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踉跄拔步狂奔之际什么都顾不得了,主仆两人不停歇的跑了许久,久到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枝翘已经有些体力不济,喘息道:“公主你先走,奴婢不要紧。”
孟玄泠咬牙,老实讲在她心里没有谁比她自己的命更重要,她确实想抛下枝翘一走了之,但放眼望去四周一片雪白,慌乱中的奔跑,她们已经不知跑到了哪里,更分不清方向,即便她一人离开也不一定能独活,孟玄泠喉咙干涩,捧了一口雪吃下,跌坐在雪中,如今已经没有人追赶,但更糟糕的是她已经不知怎么回去了,持续的跑,让一重生便养尊处优的孟玄泠浑身酸痛,小腹传来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此时,一处阴暗潮湿的囚牢内,清醒过来的安宁也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被夹在指骨间竹夹夹醒安宁惊恐的看向四周,却因着眼前的黑布什么都看不见,“唔唔唔唔”
嘴上被塞进,眼睛被蒙住,安宁心里惶恐,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是何人带走自己。
“公主,今日请你过来只是说些事情,回不回答你在下不要求你现在答应,请你玩些玩意你再告诉我免得你胡诌耽搁你我的时间。”猛然听到人声,安宁浑身一怔,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挣扎。
李维看了眼站在远处的太子,随即给两侧的侍卫递了个眼色,刑具夹在安宁的手指,腿间,身形魁梧的侍卫用力后便是安宁堵在嘴边的哀嚎。
李珣垂眸转身离开,李维是他外公自小养在西北的暗卫,擅长审讯自不必他担忧,这朝颜公主不过一介女流,撬口并非难事,他只需静坐便好。倘若那大燕公主知晓虎符下落一切便顺畅太多。
几道刑具过后,安宁已经气若游丝,李维上前将堵在安宁嘴里的塞囊拿下,笑道端下身,手捻起她的下巴随即一怔,忙拨开安宁两侧的头发,看清女子的面容时更是震惊。
这厢,一下朝,蒋深便马上回府换下官袍,有赵闯一人伴在左右他实在不放心,哪知刚刚换了衣服便看到一人缚手立在院中。
李九重看到自家公子走近,堂堂八尺大汉眼眸登时通红,大步上前一拜,“公子。”
蒋深叹了口气,将人扶起,“李叔叔何须如此。”
自蒋将军走后,蒋家军四散各处,唯有李九重一支百般忍辱才能居于一隅苟延残喘,等着小公子长大重振蒋家军,如今自家将军的公子入仕最高兴的莫过于李九重了。落座后李九重欣慰道:“十几年不见,公子智谋卓绝,更胜将军,若将军知晓也能安心了。”
蒋深垂眸不语,他与爹爹差远了,爹爹心怀天下,他却只能心怀他家乖乖一人,静默许久,蒋深勾唇,“叔叔此次回京突然,可是有事?”
李九重闻言眉头拧紧,眼眸沉沉,似回忆起往事,“将军去世前将夺得虎符交给誉王,誉王染病突然,虎符便下落不明,因着那虎符,皇帝老儿不敢妄动誉王府,左右是那皇帝老儿的一块心病,此次召我回京怕是因着这事。”
虎符?
把玩着茶杯的手一顿,蒋深眼眸一眯,随即猛然起身,先前他不解李珣为何多次派人探入誉王府,接近他家乖乖,如今想来怕是与那虎符有关,心里猛然涌上不安,蒋深来不及与李九重多说便向门外走去正与匆匆赶来的赵闯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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