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接过一看,传单上面说政府和房地产商相互勾结,低价强行圈地拆房,号召所以拆迁户,联合起来,保卫家园。
任雨泽向旁边人打听后,才知道是一个外地的开发商,不知道和县上过去怎么达成了协议,准备要把南大街一段的老房子拆掉,新建一个商场步行街,只是给的拆迁费很低,拆迁户不同意,但这开发商财大气粗,准备强行拆迁,这些居民就和他闹了起来。
任雨泽不太了解事情原委,也不好随便发表看法,只能是先看看,旁边围观的人也很多,七嘴八舌,一时也听不太真切。
任雨泽也只能上前几步,站在人堆里,不过奇怪的是,他看到了10多名警察和城管,还见他们在驱赶闹事的拆迁户,旁边有一辆豪华轿车,车旁一个暴发户一样的人,指手画脚的正在调动警察和城管。任雨泽就纳闷了,看他样子肯定不是警察,可他怎么就可以指挥警察,自己是分管公安局的,就算要指挥,也轮不到他吧。
任雨泽有点奇怪,就想看个究竟,一会见那人对几个城关大喊:“今天必须把他们赶走,我的推土机不能老等着。”随着他的手指方向,可以看到后面真的停了几辆推土机和装载机,一个象是负责的人对他很恭敬的说:“你放心,今天他们再不走,我们就强制执行。”
人群听到他们这样说更加激动,几个岁数大点的老人就挡在了前面说:“要想拆,就从我老汉身上压过去,反正也没地方住了,压死了干净。”
很多人就附和起来,都说,要压就只管就来,决不退缩,大有“砍头不要紧,只要主意真”的勇气。
暴发户看这情况今天又难开工,就对一个负责的那人喊到:“今天这可是哈县长交代的,你们必须拿出措施来让我开工,耽误了你负责任。”
负责那人就对执行的警察和城管说:“再不让开的,抓几个带头闹事的。”
话声一落,下面就动起手来,几个岁数大点的老人被他们推到了一边,几个拉横幅的被带上了手铐,横幅也被踩在了脚下,一时间打骂声,哭闹声,吆喝声响成一片。
任雨泽是再也忍不住,就向前走去,秘书小张怕他有危险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很威严的望着小张说:“怕什么,你放手!!”甩开被拉的胳膊,走到了前面。
任雨泽向前走着,不过吵闹的人没有谁在意他的存在,抓人的继续抓人,反抗的继续反抗,他站在那里几秒钟后突然大喝了一声:“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场面是很乱,不过任雨泽这一声怒喝还是起到了作用,也许这是他平生最大的一次声音,所有的人都静止了,呆滞了,发蒙了,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的注视着他,在一阵的平静后,那个暴发户走了过来,围着他转了一圈说:“你是干什么的,你比我声音还大啊,想找打还是想带拷子。”
任雨泽懒的理他,就对负责那人说:“谁给你抓人的权利,你把他们全放了。”
这人是公安系统的,好像是一个治安科的什么小头目,他见过任雨泽,赶忙就上前说:“任县长,你来了。”
任雨泽瞅了他一眼说:“先放人,是谁给他的权利抓人。”
这负责的人就讪讪的笑笑说:“任县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们队长让我们过来协助,说是哈县长发过话的。”
任雨泽心想,上面已经有过通知,政府不得参与房地产拆迁,他们还敢如此嚣张,原来和哈县长有了联系,自己还是小心一点,他就说:“哈县长让你们协助,但没有让你们抓人吧,瞎胡闹,抓起来简单,以后放起来就麻烦了。”
那个负责的人,就唯唯诺诺的说:“是,是,任县长批评的对,我马上放人。”
他们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远处警笛长鸣。现场的人都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又来了好多警车。秘书小张挤了进来小声说:“我怕你有危险,打电话叫了郭局长。”任雨泽赞赏的看了一眼小张说:“有进步。”
在警笛声中,几部警车开到近前,车门刚开就见郭局长跳了下来,大家认的他是局长,都让出了道。
郭局长快步走到任雨泽面前,有点紧张的说:“任县长,你没伤到吧?”
任雨泽摇下头,就走到了刚才很猖狂的那个暴发户面前说:“你就是开发商,我看你怎么象公安局局长。”
此言一出,四下里是全无了声息,那个暴发户刚才也听出了任雨泽是个县长,这时候有点颤颤糠糠了,任雨泽满面笑容的望着他说:“看来今天我是不会挨打,也不会戴铐子了吧?”
那个暴发户赶忙拿出了香烟说:“早就听说过任县长,今天实在是误会,我马上把人撤回去,有什么事我到政府和你商量。”
任雨泽轻蔑的看看他:“不要以为有点钱,就可以在这里耀武扬威,指挥抓人。”
那个暴发户紧张的说:“我没指挥,我那敢啊,任县长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次的冒犯。”
任雨泽冷峻的看着他,直到他被看的脸上流下了冷汗才说:“你记好了,这里是洋河县,谁也别想仗势欺人,动手抓人。”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长久的掌声淹没了,街道上群众一遍遍的鼓起了掌来,对这个任县长,洋河县的居民还是多少听到过他一些事情,都认为他还算的上一个好官。
刚才被带上手铐的群众一个个都给放了,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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