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朋友斜眼鄙视他,废话,这荒山野岭哪里的信号。
演员又骂,那你还随身带着?
正文第19章
我看他们争来争去没完没了了,干咳了一声,对那演员说,那只能你回去发邮件给我了。
演员连忙说,行行,我用手机记个提醒吧,可不能忘记。
我跟他点头道谢,多谢你了,给你添麻烦了。
他掏出手机吧嗒吧嗒地打字,说没事没事,本来早就该e妹给你们。
回去以后的第三天,我收到了那封邮件,我请了一会儿假,开车去基地附近的照相馆,把那张照片印了出来。
我在照片的背面上写了字,装进了信封。我估计吴哲收到信的时候,是这一年中最后一个温暖的午后。也许他站在窗口,正好阳光洒进来,晒得他懒洋洋的。他会惊讶收到我的来信,忐忑地打开,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是我们并肩站着的背影。吴哲把照片背过来,他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照片的背面写了字,一步之遥。
元旦过后的第一个礼拜,声势浩大的开年军演正式启动了。我队乘坐火车一路北上,车厢内气氛很轻松。这次接到的任务还是跟往常一样,找出对方阵营的软肋,打乱他们的节奏,尽可能地拉大战损比。
这种演习任务与我们参与的真实任务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队员们都经过专门针对性的训练,更加是胸有成竹。路上,大家伙兴奋地聊着天,说着演习过后,就快过年了,虽然队里大多数人都没有假期,但总会有很多活动,是一年中最让大家期待的日子。
齐桓坐在我旁边,没有参与到讨论中。我看他似乎想跟我说话,欲言又止。我知道这家伙老兵的直觉也发作了,肯定也是察觉到一些异样。出发时我就有感觉,作为一场大型军演,我们的任务似乎太常规,如果仅仅是这样,之前铁路要求我排出的加强训练大材小用了。况且刚才我跟铁路暗示我已经怀疑,他居然当做没听见,直接走掉了。所以我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任务肯定没表面的那么简单,老队长还给我们准备了一个惊喜。
快到站的时候,齐桓终于来问我,头,我们是不是还有别的任务。我说稍安勿躁,等下铁路就过来了。
果然,我才说完没多久,铁路满面春风地走过来了。齐桓跟我换了个眼色,就我们对铁路的了解,这种时候他的面部表情越是和善,那个惊喜往往就越大。
铁路揭开谜底,任务不变,但有一个附加任务,就是跟另外一只侦察营合作组成蓝军,帮助他们直捣红军指挥中心。
环顾车厢,队员们脸上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表情,a大队是只独狼,很少有跟其他部队合作的经历。铁路跟我挤了下眼睛,惊喜吗?
我说,还行。
铁路哈哈笑,说这才还行?我倒想知道什么惊得住你。
我觉得他话中有话,但不想问他。问也白问,如果我着急,他会更加得意。倒不如等着他憋不住自己告诉我。
火车到站,队员们列队下车厢。我跟铁路还并住了,其实我把自己会惊的事情脑内排摸了一遍。如果这事还能让铁路神秘兮兮,态度还有那么点暧昧,我把所有的可能排摸了一遍,以防确实发生的时候,我不至于太惊讶。我心里有个期盼在暗自活跃,我希望它别那么自作多情,但它杀出重围,几乎呼之欲出。这是一场信息战,那么会有可能吴哲也来参加吗,虽然他目前所处的单位与这场演习轮不到关系,但他可能以推广新技术的身份,为一方提供技术支持吗?我努力把这个想法压下去,如果它太猖狂,失望就接踵而来了。
我们的队员上了军车待发,我也想跟他们坐一起。铁路拦住我,说你来跟我一起,友军指挥官马上来接我们。
他就在等我发问,我偏不问他。远处滚滚黄沙,一辆军用悍马嚣张地破尘疾驰,冲着我们直直地开过来。我看了铁路一眼,问友军?
铁路点了下头,那辆悍马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我们面前。驾驶的军官姿态潇洒,在众人的侧目中大咧咧地下了车。他摘下墨镜,冲我们敬了个礼。
我心情复杂地回敬,而铁路热情地拥抱了他,搂着他的肩膀夸他,张宪,你小子还这么精神。然后回头问我,袁朗,这下够惊喜吧。
我苦笑了下,刚刚在车上想了这么多,唯独没想起半年前遇见张宪时他确实跟我说过军演时可能再见。时间真是翻云覆雨手,我还记得当初铁路有失身份地冲着我们大骂,而张宪不知死活地跟他顶嘴。但现在他们已经冰释前嫌,而我和他反倒显得生疏,铁路又赢了,虽然不是我想的那种“惊”,确实“惊”到了我。
铁路说张宪越来越有他年轻时的风范。他说这话时,我戴着张宪的墨镜坐在副驾驶座笑而不语。同样的话,我还听虞啸卿说过。他们那个年纪的首长,都很喜欢在年轻的部下中寻找自己当年的影子,尤其是张宪这种军事技能过硬,长相又俊朗的。李涯总觉得铁路对我青眼有加,他调过来的时候刚好张宪离开,要不然他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偏心眼。
对铁路来说,张宪曾经是跟他契合度最高的一个队员,甚至他有时血气冲动都是讨他喜欢。其实那时候他是中队长,我们上面还有个大队长就认为我才是思维行动最接近铁路的人,但铁路还是认为张宪像他。如果不是那件事,也许张宪在他心里是逼近完美的。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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