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荞和呼延锦被侍卫们押进了县衙。
在门口站岗的侍卫,正是那天折了马腿,被一骨碌摔下来的那一位。当时多亏他机灵,就地一滚给自己解了围。
看见萧侍卫长押着两个刺客过来,其中那个小个子的还是个女的,他就在猜,是不是抓住了残害自己……马的女刺客?
这位摔下马的侍卫姓张名焕,他是皇太孙身边唯一的一个使暗器的高手。他的一手夺命镖也是使得出神入化,指你眼睛绝不打你眉。
可夺命镖属于飞刀一类,是专打人的软处,什么眼睛啊、心脏啊,反正得躲开骨头刺进去。
那天他看见马腿关节竟然被石子打伤,才惊叹世上还有打硬骨头的暗器。而且,所用暗器还能够就地取材,取之不尽。这才是真的可怕。
张焕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皇太孙,皇太孙也对那位姑娘越发好奇了,所以皇太孙第二天才会问萧炎,“姑娘找到了没有”。
“侍卫长,这两个是刺客还是贼?”张焕又见那位姑娘抱着个瓶子,也不知是不是赃物。
萧忠冷冷的说:“她就是打伤你马腿的人。萧炎呢?叫他来认人。”
“消炎?我还消肿呢!”花荞小声嘀咕到。
这一折腾,还不知几住不动了。
“见了皇太孙还不下跪?想反了你们!”萧炎心中正恼怒昨日没拿到人,今晚却让萧忠立了功,嘴里喝斥着,抬起腿就往花荞的膝盖弯里踢去。
打女人?呼延锦大怒,正想把花荞往自己怀里拉,只见花荞小腿往后一弯,脚背顺势往萧炎踢过来的腿上一盘,再整个人往下压,萧炎的腿收不回去,又失了重心,只听“噗通”一声,花荞还好好站着,他自己倒跪了下去。
而且跪的姿势挺难看。
书房里静悄悄的,包括呼延锦在内,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皇太孙简直太意外了,就和昨天看见她街上捡石头砸马腿一样,小姑娘这是要逆天!
,皇太孙首先哈哈笑了起来,说到:“萧炎,你也不用做示范了,起来吧。就让他俩站着回话。”
萧炎顿时对皇太孙感激涕零:要是被外面的兄弟知道,他被一个小姑娘反制了,他这侍卫队副队长,还要不要干下去了?
皇太孙仔细看那二人,一个俊逸倜傥,一个绰约多姿,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是养眼……也不知二人是什么关系?
再看那姑娘,怀里还抱着个细颈瓷瓶……酒瓶?
皇太孙笑道:“昨天你打伤我的马,今天是不是要送瓶酒来赔罪?”
“我们可没想来,是您身边那位怪大叔硬请我们进来的。有话您快问,我还要赶着回家睡觉呢。”花荞还惦记着,她阿娘会不会发现床上被子里是个假人。
“怪……大叔?”皇太孙转脸看向满头银发、横眉冷对的萧忠……还真有点像怪大叔。
皇太孙忍住笑,故意问道:“小姑娘,你知道你今天得罪的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吗?”
“知道啊,一个消炎,一个消肿嘛!”花荞不以为然的道。
旁边站着的呼延锦暗笑:我以为我已经是个不怕死的,没想到你比我更狠!好,我就陪你到底,管他天王老子,一言不合我就带你打出去,一起回穹窿山!
鞭子:兄弟,说大话了不是?你得先把我营救出去!
这下皇太孙可不敢乱问了,再问,这姑娘怕是就要编排到自己头上来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先说说你们的名字。”
“我叫花荞,他叫呼延锦。”
“花荞,若你将你们今晚做了些什么,老老实实说出来,我就放你们回去。”皇太孙觉得这个姑娘实在有趣得紧,今年宫里正好要为皇子皇孙们选秀,不知道她够不够条件去……噢!分神了。
花荞眨巴眨巴眼睛,没好气的说:“说了你也不信,那我干嘛浪费力气。”她朝呼延锦努努嘴,意思说:怎么老是我开口?你也说两句。
呼延锦一看到暗示,立刻说:“今晚,我们俩……约会去了。家里不同意,只好偷偷溜到大街上见面。”
花荞哭笑不得:让你说话,没让你这么乱说话啊!
皇太孙一看,花荞五官都已经皱一块去了,就知道呼延锦在瞎说,他往桌上看了看,刚好,有块镇纸,就是它了。
只见皇太孙拿起镇纸往桌上一拍:“大胆刁民,竟敢诓孤,给孤狠狠打二十……五十大板!”
花荞在衙门见过,打二十大板打掉大半条命的,这五十大板打下去,呼延锦还不直接交代在这里了?虽然才刚认识两天,可人家也是为了帮自己破案才被抓的,不管了,救人要紧。
“且慢!”花荞叫到:“皇太孙殿下,我若是把事情都告诉您,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挨打了?”
皇太孙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微微笑道:“那是自然。”
呼延锦满眼温柔的看着花荞:
我这皮糙肉厚的,小妮子居然舍不得让我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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