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将竹筐掀了个底朝天,将里面藏着的几张兽皮全都倒在地上。
“咦?那张狐皮怎么和我的那么像?也是个阴阳眼!”一个挤在人群中嗑瓜子看戏的喊道。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你们看着眼熟的都回去找找,看看你那一张还在不在?”
旁边一下子走开好几个,急急忙忙回去点自己的货去了。没一会又陆续跑了回来。
“我那张狐皮不见了!”
“那张大灵猫的皮是我的!”
......
红衣女子指着灰衣大汉说:“这个人,一直在各位的摊位后面鬼鬼祟祟,趁你们在前面卖货,他就在后面偷东西。我说的没错吧?”
姑娘话音未落,只见那灰衣大汉将地上的麻袋倒提起来,往那姑娘身上一甩,两条深棕色的短尾蝮从袋口飞了出来,红衣姑娘猝不及防,连忙向后退,围观的人也全都惊呼着退后。
红衣姑娘躲着蛇,一下子撞到没躲开的花荞身上,两个姑娘都“啊”的叫了一声,往后倒去。
易呈锦离她们近,蛇一飞出去,他的箭就出了鞘,将蛇劈做四段,剑一丢,冲过去一手拽住一个,红衣姑娘一头撞入他的怀里,花荞跟着又撞在红衣姑娘的身上。
那边灰衣大汉想趁乱逃走,呼延锦又怎会让他如意?银丝软鞭已经应声而至:“想逃?你得问问失主答不答应!”
灰衣大汉被鞭子缠住脚踝,跟着就被拽了个大马趴,两百斤的一坨砸在地上,听着都痛。旁白的嗑瓜子群众也恼了,一起扑上去拳打脚踢:“偷东西还纵蛇行凶,打死你这个黑心烂肝的......”
后面的事,不需要他们出手,自有拿板砖的群众前仆后继。易呈锦和呼延锦交换了个眼色,松开红衣姑娘,提溜着花荞离开了人群。
“哎,英雄留步,多谢你们出手相救,还没请教你们高姓大名呢!”红衣姑娘追了上来。
三人停下来,花荞回头笑道:“姑娘才是女中豪杰,就是可惜了你的小强。”
“嗨!那是我今早上在路边捡的,刚认识,没多少感情。你们不是来赶集的?这是要走了吗?”红衣姑娘露出遗憾之色。
“我叫花荞,住在宝应县,以后你可以到宝应来找我玩。”
“我叫陶青羽,住的地方离这不远。不过,我还不能走,带来的货还没卖完呢。各位后会有期!”陶青羽盈盈一笑,又对前面的易呈锦行了个福礼说到:“这位公子,青羽多谢了!”
“谢就不必了,我只不过是要救我这位妹子,顺手而已。”
陶青羽翻了个白眼:人长得不赖,这么说话这么拽?
三人辞别陶青羽,离开槐楼镇,继续向南行。
走在路上,花荞还在叽叽呱呱的谈着刚才那条蝮蛇:
“阿爹说过,蝮蛇的蛇毒属于混合毒,既有血循毒又有神经毒,咬伤局部反应比金环蛇、银环蛇这些含神经毒的毒蛇咬伤重,但又比蝰蛇这些含血循毒的毒蛇轻。被毒蛇咬伤致死,尸检时,可以根据尸体脏腑的病变衰竭程度来判断,大概属于哪种类型的毒蛇。”
呼延锦和易呈锦二人,都如同听天书一般:知道是死于蛇毒就已经很厉害了,居然连哪种蛇咬的也能检得出来!我师傅/花仵作还真是非同寻常。
迎风说话也是吃力,槐楼镇又耽误了一些时间,三人都不再说话,快马加鞭朝前跑去。
忽然,一只马不马、鹿不鹿的奇怪动物出现在他们前方,它在路中间停了停,看了不远处的三人一眼,一转身向左边的一条小路跑去。
“是麋鹿!”呼延锦指着前面,高兴的喊道:“花荞,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脸像马、角像鹿、蹄像牛、尾像驴的四不像。师兄、易二哥,我们追过去看看!”话音未落,小姑娘已经骑着马追进了左边的小道。
“女人真是多事!麋鹿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追的?”易呈锦面露不悦的抱怨道。
呼延锦笑着说:“你就当她没见识,何必跟小姑娘较真?走,我们跟过去看看。奇怪了,麋鹿一般群居,这一头怎么落了单?”
“这个季节,快发情了嘛,落单有什么奇怪?”
“再不跟上来,你可就要落单了哦!”
易呈锦又气又好笑:“你才落单!你才发情!”说罢,也加了一鞭子,拐进小路追了过去。
这是一条林中小路,准确的说,是一条动物蹄子踩出来的路,所以小路似有却无。花生跑得倒是开心,总是冲到树跟前,眼看就要撞上去了,才突然偏开,惹得背上的花荞大呼小叫。
乌云也不甘落后:就你会耍宝?今天谁主人没哭算谁输!
那只麋鹿也是朵奇葩,它在前面不远不近的跑着,不时还放慢速度回头看看后面的几匹马。眼看就要追上了,却又跑远了,花荞真是不甘心,偏要追上它看个究竟。
“花荞,别追了,麋鹿跑得快,花生追不上的。”
“你要是喜欢,我一箭射翻完事。”
“不许射!”花荞转脸看见易呈锦伸手到身后取下弓箭,连忙勒马停住。早知这样有效,路口就应该拿弓箭出来了!易呈锦暗暗想到,女人就是爱找麻烦。
三个人转身回头,才发现他们在一片密林之中,脚下早不见了那条并不明显的小路。
“这下好了,要不我们再等等。”
“等什么?”花荞和呼延锦异口同声的问。
“等刚才那只麋鹿回来的时候,带我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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