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上问花荞是否敢立誓,呼延锦赶紧阻止道:
“长公主,立誓非同小可,我们三司还在寻找破案的方法,请公主再等两天,也许就有结果,何必冒险......”
花荞回头,看着呼延锦一笑,自信的说:
“呼延大人,多谢提醒。不过,一是本宫有八成把握,二是时机不等人,现在虽是冬季,可解剖尸身最好的时机,是在死后二十四个时辰以内,所以......”
花荞对着龙椅上的皇上行礼到:“宝应愿意立誓,若是剖腹仍显示为中毒身亡,宝应甘受处罚!”
“宝应长公主,宗人府如今在礼部管辖,您既已立誓,老臣拭目以待。皇上,您既敢开此先河,冒天下之大不韪,您就要想好如何承担后果!老臣告退!”
吕震是三朝老臣,他在太宗皇帝面前尚敢直言,何况年轻的新皇朱瞻基?
皇上也发了狠:朕是皇上,为了朕的爱妃,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
呼延锦一看,这是皇上在和老臣斗气,可花荞才是担风险的那一个......
出了武英殿,呼延锦等着花荞出来,看着她问:“你是知道了什么?”
“不错,一是出于对贵妃娘娘的了解,二是验尸对胃里是否有毒的检验缺失,更重要的是,王欢给了我们重要消息。”
花荞笑着安慰他道:“我看你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剖尸有这么可怕吗?”
张樾笑道:“他什么事都可以冷静得像八十岁,就是碰上你的事,立刻变成十八岁的冲动少年。”
“王欢?他不是从乾清宫去了太后的寿康宫吗?怎么和这事扯上关系?”呼延锦不理张樾,只管问花荞。
听到寿康宫,徐之锦忽然问:“难道是嘉兴长公主有问题?”
花荞点点头,压低声音说:“是她。至少知道她最近用了砒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也不能出宫了,大师兄清楚,他跟你们说。”
花荞对他们点点头,特意看了呼延锦一眼,他们也行了礼,花荞便转身朝后宫走了。
呼延锦朝花荞刚才使眼色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内侍的身影,在墙边闪了一下。
“走东华门。”张樾低声说到。
“那是什么人?”呼延锦见他一脸淡定,知他心里有数。
“今晚若是有人向奠房动手,花荞明天就不必动刀子了。”张樾边走边向他们二人解释:
“今天中午王欢去找小高,他偶然听到太后在责骂嘉兴长公主,好像是太后发现嘉兴房里藏有半包砒霜,嘉兴推说是宫女治皮肤病用的,她偏殿里的宫女一个个的挨板子。
有人受不了,就说出是嘉兴长公主,托人从宫外带进来的,昨日下午,嘉兴公主匆匆回来,拿了一包出去,剩了半包回来。”
“昨天下午?那不就是二公主出事的时间?张太后不会再留着这半包砒霜,而且,也不能证明,嘉兴是死前还是死后投毒,花荞剖尸,还是很冒险。”
呼延锦摇摇头,他没有张樾那么自信,是因为他容不得一点差错。
“花荞来不及通知你,知道我刚好在武英殿,便让海华来找我。我们觉得,如果说要剖尸,张太后或是嘉兴长公主,都会出手毁了二公主的遗体。”
张樾笑道:“最好这样,让我们抓个现行。”
徐之锦点点头道:“这也不失是一个办法,今晚就要多派人手,奠房附近鲜有人过,风干物燥,顺风放点火,那真是太容易了。”
原来他们打是这个主意,那也不用殿中立誓啊?
张樾看出他的疑虑,说到:“这是花荞的推测,她认为死后投毒,陷害贵妃娘娘的可能性更大,觉得只有剖尸能解决这个问题。”
“犟......她只要认定的事情,她就会坚持到底......但愿今晚他们会有行动。”徐之锦点点头又摇摇头。
“今晚......我也参加。”呼延锦看着张樾道。否则他也会一夜睡不着,还不如在宫里盯着。
“行,我的衣服,你应该合穿,你跟我走。徐大人您就回去等消息吧。”
夜幕就像突然蒙在大地上的被子,一不注意就黑了下来。
呼延锦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蒙着脸,趴在张樾的旁边。张樾四下看了看说:“受奠房的人够多了,我们到长寿宫附近去。”
两人弓着身,从房顶上往西掠去。
今晚的行动是得到皇上允许的,除了布防抓人的锦衣卫,巡防的金吾卫、羽林卫都得到了通知,以免误伤友军。
但对他们的要求是,一切如常,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有一个人却没法如常,他刚刚得到这个指令,头皮都发麻了。上次嘉兴非要让他带进来一包砒霜,他就天天担心会出事。
二公主被毒死,他当晚就潜入寿康宫找嘉兴,嘉兴信誓旦旦说,绝对不是她毒死的二公主,他这才放下心来。
但今天看这架势,锦衣卫是料定凶手会来毁尸灭迹,才如此布防捉人。
井源双手合十,仰首闭目暗念道:可千万不要是你!
今晚巡防的路线,井源特意选了西线,他们会经过寿康宫一带。他带着十几个人,惴惴不安的走在西路上,忽然看见见面走着一位穿着风衣的女子。
一看那背影,不是嘉兴还能是谁?
这个傻子!就算是作案,也不能自己亲自去啊!傻子,还好你有我。
“前面的是长公主,你们略等等,我去和她说两句。”井源按着身边的雁翎刀就往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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