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州运本是晴国的第二大州,而在晴国灭亡的今天,他是与高阳国近邻的最近州郡。玟州并非边境州郡,但是在绥国的各位看来他与边境无异。绥国四殿下贺喜的车队远远的已能够看见,虽然寮城不过是个小城,但是前来迎接的官员确实整个玟州的军政要员,毕竟能够讨好正当得宠的四殿下说不定他们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了。
不过,人家四殿下却根本连马车都没出,只隔着车帘说自己累了,只想要快些进城休息。
众官员们暗道有什么累得,听说那逍遥王的婚礼盛大无比,看他城队后面拉的东西,拉回来的比送过去的都多,这样的肥差美差还累?!不过,他们能说什么,虽然腹中腹诽,面上还是依旧谄笑献媚,恭恭敬敬的送爷爷一样把车队送进了城,到一处城中巨商贡献出的宅子歇息。
还好,这位皇子大人还不是那么不会做人。吩咐了手下说晚上将举行宴会,宴请所有的官员。
于是,官员们于是又大大的称颂了绥延一番,并且心中对自己说:“人家殿下舟车劳顿,休息休息也是应当的,是自己没有眼色竟然还挡在了城门口和殿下说话,真是不应该啊!看!殿下竟然还宴请咱们,真是心胸宽广啊……”
申时三刻,一辆辆官员的马车停驻在了宅邸的门口,一名名官员彼此客气寒暄的进入了宅邸,每个人想的都是一会如何在殿下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学——当然也有些人想着怎么向殿下介绍自己美貌的亲人的——从而能够进入京城,而不是在这个边远的小地方无声而终。
众人没有注意这个宅邸四周已经布满了站岗的步卒,巡逻的骑兵,他们都是四殿下卫队的人马,而并非寮城的兵卒。就算有几个注意了,也只是以为皇子的住处就应该有这样的威仪,所以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军士们警戒的目标,其实是他们……
正厅之中,官员们按照文武官位列坐,四殿下还没有到,所以大都是在彼此试探,说些有用没用的话题。
终于,绥延出现了,官员们齐齐趴伏在地上,恭敬的施礼同时高声说着:“臣等,拜见四殿下!”
可是等了半天这位殿下却也没给他们一个回声,几个耐不住的大臣抬起了头,竟然惊叫一声竟然跌坐在了地上。于是引起了更多大臣抬起了头,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惊叫和怒吼,外加指责置疑。
主位之上端坐的确实是四殿下绥延,但是还有一个人,一个身穿火红色祁麟兽面金甲,外套赤金牡丹锦袍,头戴三龙冲天冠的年轻俊美的男人坐在了四殿下面前的几案之上正双目炯炯的看着他们。
慌乱不过是短暂的,大部分的官员还是站起来准备用自己的口水叱责,或者用自己的拳头惩戒。可是,站起来的他们视野更加宽广,同时也发现这个大厅的四周刚刚那些为他们端茶倒水的仆人们,现在都是刀剑在手,而那锋刃的指向正是他们这些“鱼r_ou_”……
但是,依旧有少部分人没反应过来或者脑子少根筋而继续“抗争”,于是“仆人”们就会非常训练有速的分出几个人,毫无廉耻的几个人围殴一人——要知道进门的时候他们身上的佩剑可是都解下来了——往往是一人或者两人用刀指着对方的要害,其他的人上去就是一顿老拳。
听着拳头结结实实的击打在皮r_ou_上的声响,筋断骨折的声音,还有受害者凄厉的惨叫,剩下的识时务者全都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然后将目光移到四殿下的身上。还能站着的大概都猜到了这个四殿下其实现在也不能作主了,而且坐在几案上的那个美男子如果是他们猜想的那个人的话,那么他们今天说是拍马屁拍倒马腿上,都是客气了,只能说是以为看家了蜂蜜其实是招惹了马蜂!
“逍遥王,您曾经立誓‘不入中原’,如今,为何入侵我绥国?!”面色铁青的绥延说话了。
数日前,他离开懿京的时候这个逍遥王说要送他一程,当时没有多想便答应了,谁知道对方却在城外设了埋伏突发袭击,他的护卫全军覆没自己也失守被擒,如今更是成为了对方进攻自己国家的幌子。
“四殿下言重了,在下并非侵略而是自卫。”
“自卫?!”绥延嗤笑道。
“正是……”颛孙仪微笑,“殿下在绥国身居要职,手下掌控兵马无数,应该不会不知道你的父皇,对我的表哥——那个亡了国的皇帝许下了什么承诺吧?”
绥延一怔,看着颛孙仪的眼睛到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王爷是何事知晓的?”
颛孙仪挑挑眉,笑道:“你们的j,i,an细手段太过幼稚,从开始时本王就了解了。”
绥延轻轻一笑,对着颛孙仪拱拱手,倒是没了一开始的气急败坏反而显得轻松写意。
“王爷深谋在下佩服,原本我和父王都只以为王爷是个英勇善战的武人,善军谋而不善政谋,如今看来是大错而特错啊!”
颛孙仪也拱拱手:“殿下过誉了,军谋政谋其实殊途同归,再加上本王也有些运气。”
“不过,王爷您如今入侵我绥国难道认为其他诸国会作势不理吗?王爷虽然能征善战,但是集中原诸国之力而攻高阳,这里面的差距并非但靠出奇谋就可以拉近的,相必王爷也能够知道。如今早早放了在下,退回高阳国,王爷才能继续独善其身啊!”绥延抬头挺胸,虽然他现在处于劣势,但是言行举止却如同一个受降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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