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二姨母肯定还要去其他亲戚家,我今日落了水,刚好有理由在家休息,不跟着母亲去了。”
司琴笑道:“小姐,你这可是一箭三雕啊。”
哎,这雕可真费心神,云露伸了一个懒腰,“我记得盒子里好像有两只金丝裹宝石的芙蓉玉镯子。”
“是的,小姐。”司琴点头,“奴婢记得你说颜色不好看就收着了。你明天要戴吗?奴婢给你拿出来。”
云露笑道:“拿出来,包好了明天让人送给沈芳和沈草。免得她们打了一架什么没捞到,心里不痛快。”
“什么不痛快?”司棋走进来,手里拿了一个竹编小香篮。司琴答道:“没什么,我和小姐说笑呢。司棋,我不是跟你说了,今晚小姐沐浴不用玫瑰花瓣,用紫苏叶,紫苏叶驱寒。”
“呀,我给忘了。”司棋一拍脑袋,转身向外走。司琴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小姐,院子里要添新丫鬟,也该升一个上来了。”
云露的倚梅阁里只有司琴一个大丫鬟,三个二等丫鬟,五个小丫鬟。祖母说给她院子里添人,还不知道那些个丫头是好是坏。云露想了一会儿,道:“把司棋升上来,你觉得如何?”
司琴道:“司棋那丫头,服侍小姐的心自没二话,但做事毛手毛脚的,欠缺妥当。”
云露笑道:“事情做不好你可以慢慢教她,若有二心那可回天乏术了。”
司琴知道小姐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也不再说,转身去找那两只玉镯子去了。
接下来半个月,沈氏果然和沈二娘继续拜访长安城里的亲朋好友,云露一律以落水为由待在家里休息,哪也不去。尤父还以为自己闺女有多严重,专门请了两个大夫开了几帖药。
好不容易有一日沈氏休息了,云露便去找娘亲说话,刚好碰到账房的钱叔向沈氏诉苦。原来这些天,沈二娘向账房支了很多银子,只说有用处也不说清楚。
沈氏看了一眼银子的数目,觉得有些过了,但一想沈二娘刚到长安,自己和这个妹妹又多年未见,不好开口就提钱的事,便让钱叔把那些银子记到自己的账上。
云露找了个借口溜出来,追上钱叔要过账本瞧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钱叔,这些银子都是我二姨母要的?”
“是啊。”钱叔苦大仇深地点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就是老爷也没这排场啊。
我的天!云露暗自感叹,沈二娘是把她尤家当提钱库了?!
云露把账本还给钱叔,提了裙子向竹客院走去。一个姨母,又不是和她娘亲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供她吃喝就已经仁至义尽,居然如此这般花钱如流水,还有没有天理王法!
客居和外面街道连着一条东西向的宽夹道,本来是方便奴婢们来回走动的。云露走过穿堂,刚绕开迎客松连珠纹大影壁,就看见沈二娘和叶宁雪带着几个丫鬟小厮从夹道里走出来,那些丫鬟小厮每人手里都抱着一摞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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