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任雨泽听完,本能地吃了一惊,随后,却又迅地镇静下来。他站起来,来回的走了几步,接通了公安局长的电话:“鸿雁啊,一个大企业的领导,说拘留就拘留,怎么回事?”
“他,他让工人打了那个废品王……人家告到他头上了。”公安局长理不直气不壮地解释着。
“那个‘废品王’,我知道,我问你,市委刚刚作出保护企业的决定,你们就抓了个厂长,这样不好吧?嗯,你们知道老朱肩上的分量吗?几千万的利税啊!他是给临泉政府官员和老百姓挣饭吃。你们吃他的、用他的,还要和‘废品王’这种人整治他。你们的坐在哪边了?嗯!”任雨泽心平气和,但话中的强硬却让方局长有点紧张起来。
“任市长……”公安局长在那边沉不住气了:“一会儿,我向你详细汇报,现在,你说怎么办?”
任雨泽不容置疑的说:“放人!”
方鸿雁局长也只好回答:“好,我马上放。”
小小插曲过去了,但刚才的事让任雨泽觉得非常意外。拘留朱鹏宇这样的人物,连个招呼都不打,肯定是哪个大人物了话的,而这个大人物,一定是主管政法的市委领导人。别人,不会有这个胆量。
过了一会,任雨泽就接到了公安局长的电话,方鸿雁的口气在电话里显得忐忑不安:“市长,朱厂长已经放了,拘留朱厂长,是市委吕副书记要我办的。”
吕旭?任雨泽心头一惊,却没出声响。没听说吕旭和朱厂长两人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啊!难道是因为自己力挺朱厂长坐上了钢厂厂长的位置,吕副书记心里不满,想要借这件事情让自己出丑,为难?
任雨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只好分出一部分精力来,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吕副书记的攻击。
同一时间,在临泉中心医院的高干病房里,吕副书记正在看望葛副市长,两人最近关系很好,这葛副市长让任雨泽给蒙了一下,后来才发现钢厂的严副厂长根本就没有给任雨泽送什么钱,任雨泽不过是以假乱真的讹诈了自己一把,让自己主动去汇报了行贿的事情,这让葛副市长太难受了,自己是大江大海天天过,没想到在阴沟里把船给翻了。
事情过后,许秋祥也狠狠的骂了他一顿,最近市委和政府也都悄悄的传出了这件事情,所有人听了都哈哈的大笑,除了佩服任雨泽外,还把葛副市长大当成了笑料。
葛副市长羞愧难当,就病了一场,这几天好了许多,他看着吕副书记就说:“老兄,我这病,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吕副书记开道他说:“算了算了,看你多愁善感的样子,至于吗?”
“我的书记啊,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呐。你这当书记的,不扛经济指标,不管开支,不管吃饭,天天做指示,讲政治,说话都说上句。我这个常务副市长啊,抓钱抓物抓吃饭,一天到晚累得臭死,干了一溜十三遭,倒让一个年轻人给算了。我这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啊!”
“得了得了,我看你是火气太盛,临泉市要是离了你,还能玩得转吗?你这生病几天,我看你那政府的老大每天够头大的。你放宽心,想开些,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谢谢,谢谢”葛副市长嘴里是连连道谢,精神也爽不起来。
“唉呀唉呀,看你这副活不起的样子。”吕书记使劲地拍着床头,然后冲两个秘书一挥手:“来,你们俩过来,陪吕市长‘掐’一把!”
“掐尖儿,好哇!”两个秘书没想到吕副书记有此雅兴,急忙地搬过小桌子、小凳,四个人凑成了一个牌局。
“嗯?还没有扑克呢。你们俩出去,买一副来。”吕副书记把秘书支了出去。
两个秘答应着,回避了。
“老兄,你今天来看我,可不光是为了打牌?”葛副市长把门掩好,疑疑惑惑地看着这位神情得意的同僚。
“老弟,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给你出了气,报喜来了。”
葛副市长疑惑的问:“报喜?”
“是啊,钢铁厂老朱指使工人打了‘废品王,我让‘废品王’报案起诉他,现在,公安局已经把他拘留了。”
“啊,好哇。这次……我看谁还敢跟着姓任的后面转?”葛副市长很是解气。
吕副书记也就笑笑说:“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让姓任的把我们看扁了,在这临泉市一亩三分地上,由不得他一个人耍横。”
点点头,葛副市长奉承了一句:“老兄你的手段我又不是不知道。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得有人趴下。”
两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后来他们就打起了扑克,越打越热闹,葛副市长的牌技一般,但是手气好,总能抓到好牌。所以,打起来兴致很高,吕副书记虽然手气很臭,但是老谋深算,不动声色,总是稳操胜券。
你不服输,我不服气。这牌就越打越上瘾。等到护士推门送进药来,窗外天色已黑,路灯都亮了,该吃饭了。
“喂,你们两个到白金大酒店安排一桌。”吕副书记指示两个年轻人:“嗯,找个僻静点儿的位置。”
两个秘书点点头,夹起公文包,抬腿走了。
“我说老弟,你应该上班呀!”吕副书记趁屋里没人,又劝起了葛副市长:“你再不上班,你的权力就让人家瓜分净了。”
“可是,这口气我忍不下去呀。我要等到任雨泽乱了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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