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菲依在那面想想的这个话不太对头,但一时也想不出那里有问题,任雨泽就把电话挂断了。
过了一天的时间,任雨泽就把县上的常委们召集到了一起,研究了几个洋河县比较亟待解决的问题,在会上也大概的谈了谈在年后对五指山以及温泉等地进行开发的构想,大家听了都是很振奋,要是这两个地方可以开发成功,以后洋河县就可以扭转目前以农业为主的经济结构,从而获得更多的经济来源。
同时在这次会上,汪主任就把准备抽调公安局的向梅同志到办公室的问题提了出来,他当然是说了几个必须,几个重要性,最后说:“为加强我县的经济开发工作,我再次特请各位领导,能够同意向梅同志到办公室来工作。”
任雨泽是不用说了,在汪主任的整个发言中,他都是笑mī_mī的看着汪主任,这也是今天汪主任越说越精神的一个原因,在过去,汪主任是很少这样长篇大论的发言的,按他的排名,也轮不到他叽哩哇啦的说着一堆,但今天的情势不同,大家也明显的看出来他的讲话是有恃无恐的,所以所有的常委都很耐心,都很专注的听着他的讲话。
组织部的马部长在汪主任讲话刚一结束,就表态了:“汪主任这个请求我看是成立的,他们办公室也真的缺员严重,我们洋河县在以任书记为首的领导下,现在已经迈入了一个快速和崭新的时刻,办公室的工作更为重要,要起到领导参谋和协助的功能,我同意汪主任的提议。”
马部长也许能猜到一点任雨泽为什么要这样急切的解决向梅的问题,因为他是知道向梅底细的,但这就不是他考虑的事了,他只知道任雨泽有这个需要,所以,旗帜鲜明的表示支持,那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任雨泽果然对他也很温柔的笑了笑,这让马部长犹如是沐浴在春风之中,那颗心就在刹那间感到了熏熏欲醉。
在马部长讲话一开始,冷县长就心里一紧,这个名字对他也太重要了,自己前一段时间实质上全都是围绕着这个名字,但就在这一刻,冷县长知道,自己的计划和期待都将成为泡影,任雨泽已经成功的破解了自己的招数,就像是自己挖了个陷阱,上面盖上了茅草,而任雨泽却用一根很细的小棍,把这盖在上面的茅草都挑开了,那个洞固然很大,但洞口已经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冷县长沮丧的看了一眼任雨泽,不料想刚好就和任雨泽的眼光交织在了一起,在任雨泽那略带几份嘲弄的眼神中,冷县长感到了失败,这样的结果让他不能接受,但又无可奈何。
其他几个常委也感觉到今天这个马部长和汪主任的反常,按说坐在这里的两大首脑都未曾发话,他们怎么如此笃定的表示了赞同,其间自然是有很多猫腻在里面了,再一想,他们不可能是为冷县长说话,因为他们本来就和冷县长不是一个派别,那么他们两人在为谁在说话呢?毫无疑问,是为任雨泽了。
这个结论一旦得出,大家就争先恐后的说了起来,而且都是毫无例外的表示了支持,
任雨泽看着大家一个个急慌慌地表白发言,惟恐落到别人后面的样子,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舒坦,不仅舒坦,而且滋腻。这种舒坦而滋腻的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了,他已然对这种感觉有些陌生,今天这舒坦而滋腻的感觉重又获得,让他心里鼓鼓涨涨的好不满足!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热闹异常,笑声朗朗,低眉顺目之人环绕四周,恭维奉承之声不绝于耳,使得会议室里的味道变得很复杂,很不同寻常,很有些撩拨人心,他在这样的环境里陶醉了,也兴奋了。
任雨泽就笑了,他说:“看来这个人今天是一定要通过了,你们都这样说,那一定有道理,我们一贯的原则就是民主嘛,那我也只好同意了,旭辉同志,你的看法呢。”
任雨泽收起了嘲弄的表情,很自然,也很认真的对冷旭辉问。
在任雨泽的心里是期望冷旭辉不同意的,按照一般人的习惯,按照敌人同意的,我就坚决反对的理论来说,冷旭辉是应该站在反对的立场,那就刚好,自己也有了点回击冷旭辉的题材了。
但任雨泽的心里又很显然的知道,这个理论在冷旭辉身上是不适合的,因为冷旭辉不是笨蛋,他的智商未必逊色于自己。
冷旭辉怎么可能反对,他知道这个向梅是什么来路,也知道任雨泽这一招不仅躲避了自己的圈套,还有一些反击的味道,他是不会上这个当的,他说:“大家都这样说,我也没什么意见,这个同志我本来上次就要调动的,因为程序问题,最后没能达成,这次也好,算是解决了遗留问题。”
他这话也就是说给任雨泽听的,你可以识破我的计谋,但想让我上当,只怕还差点道行。
任雨泽依然笑着,既然对方不钻这个套子,那就收手吧,机会有的是,不怕你精似鬼。
任雨泽说了:“大家都没有反对意见,这很好嘛,表示了我们常委会的团结和步调统一,嗯,那这事就这样定下了,手续可以缓一步慢慢办,先把人挖过来,先把工作开展起来。”
汪主任就准备继续的表表忠心,他问任雨泽:“手续其实也很简单,我看这一两天都可以转过来了。”
任雨泽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说:“呵呵,汪主任比我都心急啊,好了,今天会议到此为止吧,没其他事情大家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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