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其实对冀良青这种做法早就很反感的,冀良青在很多时候给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但在另外的一些事情上,特别是对自己派系中人,他经常没有原则的庇护,看似事情并不严重,但这样产生的后果却影响极大,新屏市很多和问题,都毫无疑问的有这一方面的影响。
还有一个问题也是任雨泽无法容忍的,在工作中,任雨泽是不希望掺杂过多的个人感情,而冀良青总是要把任雨泽的工作和思维都圈定在一个派系,一个阵营中,要让任雨泽去维护一个阵营的利益,任雨泽是不愿意的。
所谓的党派由来已久,只要是有政治的地方,都会有党派之争,在任雨泽的心中,他也希望有一个派系来支撑自己,也希望有一个依靠的后盾,但如果让他为了这个后盾而违背自己的良心,去做一些错误的事情,任雨泽是难以接受的,如果一定要任雨泽做出选择的话,任雨泽宁肯不要这个靠山。
现在的任雨泽就是这样想的,他在沉默了一会之后,抬起头,直视着冀良青的眼睛说:“这件事情不管别人保有什么企图,但我还是认为,管委会的主任孔晓杰是有很多问题的。”
冀良青一下子就收缩起了自己的瞳孔,眼中射出了比刀光还要锋利的目光来,他轻声的,一字一顿的说:“我的话你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任雨泽摇了摇头,说:“不是没听进去,而是必须这样做。”
冀良青就一下子收回了自己咄咄逼人的目光,有点惋惜的说:“好吧,那就在常委会上讨论这个问题吧。”
任雨泽理解冀良青的意思,毋庸置疑的说,如果此事进入了常委会的议程,恐怕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在常委会中,冀良青依然保有绝对的权威和实力,单凭自己和庄峰,只能以失败告终。
任雨泽就默默无语的站了起来,自己和冀良青的隔阂也开始形成了,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但这已经不能回避,自己也不可能每次都那样游刃有余的让每一件事情都既完成了自己的设想,又不去让冀良青生气,是的,自己做不到,有些事情啊,只能是直接面对了。
晚上的常委会开的异常沉闷,冀良青先从政府本年度的工作入手,对政府的很多工作大加指责,先声夺人,给庄峰和任雨泽施加了极大的压力。
任雨泽一直都默默无闻的坐在那里,冀良青的话对他实际上影响不大,他不会轻易的被冀良青激怒,更不会让冀良青把思维引到其他的地方去,这一点,任雨泽还是有把握的。
但庄峰就不一样了,当然,庄峰和任雨泽在政府的地位也各不相同,很多时候,庄峰是把自己当成了政府的代表人物,所以冀良青的横加指责,让庄峰的脸一会红,一会青,他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在冀良青喝水的那一个节点上,他说话了:“冀书记的批评我们接受,但我也想说几句话,为什么新屏市的工作这样难以开展,其实我们大家仔细的想想,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有责任的,包括我们对下面一些领导的管理,也很不到位。”
庄峰不愿意在政府的工作上来回纠缠,那肯定是说不过冀良青的,他冀良青又不干具体的工作,你怎么和他说,所以庄峰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对干部的管理上,这一点他自认为应该是冀良青的软肋。
冀良青就皱了一下眉头,想要驳斥,但庄峰没让他插话,继续说:“就拿开发区的事情来说吧,管委会的主任孔晓杰就犯了很多错误,这一点我们也有责任,但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明明这个同志有问题,而我们的纪检委却不敢去调查,这就让人费解了。”
会议室一下就静悄悄的,没有了声音,谁都看的出来,庄峰的矛头已经直接指向了冀良青了,大家都是官场上的好手,棋局都看得很明白,这次所谓调查开发区,其实上就是冀良青和庄峰之间的政治博弈。
终于还是把问题提出来了,当然,这个会议也本来就是要讨论这个问题的,这在会议的议题中是列出来的,冀良青刚才不过是要先压压庄峰和任雨泽,给这个会议定一个基调,现在庄峰既然提出来了,冀良青也没有回避的必要。
冀良青没有急于的发言,他要让会场冷一冷,这同样是有助于对庄峰,任雨泽形成威慑的。
但任雨泽却说话了:“同志们啊,开发区航空仪表厂的问题其实很清楚,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我提议,让航空仪表厂补齐土地款,退回这几年的政府补贴,否则就暂时查封。”
任雨泽回避了开发区孔主任的问题,他还不想把冀良青逼的太紧,他只是希望就事论事的处理好这个问题,不能让新屏市财政受到损失,至于孔主任吗,也不一定非要置他于死地。
但冀良青却不愿意了,他认为任雨泽这样说就是在支持庄峰,是在给他脸上抹黑,冀良青冷笑一声,说:“你们认为我们的政府职能是什么?难道就是查封,就是行政手段吗?就不能站在投资者的角度去想想问题,我们新屏市本来就底子薄。”
冀良青很聪明的又把这个问题带进了宏观大理论中去了,说良心话,本来中国的语言就很复杂,一句话可以有多种理解方式,同一件事情也可以使用不同的褒义和贬义词汇,何况我们很多的大理论,那更是如行云流水,雾中看花一样,怎么解释,怎么套用,都能说的过去。
但今天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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