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还是第一次听到云婷之的丈夫去世,他张大嘴说:“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什么时候的事情?”
“去年的事情,只有很少的几个亲戚知道,我们先不要说他,先说说你,你为了自己短暂的幸福,就要放弃自己的理想吗?你说过,你要做个好官,要为老百姓做主,要成为国家的栋梁,难道那都是骗人的话。”
任雨泽也痛苦的摇摇头。
“任雨泽,连你自己都在摇头,但你现在却要违背你的誓言,你已经尝到了权利的诱~惑,你这一生注定是再难摆脱了。离开了权利,你就会快乐吗。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东西。”
云婷之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江可蕊,又说:“可蕊,你糊涂啊,你真的认为他和你长相厮守你们就会快乐吗?你错了,任雨泽不是一个庸庸碌碌的人,离开了这里,他此生永远都不会再幸福的,他会懊恼,悔恨,到最后或许他会再无生趣,你得到的只能是一个充满了伤心的躯体,你愿意你们以后几十年都这样过吗?”
云婷之端起了面前的酒,一口喝掉,又说:“你以后会尝到面对一个万念俱灰,萎靡不振的人痛苦,那个时候,你们的婚姻,对还有你们所谓的爱情都会被这样的悔恨侵蚀,你们会唉声叹气的过一百辈子。”
江可蕊看了任雨泽几眼,她希望任雨泽说说他的想法,让云婷之明白。但任雨泽像是已经让云婷之给骂懵了,他坐在那里呆呆的,一句话都不说。
江可蕊只好决定自己来给云婷之解释解释:“云书记,其实雨泽这些年过的也很烦恼的,所以”
“所以就要隐居,就要做悠闲之人,你们啊,算了,我也不想说太多了,你们自己考虑吧。”
说完这话,云婷之拿起了自己的手包,招呼都没有对任雨泽和江可蕊打,离开了包间,她不想再说什么了,她眼中噙着泪水,她也不想责怪任雨泽,因为她看到了任雨泽心中的不舍。
任雨泽和江可蕊都静静的坐在那里,他们也没有送云婷之,云婷之的话像鼓槌,一下下的砸到了任雨泽和江可蕊的心里,有人说一失足成千古恨,离开官场,真的也会成为自己永远的伤痛吗?
任雨泽在思考?江可蕊也在思考。
包间的门没有关上,大厅里响起温柔飘渺的旋律,如春风吹拂海面,又如母亲张开温暖的怀抱。
“好美的曲子啊!”任雨泽长吁了一口气。
江可蕊也抬起了头:“古诺的《圣母颂》,如果有大提琴协奏更好听。”
两个人沉浸在美妙的乐曲中,而后,江可蕊说:“你不必辞去工作”。
“但是”
“雨泽,没有但是,我决定了,我不去北京,我到新屏市去。”江可蕊说的很坚决,她宁愿自己有点遗憾,也绝不能让任雨泽终生抑郁寡欢。
任雨泽的眼前闪耀出了一片的金光,他心花怒放,他的眼睛也笑了,嘴也笑了,笑得合不拢嘴,他的心在飞,阳光拨开他的笑脸,像是江可蕊在他心里抚动那快乐的琴弦,他的思绪舞起来……
江可蕊也泪眼婆娑的笑着,她看到了他高兴的压抑不住的样子!看到了任雨泽心里pēn_shè出灿烂而快乐的火花!好像有一股甜滋滋清凉凉的风,掠过自己的心头!
任雨泽兴奋的站起来,在本来就不宽敞的包间来回走动着,晃得江可蕊头晕,江可蕊说:“你就不能坐下吗,至于这样高兴吗。”
任雨泽就一下走到江可蕊的后面,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江可蕊,不管三七二十六的吻了起来,任雨泽侧身抱着江可蕊,凝视着她白里透红的脸,像盛开的桃花,在江可蕊闭着的眼睛里仍流出晶莹的泪,这是喜悦的泪?兴奋的泪?忧伤的泪?
任雨泽轻轻地摩娑着江可蕊的头发说:“可蕊,我爱你!”
这个时候,任雨泽的心中荡漾着感激和幸福,他的思绪也渐渐清晰起来。如果说,自己原来更多的是被她的青春魅力和率直性格所吸引,那么,现在他明白,这个姑娘以后能够一辈子吸引他的,更重要的是她那颗纯真的心和朴实的胸襟。
江可蕊让自己清晰了一点,嘴里羞涩的嚷着:“放开,放开,你这疯子,一会服务员来了。”
任雨泽才不管那些呢?他使劲的亲了好一会,才住手,奥,是住嘴。
江可蕊喘着气,恨恨的说:“疯子,疯子。”
任雨泽像是在思考什么,一动不动了,江可蕊用肘子撞了一下他说:“发什么神经呢?”
任雨泽突然说:“我们现在就到云书记家里去,她很生气,我们应该让她知道这个结果。”
江可蕊也笑了说:“对,反正还没吃饱,让她给我们弄点吃的。”
任雨泽摇下头说:“你比我敢想啊,让一个省常委给你做饭,有魄力。”
江可蕊也嘿嘿的笑了。
云婷之住的地方任雨泽是知道的,过去也曾今来过那么一两次,在过去任雨泽很不愿意到云婷之家里来,一个是他无法面对云婷之的丈夫,在一个任雨泽一到这里就会想到云婷之和老公在床上翻滚的情景。
他们出去打了个车,也没有给云婷之电话,就一路杀了过去。(这个‘杀’字是方言,就是跑过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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