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邬仲伊出于本能地冷笑出声,“这种神奇怪力的事,不管是好是坏,似乎每次到最后都会扯上这天下。只是这天下,究竟该是谁的天下?”天下之大,谁又有能力去包揽其中?先不论北容国,纵观整个南大陆,说到一统之事怕也不是如此轻易的事,没有一个得到众人认可并身负责任与能力的人站出来,到最后也不过会像明末清初的李自成那般,只能做几日的皇帝过过干瘾罢了。
“究竟是谁的天下,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是否可以安生!”自跟随邬仲伊后,这是向然第一次发表对政事的意见,也令颜骆韶的眼睛瞬间一亮,没想到,这小小山贼之首,也会有如此之见,“若是过往,向然会认为这南大陆迟早会落入沃隆越沃将军的囊中,而此此此刻,或许一切早有变数。”她不蠢,窝于山中做贼实则有许多无奈之举,可其中也有不想沾染乱世之意与躲避祖上训示之嫌,可没料到,兜兜转转,最后仍是逃不掉这命运的安排。
“向然,你以前是做贼的。”邬仲伊眼角染上笑意,可心里却不由泛出酸味,她这还是第一次听个贼头头心怀‘百姓是否可以安生’意念,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以前还为何那般行事?
邬仲伊一句话顿时引来颜骆韶的浅浅轻笑;同时也令向然气得瞪大双眼,恨不得能狠狠封住那个吐不出好话的臭嘴来,只是却强行忍耐,最后毫无愧意地开口:“我劫的都是那些压榨百姓血汗的无耻奸商,普通路人,我向然又何曾出过手?”做贼也有做贼的操手,她自认一向做得很好。
“若真是如此,那仲伊,你在向寨主眼里可就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奸诈商贾了。”颜骆韶不会遗漏向然在提及沃隆越时的意有所指,更不会忽略邬仲伊在听闻后神色间刹那所表现出的不满,只是,有些事她不认为需要旁人知晓前因后果,但也并不意味着她会任他人刺探暗讽,从而挑唆她与邬仲伊的关系,而适时的回击也是她绝不会放过的机会。
一语话落,空气中开始流动着一种诡异气息,颜骆韶淡定地坐在原处喝着石桌上那早已凉透的茶水;向然僵着身子立在原地,紧紧攥着手中玉牌;而邬仲伊则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无语感,就算再傻,她也察觉到了眼前这两女人之间虽然很浅,却绝对是剑拔弩张的氛围。
故意清润嗓子,邬仲伊在得到两人注视后转移当前话题继而延续之前有关玉的事:“这玉是向家祖传之物,那你可知,此物何名?”不知书中所载与他人祖传之物是否同名,还是另有其名?
“龙麟玉!”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向然自然是知晓这玉是几世传下的神物,但是还有一事件,却不是他人能轻易得知的,“听向家祖宗的遗言,这世间之人根本无法集齐九玉,所以也从未有人见识过它集聚后所显出的威力,自此百年来世人也逐渐遗忘了此事,只是,不为他人所知的是,世人之所以无法收集九玉,是有原因的。”
“你的意思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人集齐过所有的玉?”邬仲伊拧眉轻问,虽说她已放弃了收集龙麟玉的打算,可是为何听向然这么一说,她心里越来越有种无法言明的怪异感?若是说九玉真的从未在一起过,那书上所载的越空之事又是从何而来?
面对邬仲伊如此紧追不舍的问题,向然只是轻轻摇头:“只有一人在几百年前曾全数收集过九玉,只是从那以后,那人便杳无音讯,就连玉也散落各地,之后就算有人再去寻集,也只能找到八枚旁玉,而首玉却是如何都无法探得其踪,几十年后,世间便有传言流出,当身佩那枚不知所踪的首玉之人出现时,天下便将归一,而八枚旁玉便有了其新的职责。只是时间过得太久,人们早已渐渐忘了那个传说。”
“那你祖上可否得知首玉下落?”眉尖凑得更紧,邬仲伊不安地握着手中玉牌,思绪不由飘回买玉的那日,而那位眼中含笑递于她玉牌老者的形象似乎正慢慢清晰起来,此刻想来,那眼里的笑意太过于怪异。
“异世!”
简简单单的两字,却令邬仲伊瞬间苍白了脸,最后只能扯出抹牵强笑靥:“你这么说好像不符常理,这世上哪有什么异世?”可若是真如向然所说,那她来到这世界就绝非偶然,而是一早便有定数,可为什么偏偏是她?
“是真是假,向然不得而知!这些也只不过是祖宗留下的遗言而已。不过,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其中必有其所隐藏的秘密。”更何况,她并不想去探究那些事由的真假,对她而言,做自己想做的才是最为实在的事,若是能顺便完成祖训就再完美不过了。
颜骆韶自始至终便未发过一言,只是专注地凝视着邬仲伊的每个神色间的转变,而心中更是百转千回地掠过无数种可能,最后深深地探进对方那深邃幽黑的眸底,在发现那里蕴含的不可思议后,心下倾刻了然:虽早已从邬仲伊口中得知其来历非凡,但她却从未想过,自己的爱人竟会是那个被流传已久的传说之人――这天下的主宰者!
作者有话要说: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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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一百零六章...
向然一句句的说辞令邬仲伊眉目间越显纠结起来,若是换成别人,或许会认为风光无限、扬眉吐气一番,可对她而言,‘掌天下’这事可真是玄得很,而且她怎么越听越觉得这是个明晃晃的陷阱,就好像来这里是为这世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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