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部门领导较真到如此地步,任雨泽没有想到,感到匪夷所思。但大家似乎是司空见惯了,彭彭秘书长说:“局长,我们也知道文化的重要性。在这点上没有任何歧视文化的意味,但我感到,一是我们不能从字数的多少来判断对一个事物的重要程度,邓小平同志的一句名言‘发展是硬道理’,只有六个字,却改变了一个国家的命运,你能说不重要吗,要是每个部门都坐下来数自己部门的字数,那我们的报告就无法写了,再说,今年是广播电视的达标年,市里根据省政府的要求要把这项工作摆上议事日程,作为为民办实事的十大工程之一,所以排在前面,这也是无可非议的事,你说呢?”
彭秘书长的这番话,有理有据,较有说服力,局长听了,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了,广播电视局的局长却高兴了,他说:“政府毕竟是英明的、正确的,也理解我们部门的苦衷的。”虽然这话有拍马之嫌,但你也可理解为一种反讽。就像硬币的两面,看怎么抛掷了。
部门领导讨论之后,又进行了稍许的修改,再提交给任雨泽办公会议进行讨论通过,这是程序这必须的,只有经市长办公会议通过,才能正式提交人大常委会,然后由人大常委会审查通过后再交由代表大会审查讨论,任雨泽现在才知道成语中的繁文缛节一词的含义的具体体现。
政府工作报告基本完成,两会就进入了会务的筹备阶段。在中国,最讲究程序,也最为繁琐的恐怕要算两会了。尽管它被誉为人民行使权力的大会,由于是代议制,也就难以真正的成为人民表达意愿和决定大事的方式,但大会的一切准备工作是高规格的。大会成立了领导小组,由人大主任和市委吕副书记任正副组长,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办公室下面再配备各办事组:秘书组、信息材料组、后勤组、保卫组等等。
这期间,临泉市朝野都对大会的召开寄予了很大的热情。其主要原因就是大家都关心人事的变动,任雨泽也经常接到熟悉的或不熟悉的电话,都是询问打探消息的。
因此,在人代会之前,表面的平静之下,却是暗流涌动,各方势力仍在角逐。
在临泉市政坛,各方的势力除了自己的派系外,还有天派,地派之分。天派往往是上面派来任职的,如许秋祥书记、任雨泽市长、纪委书记、公安局长、两院两长原则上也是上面机关指派的,这些位置很难通过两会搞到手,临泉人俗称他们为天派。
而其他的一些位置,比如局长啊,主任什么的,虽然是市常会会内定好的,一般就走个程序让人大通过一下,但由于这些位置太多,每年也有几个是让人大否决的。
所以走动,走动,活动,活动,拉拉票也就在所难免了。
任雨泽当然是不需要了,他在两会筹备会上讲了一次话,也就放开没管了,这不是洋河县,什么都要他亲自操劳,这市政府和市委有的是人,这种活动就让任雨泽省心不少,
这些天虽然是离开洋河县没多久,但还是挺牵挂那面的,特别让他牵挂的就是夏若晴,不知道自己走后她会多失落,任雨泽也老是觉得对不起她。
他就给夏若晴打了个电话:“若晴,你好啊,我没有打扰你吧?”
夏若晴的声音是低沉的,好象没有了往日的轻盈和快乐:“任市长啊,你好,你没有打扰我,我今天不忙,你在那都还好吧,有空多来洋河县指导指导。”
任雨泽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心在疼痛,他分明看到了两个人的有了一种距离,有了一到河沟,他的心就想是被抽掉了血液一样,马上就空落落的,往昔很多两个人在一起的美丽和浪漫,似乎都在离他远去。
任雨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知道自己可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她,来再一次的拉近彼此的距离,两个人都沉默了,这样的沉默似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也可以感受对方的伤感。到底夏若晴还是说话了:“你还会记得我吗?还会让我想念你吗?”
这样的话没有让任雨泽因为有人对自己的眷恋而幸福,更让他伤感,任雨泽一下子就想起了一首歌:不要再问我你还好吗。
倦鸟飞晚霞孤独的回家。
没有人看见路边花。
枫叶片片的落下染红天边的彩霞。
痴痴的望著远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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