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见此情形,沉吟了一下,道:“总理,市内的安排是我批准的,我负责此事感觉压力很大,为确保万一才批准了公安局的意见!”
总理眼睛从任雨泽脸上扫过,神色依旧很严肃,这时他身旁的工作人员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眉头微蹙,伸出手来压了压,指了指东侧的空沙发,道:“坐吧!不能全怪你的,你们也有难处!我刚才生气是想让大家不要把接待工作搞得太隆重,这样各省竞相效仿,然后各级又竞相效仿,我们党还能不能够贴近群众?还能不能代表群众?”
任雨泽慢慢退下去坐在空沙发上,还没开口,总理又说:“你任雨泽有点能力我不否认,但不要以为这就得意忘形,嚣张跋扈,现在十多名干部都对你有意见,你说说,怎么回事。”
任雨泽刚才一直是很惶恐的,但坐下之后,听到总理主要一说,任雨泽心也就慢慢的凉了,看来啊,总理对自己误会还是很深的,这次来应该是打压自己的,不然总理怎么见面就批评自己。
任雨泽不由的有点心生倦意,这政治啊,真是难以把握,难以预料,在很多时候,政治只为合适和妥当来服务,并不会过于注重对错。
任雨泽有点黯然了,但这反倒让他冷静和镇定了下来,任雨泽心里想,严格意义的说,自己从来都没有嚣张跋扈过,自己每一次争斗都是因为无路可退!没一次也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今天总理对自己这样的一个看法,自己是不能接受的,假如自己认了这个事情,恐怕从此之后,自己的政治命运就要完全改变了。
自己并不留恋这个权位,正如李云中曾经说过的那样,‘失之淡然,’但有的事情自己还是要给总理说清楚,自己下去了没什么关系,但让那些投机分子占据了北江省的主流格局,自己是不能忍受的。
任雨泽抬起了头,很稳定,也很郑重其事的说:“总理,这件事情或许你想错了。”
满屋子的人一下都抬起头来,看着任雨泽,连王部长也惊的是一脸诧异,这任雨泽疯了,怎么能主要说话,神州大地上,只怕没有几个人敢这样,还说总理想错了?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也很难帮任雨泽补救了。
而总理也一下的眯起了眼,静静的看着任雨泽,眼中是深如潭水的幽暗,说:“奥,那就是我委屈你了?”
任雨泽摇摇头,还是很认真的说:“委屈是有,但我不怪任何人,我只能说在很多的时候,表面的东西并不能代表事情的本质,这些年了,我从副县长开始,就一直有人采用各种手段对付我,曾经我还差点还被双规了,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都挺过来了,为什么呢?”
对任雨泽这个自问自答的话,房间里是没有人回答他的,任雨泽也不需要别人回答,他接着说:“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我妨碍了别人,我让有的干部感到害怕,感到紧张,我断绝了他们的财路和仕途,所以他们恨我,我能理解,但他们想诬陷我,我是不能接受。”
总理没有说话,不过眼中的意境却有些深远,这个年轻人自己真的不能小看,他的胆气,他的思维能力已经远远的超越了自己所认识的很多人,在中国这个权利场中,已经很少能再见到这样的人了。
好一会,房间里谁都没有说话,任雨泽在说出了这些话之后,突然的也感到了后怕,他觉得自己背后冷瘦瘦的,他这个时候才清晰的明白,这对面坐着的是一个10多亿人口中独一无二的大总理,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了,虽然自己说的都是真话,都是心里憋不住的话,但总理。。。。。。
任雨泽想到这里的时候,总理却挥挥手,说:“你先回去吧,张厅长,你通知一下,我见见其他领导。”
说完之后,总理就在没有看任雨泽一眼了。
任雨泽忙站起来,说:“那我先出去了。”
只有王部长对他点了点头,其他房间里的人都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气来,一个个有点愣怔的看着任雨泽,这样的领导,真是第一次见到,总理批评他,他不仅没有一句道歉的话,还满嘴的道理,小子你把这看成什么地方了,真是的。
任雨泽出去之后也没有敢会房间休息了,因为按接待的程序,总理马上要会见所有北江省够级别的领导,会见完了就是开会,之后可能饭都不会吃,总理就要离开北江省了。
于是任雨泽怀揣着咚咚跳动的心,无精打采的在大厅坐着,等候下面流程的展开。
好些个北江省的干部都在这里等着的,大家看到了任雨泽,也有招呼他的,但一看到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人们都大概的明白,任雨泽刚才在总理房间受批评了。
这里的批评可不是在幼儿园里让大姐姐训两句那么简单,这往往都是一种预示,看来啊,任雨泽同志也该下课了,每个人眼中流露出来的情绪是不一样,有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有满心欢喜出了气的,还有一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眼中尽是淡漠,看着任雨泽的时候,像是在看着沙滩上一直垂死的鱼一样。
任雨泽谁也不看,他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倒就倒吧,就算倒下去,自己也要倒的有个风采,绝不会祈求别人的同情,任雨泽就高昂其了自己的头,冷漠的看着这熙熙攘攘的红尘众人。
总理的这次接见是在会所一号别墅旁边的椭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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