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任雨泽不得不离开了,他没有告诉凤梦涵这是谁的电话,他只是说:“我要赶回酒店,今天不能陪你喝茶聊天了。《+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任雨泽走的很急,而凤梦涵已经敏锐的感觉到,来的人一定是个女的,她会是谁呢?是任雨泽的妻子?还是任雨泽的情人?
一想到可能会是任雨泽的情人,凤梦涵的心就一下子好像失去了血液一样寒冷了起来,她没有随任雨泽一起离开茶楼,她在想:我该怎样抹去你在我脑海里的浮影,又该怎样用我惆怅的文字去书写你的过去?今天我会漫无目的地独自一人漫步在街头,回想起和你在一起的记忆,却总是在不经意间触痛我心中的殇。
任雨泽在竹林宾馆的门口就看到了夏若晴那嚣张的宝马了,任雨泽是没有想到夏若晴回来,两人自从在临泉市那个夜晚分手之后,再也没有通过电话,任雨泽是希望自己,也希望夏若晴就这样忘掉过去。○○bft/fthu
对一种毫无希望的执着,任雨泽本来是不赞成的,夏若晴应该有她自己美好的生活,她的生活绝不能依附在对自己的等待中,自己并不能给她任何有用的承诺。
夏若晴也借着大门口那炫丽的灯光看到了任雨泽,她打开了车门,没有下来,伸出了半个身子,说:“任雨泽,你躲不掉的,我找来了。”
走近了,任雨泽就看到了夏若晴,她还是那样的美丽,但美丽中又夹带着一种飘渺的忧伤,任雨泽也知道,夏若晴这个忧伤一定是因为自己,她一定在为自己的降职和调离在伤心。
夏若晴身着及膝裙装配、外罩黑色风衣、搭浅蓝色围巾;乌黑的发型一如过往,额前秀发梳得干干净净并盘起来;以往常戴的大耳环,这次换成看似单颗珍珠耳环,毛料外套上别着胸针和一个漂亮的配件,显得非常端庄、大方。
任雨泽一面走过来,一面说:“我躲什么啊,我又不欠你的钱。”
夏若晴说:“上车,我要带着你飙一次车。”
任雨泽笑了笑:“算了,我怕,吃过饭了没有?我先给你安排吃饭和住宿的地方,这个时候你肯定是回不去临泉市了。”
“我路上吃过了,住宿过后在说,你上车。”夏若晴的语气很坚定,让任雨泽没有在争辩的余地。
任雨泽摇下头,就转到了后面,坐了上去,就算是两个人,任雨泽还是习惯坐在后面。
夏若晴邹了下眉头,但也没有说话,启动了宝马,车在新屏市的夜色中冲了出去,任雨泽有点诧异的问:“你开这么快做什么,你熟悉路况吗?”
夏若晴说:“管他呢,走哪算哪。”
任雨泽就无语了,那就走吧,好歹是两个大活人,总不会走丢的。
车就在黑夜里漫无目的的奔驰着,任雨泽看看前面开车的夏若晴,感觉她开的还是很认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疯狂,任雨泽也就不在担心。
一路上夏若晴都没有说话,车开出了城区,继续跑了一会,就到了山根下,前面是一片湖水,在月色的映照下,闪动着粼粼的波光。
车就在湖边停住了,夏若晴关掉了发动机,半侧着身子,转向后面看着任雨泽说:“江可蕊还在误会我?”
任雨泽没想到夏若晴怎么见面说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来:“没有啊,过去是有一定,但现在我不是调到新屏市了吗,她也就不担心了。”
夏若晴说:“那她为什么要到北京,不陪着你来新屏市?”
“你谁说的啊,她肯定要过来的,但是你也知道,调动总”任雨泽有点支支吾吾的。
夏若晴打断了任雨泽的话,很不客气的说:“任雨泽,我们能不自欺欺人好不好?你以为就别人都没有消息渠道,你不知道我在省城有很多朋友?”
这话让任雨泽有点难受,他也感觉到了这点,在别人每次说到江可蕊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总要很心虚的反复辩解?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夏若晴:“怎么?不编了?哼!”
任雨泽:“编什么啊,我没编。”
夏若晴:“是不是还是因为我?不然你们怎么会这样?”
任雨泽不想和夏若晴来讨论这个问题,他摁动了一下窗户玻璃的开关,把车窗打开了一条小缝,让春夜的微风吹了进来,他也没有回答夏若晴这个问题,任雨泽觉得回答什么都是多余的,说真话?那会让夏若晴感到更为内疚。
说假话?那太累,面对夏若晴,也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任雨泽习惯性地用手掏了下裤袋,取出香烟,弹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又找出打火机,“叭”的打着,火焰在夜色里异常的炫目,就在他把打火机凑近嘴边准备点烟时,他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他愣了一会儿,轻轻地摇了摇头,熄灭了打火机,把烟从嘴里抽出来塞回香烟盒里。
夏若晴说:“你想抽就抽吧?”
任雨泽说:“算了,我还是下去抽。”
任雨泽就准备打开车门到下面去,这个时候,夏若晴突然拉住了任雨泽的胳膊,爬向后座,她坐在了任雨泽的身边,任雨泽也被她拉住,动弹不得,在夜色中,任雨泽就看到了夏若晴那发亮的一双眼睛。
她靠了过来,一把拥抱住了任雨泽,任雨泽就听到她嘴里重复着说:“我来补偿你,我要补偿你。”
任雨泽刚要说话,他的嘴就被夏若晴用嘴堵上了,静默,唯有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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