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抽回自己的胳膊对他说道:“说说而已,用不着那么大反应吧。”
“总之,孩子的是我会多留意的,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你在这里专心照顾彩子就行了。”南烈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彩子,彩子,又是彩子!藤真听后突然站起身来。南烈问他去哪儿,他似有些赌气的说道:“去看彩子啊,难道留在这里看你啊!”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南烈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话得罪了他……
可是这一天对彩子来说却是大灾难,临盆的日子近在眼前,她的腹痛愈发的厉害。
南烈从刑部回来后,才知道彩子的肚子从中午一直疼到现在。他立刻追问小莲,藤真去哪里了?小莲告诉他,早上婴儿哭闹,她去哄孩子睡着后就再没有见到藤真。
南烈听后不禁心头一惊,藤真该不是独自去邻村打听那件孕妇被劫案了吧?自从脑海里有了这个认知后,他是越想越急,越急就越气。
约莫一个时辰后,终于听到客厅里响起了脚步声……
藤真回到家里,小莲将彩子的情况告诉他,于是他立刻把采摘回来的药材交给小莲,让她拿去厨房洗净,正要进屋去看彩子,只见南烈气呼呼的向他走来。
“你去哪里了?去邻村打听消息了吗?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的话自作主张?万一彩子有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南烈不问缘由,不听解释的一番质问彻底惹怒了藤真。
想他藤真也算是在长大,就是父亲藤真一贤,昔日的太医院院判都不曾这样骂过他。可如今,却被眼前这个男人随意指责,想到此处,藤真一双明眸对上南烈,说道:“你骂够了没有?你要我现在进去看她,还是站在这里继续听你骂够了再进去?”
南烈听后不再说话,他就是再木讷,此刻也不可能感受不到藤真周身上下的那股怒气。
藤真见他不再说话,于是一瘸一拐的向内庭走去……
彩子并无大碍,一番望闻问切后,藤真来到厨房煎药,这时,看到南烈躲在灶头后面生火,一时间怒气消了一大半,说道:“孕妇临盆之际会不舒服也不奇怪,我已经替她把过脉,施了针了,再喝一剂药就没事了。”
南烈听说彩子没事便放下心来,想起刚才鲁莽的言语,于是起身来到藤真面前说道:“我说过,邻村的事我会去查,为什么你那么心急,万一……”
“够了!”藤真打断了南烈的话,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说道:“第一,我答应过你,孩子的事我听你的,不会给你惹麻烦,我说得出做得到,所以我没有去邻村;第二,我没有不管彩子,家里的益母草用完了,外面药材铺的我又嫌不够好,所以才急匆匆上山采药,因为走得急,没来得急告诉小莲;第三,我本来可以很快回来,只是途中遇到了一个迷路的老婆婆,我把她送回家才会这么晚回来。”
说完这一通,藤真顿时觉得心中畅快多了,却没想到南烈会说:“就算是帮人,也要分一下轻重吧。”
藤真听后,抬头看着他说道:“我的轻重和你不同,你对不认识的人可以漠不关心,我做不到。尤其是孩子和老人。我可不像你这么冷血无情!”
两人争辩之际,小莲来了,她把洗净的药材放入砂锅后,看到藤真一瘸一拐的在厨房里挪步,立刻问到:“少爷,你的脚怎么了?”
原来,藤真送完老婆婆后眼见天色已晚,所以在疾步赶下山时,绊倒了,幸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膝盖处擦破了点皮。回来后,又忙着替彩子断症煎药,所以直到此刻被小莲这么一问,他才想起自己的脚,撩起裤管后只见上面早已是血迹斑斑。
这还了得,小莲最关心的就是少爷,见此情形,立刻嚷嚷着伤口要好好包扎,于是跑出厨房,去拿纱布和药酒了。
厨房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南烈看着藤真膝盖处的伤口,不禁觉得自己刚才不问缘由的那一顿指责,实在有些过分,好在藤真够随和,够大度,也不和他计较。这样的藤真让南烈看到了人世间最可贵的善良与真诚,他不禁低声问到:“是不是很痛?”
“还好。”藤真嘴硬一句。
南烈本想说声对不起,可就在这时小莲进来了,于是这一声对不起也就不了了之了。
其实藤真除了善良与真诚以外,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不分贵贱,不问出身,一视同仁对待所有前来向他问诊的病人,而这也是他行医这么多年来一直秉承的理念。所以他从不逛窑子,却和天香楼的老鸨与姑娘们熟得很。
这一天,他应老鸨桂姨之邀,来到天香楼出诊时,恰好看到一个嫖客拉着一个姑娘的手腕,愣是说姑娘趁他和花魁在床上缠绵时,偷了他的鼻烟壶,要搜姑娘的身。
藤真见此人一脸色相,心中明白,鼻烟壶定是借口,恐怕轻薄眼前这位姑娘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正当藤真想出手替姑娘解围时,旁边忽然闪出一抹高大的身影,藤真定睛一看,原来是樱木,因着美雪的关系,藤真曾经见过樱木几次,虽然时隔多年,不过能拥有一头如此惹人注目的红发,恐怕也就只有樱木了。
只见樱木对着那名嫖客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把他打倒在地。嫖客不服,站起身子,嘴上嚷嚷着要抓樱木去见官。
藤真听后灵机一动,走上前来说道:“这位官人,你有烟眼且赤脉粗,黄稠多。”说完,也不等嫖客回话,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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