人猜度着办而已,倒也无所谓。
但那天晚上文帝却问起了释琦,全喜只有据实答了。
“请医生去看了吗?”文帝搁下书端起茶碗却不喝,只用碗盖慢慢抹开茶叶。
“奴才不知。”
“哦。”文帝喝下一口茶水,“今天天晚了,明日你早些带个会正骨的太医去瞧瞧,再来回。”
“是。”全喜答应了,见文帝没有话吩咐,退后两步想离开,结果文帝又叫住了他。
“不拘什么药,令他们医好就行。再有告诉释琦,只管好生养着。你行事不要声张了。”
“是。”
第二天早早的范瑄带人要去换班,侍卫驻扎的营地在东和园外围,途中恰好经过广乐馆,来这里之后他们也不能私下见面,偶然一次释琦在广乐馆里往外看到范瑄从门前经过后他就总会在他换班时等在那儿。
但今天范瑄却没看到释琦了,远远的他就看到广乐馆内假山上的亭子里没有往常的身影,他只当释琦今天晚起了一点,可等他们一队人都走到广乐馆前了释琦还没出现他不由得心焦起来。
就在范瑄心急如焚时释琦终于出现在亭子里了,离的远他也没看到释琦怎样,但能知道他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
释琦昨天请了医生来瞧过伤,医生给他正了骨头开了药方并交代了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晚饭前万述回来,两人一起吃过饭,看着释琦喝了药躺上床万述才自己收拾了去睡觉。
睡前喝的药里估计是有镇痛的效果,前半夜释琦睡的还安稳,但至天将明时药力消失,释琦在睡梦里动了动整晚维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麻痹的手,岂料手肘却开始疼了起来,使他从睡梦里醒来。
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释琦索性翻身起来,靠在床头闭眼忍痛养神,大约有小半个时辰过去,万述醒来,唤来使唤太监帮释琦梳洗,自己往厨房去拿早饭和药。
释琦瞧着时间不早了,心里记挂着范瑄,于是支使走太监,自己出了房间一径往亭子走来,现在他可不敢大步走了,要知道这个亭子是建在假山上的,阶梯上有些青苔,沾了露水更加湿滑,他要是再摔一次可不止骨头错位那么简单了。
目送范瑄一行人走远,释琦单手拢了拢外衣,慢慢从假山上下来,快走到房间时万述就行色匆匆地前面向他跑来,责备道:“手还没好,又出去做什么?”
“屋子里闷,我到前面走走。”知道他是真心关心自己,释琦笑着解释。
“院子里走走就好了,还跑到外面,回来不见你我可担心了。”万述絮絮叨叨地说着,走到释琦前面推开紧闭的房门——
坐在圆桌前的两人放下茶杯站起来,全喜对目瞪口呆的两人笑道:“两位回来了,奴才来看望释琴师。”
释琦愣愣地望着手心里药瓶,从外面进来的万述见他这样,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过去拍拍他肩膀,“你,别想太多了。兴许就只是……”他说不下去了,现今男风盛行,释琦长得比人好看,之前他还一直在庆幸圣上对他们比别人似乎要更喜爱一些——这多少能庇佑到他们,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一直对声色看的很淡的文帝会对释琦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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