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去年,代国公刚殿试结束,就敢只身一人去追杀林国公子,这样精神,现在想想,方真都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也因这件事,让方真觉得代国公并不简单,虽怎么看都看不出有内功,也没有修炼道法痕迹,但能最后提林玉清的人头回来,就算是捡了个便宜,光是这胆识,也实在是不寻常了。
果然,就在洛姜收剑,苏子籍拍了拍手:“精彩绝伦!”
“今日得见洛水剑,实在是三生有幸!来人!”
“老爷!”服侍的仆人立刻过来。
“取笔墨纸砚,我要赋诗一首!”苏子籍吩咐。
仆从立刻应声去准备,不一会,几个仆人就将笔墨纸砚都准备好,有小厮小心研墨,苏子籍用毛笔蘸着墨,直接在铺好的宣纸上写了一首诗。
“今有佳人洛氏女,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写完,过来跟着看完的方真,赞了一声:“好诗,好字!”
洛姜暗暗擦汗,看似平静的表情下,是仍有些忐忑的心情,因刚才,她虽准备试探,仅仅是准备用气势吓唬下,可她根本没有想到,“噗”一声,就有道剑气,幸亏射偏了,要不,伤了代国公,后果是她万难承担。
“难道是我武功大进?”
洛姜暗暗奇怪,她虽她赋绝佳,年龄尚轻,因此还不至于能刺出剑气,
也因此,吓的一跳的同时,代国公泼的水,差点让她出丑。
想也知道,就算她凝出剑气,但真被茶水扑了一身,都不必全沾上,沾上一些,让代国公和方真看到,她的脸面也就掉在地上。
“也不知代国公刚才一泼,是故意还是巧合。”才想着,就听到方真的赞叹。
她虽对此不是很好奇,但为了打入代国公府的任务,还是过去,看着宣纸上的诗,她樱唇微动,念了出来。
“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念完,她表情微微有些怔忪。
这样的一首诗,竟是写的她吗?
她从小练剑,因是孤儿,被师父捡了回去,教授武艺,因师父连师门,都是不断输送皇家暗卫的门派,她从一众同辈孩子中脱颖而出,自然也就入了上面人的眼,渐渐被精心培养,十三岁就加入了暗卫,从事一些任务。
后来突破瓶颈,连当年教授她武艺的师父都被她打败,她成了一颗轻易不会被动的棋子,过起隐于京城郊外的平静生活,直到这次收到命令,要让她无论如何都要进入代国公府。
对代国公,她原本无感,性情如她,十岁就杀人,十三岁就成为暗卫的她,着秀丽,实际上心也硬冷如剑一般。
但从小到大,外人几乎没有称赞,现在看着诗,看着他,有一瞬,她一恍惚。
但也只是一瞬的恍惚,下一刻她就平静下来。
听到代国公对方真:“她是你府上的?我觉得她的剑法出众,很是喜欢,就给我吧。”
虽这的确是这次来的目的,但在经过了刚才的事,方真还真有些迟疑。
万一洛姜在代国公府里做了什么,一切都是皇上吩咐的也就罢了,可皇上也并不完全知情,真出了事,自己能逃脱责任?
可就在想说什么时,一个跟来的人不经意抬了一眼。
这是警告的眼神,方真只能暗叹一声,对苏子籍说:“我带她过来,就是为了让代国公看看是否合适,代国公既觉得好,想留下她,我自是高兴了。”
“这几日辛苦小侯爷,不如你留下,我让人备一桌酒菜?”苏子籍忙说着。
“今日我还有些事,这会宴的事,随时可以。”方真目光一闪,洛姜留下了,自己也要立刻去传递消息,直接婉拒了。
“那行,以后再联系。”
等送走了方真,苏子籍唤来管家:“你带她去一个院落,这位洛小姐是我请的剑术客卿,你不可怠慢。”
“按照客卿给予待遇。”
“我明白。”管家立刻应了,就带着洛姜入内。
一侧早就来了,却没往跟前凑的野道人,这时过来,望着洛姜的背影,等都走远了,才蹙眉:“主公,虽我对武功知道不多,但此女剑术神乎其神,怕是很不简单。”
这样的顶尖剑客,莫说侯爷跟国公,便是诸王都未必能有几个,怎么就轻易的送到代国公府?
苏子籍似陷入了思索,听了这话,不由一笑:“我也知道她不简单,或有可能,就是皇宫的意思。”
方真什么来路,苏子籍早弄清楚了,这是安插人到自己府上,可安插什么样的人不成,为什么安插进来是这等可怕的剑客?
苏子籍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只是笑笑:“这是常有的事,你不要大惊小怪,更不要露了痕迹。”
“平时照常对她就是了。”
见野道人若有所思,苏子籍转身要走,突然想到一事,又停下,问:“对了,路先生,经常出宫的太监名单在么?”
野道人不愧是苏子籍手里第一得用人才,苏子籍突然问了这事,他就能立刻回:“在。”
就真从袖子里抽出一份名单,递了过去。
苏子籍忍不住往野道人的袖子上看了一眼,暗想:“虽知道路逢云不是炼丹士,可无论我要什么,他都能从袖子里取出来,真让人好奇他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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