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晚上,任雨泽睡的很好,一直睡到了天色大亮,睡到自己的秘书和司机来接自己的时候,任雨泽才从梦中醒来。
回到市里,市委冀良青书记也召开了一个市四套班子领导参加的类似于平反的欢迎会。
在会上,冀良青说:“经过这次事件,更加证明了任雨泽同志是一个好干部,同时希望任雨泽同志不要因为这一件事对组织有任何怨言,相信任雨泽同志放下包袱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为党的事业做出新贡献!”
于是,大家鼓掌。掌声很热烈,任雨泽却一点感激之情也没有,因为他看到庄峰副市长,看到他正在鼓掌,正在微笑的看着自己。
他们就彼此的看着对方,两人都在微笑,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都在内心里怎样的憎恶着对方。
任雨泽还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未必能把庄副市长也拉下水来,因为他毕竟是庄峰,他有他的逃生之术,或许一切都和他扯不上一点关系,他早就为此做好了切割的准备。
后来的事情也的确是验证了任雨泽的想法,最后畜牧局的李局长承担了一切,他说他嫉恨任雨泽,他想要把任雨泽报复一下,和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虽然他受到了惩罚,但他还是保住了庄副市长,很久很久以后,才有人说,庄副市长答应了他很多条件,包括把他那本来不是公务员的儿子招进公务员的队伍,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
会后,市委冀良青书记把任雨泽留了下来,他们坐在会议室里,两人先是悶悶的抽着烟,之后冀良青说:“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是清白的,那么谁要整你,谁要至你于死地,你心里应该有底。”
任雨泽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是谁,他同时知道冀良青书记心里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心里很清楚,但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不能一直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既然这次他躲过了,我也只能放弃。”任雨泽言不由衷的说,想让自己在冀良青的面前表现的大气一点。
“你错了雨泽同志,你以为你放弃了别人也就和你一起偃旗息鼓了吗?我看绝不会这样,所以在将来你的麻烦会很多,很多。”
任雨泽抬起头,看着窗外,他知道,冀良青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庄副市长只要没有倒下去,他终究是对自己的一个威胁,他不是一个健忘的人,他一定还会对自己发起进攻,这一次自己侥幸的逃脱了,那么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
在沉默了良久之后,任雨泽悠悠的说:“我有点厌倦了这样的无谓争斗,唉,为什么非要这样?”
冀良青讥讽的笑了笑,说:“因为这是官场,我们总希望可以尽心尽力的好好工作,但谁也做不到这点,从古到今都是如此,与其说是一种规律,不如说是一种必然,因为树欲静而风不止,很多时候由不的你自己。”
任雨泽点点头,这个道理他早就明白,身在宦海,无法回避的就是争斗,这实际上是一个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各阶级、阶层、政党、民族、国家和政治力量之间围绕着政治权力所进行的斗争,是阶级斗争的高级形式,核心是权力问题,一定阶级、阶层内部不同政治集团和政治派别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是各种斗争的中心环节,每一个身在官场的人,都只有通过政治斗争才能最终实现自己的权利,因为在权力的高处,机会越来越少,只有那些娇娇者才能走的更远。
但身在官场中的人谁不希望走的更远呢?
每一个人都是抱着最为迫切的希望踏进了这滚滚的洪流中来,而贯穿于每一个台阶的激烈竞争,让在这个地方的人慢慢的学会,领悟了斗争的残酷,也学会都斗争的技巧,所以走的越远的那些人,他们的斗争和习惯也就愈加的强烈。
现在的状况就是,任雨泽在这个回合中又险胜了庄副市长一次,而庄副市长能安然接受,谈笑忘记这样的事情吗?肯定是不会的,现在摆在任雨泽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干掉庄副市长,要么就只有等待庄副市长在某一天干掉自己。
任雨泽选中了第二条路,其实也不是他选中,他在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他无法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间发动一轮对庄副市长的攻击,任雨泽自认为时机并不成熟。
既然这次的事情都没有让庄副市长陷入到危机中,可想而知,他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对手,这样的人,以现在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对付,特别是任雨泽心中还有另外的一个担心,那就是更高层必然还有很多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自己不能简单的把新屏市当成了自己唯一的战场,自己需要防备的战线不仅仅是这一条,所以自己不能露出一点点的破绽来。
任雨泽点点头,带着无奈的语气说:“是啊,很多事情真的由不了我们自己。”
冀良青淡然一笑说:“但我们自己却可以做自己的主,是毒瘤就要早点铲除,是脓包就应该赶快挤掉,养虎为患是为大忌。”
任雨泽无可奈何的说:“可是我恐怕没有那个能力。”
“那是肯定的,你再厉害,终究在这里还没有生根发芽。”
任雨泽就一下不知道说什么话了,冀良青再一次给他了暗示。
在一阵的沉默后,任雨泽还是暗自摇摇头,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很有耐心。”
冀良青看着任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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