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姜一怔,就反应过来,将纸条接在手里,再看江义时,眼神都有点不对,这江义,突然给自己塞纸条,难道也是皇城司安插进来的人?
可听说是太子的老家底,不是新人。
江义递完纸条,就说:“洛小姐,您不看看?”
洛姜觉得有点古怪,但只是看看这纸条,也没什么,就展开折叠的纸条,目光落上去。
“轰!”就这一眼,看到的内容就是一记轰雷,轰得洛姜整个脑袋嗡一响,脸色顿时煞白,吃力的说着:“母……母亲……”
母亲已经去了?没有等到自己抚养就去了?
江义在她对面,看见这少女脸色苍白,转眼泛着青灰。
洛姜根本就没去问江义纸条是不是真的,她的母亲到底什么处境,洛姜很清楚,所以她一身武功,才会听皇城司做事。
并且没几个人知道她还有着一个亲娘,这件事就算她万分期待是假,但必有真的可能性。
万一……万一是真的?
不成!她要立刻回家看看!
短暂的昏眩,洛姜再顾不得别的,二话不说,就要奔出。
“哎?洛小姐,你这就出去?是不是先跟代王请个假?”江义见状,立刻跟出去,假意在后面急急劝着。
面对唯一亲人可能去了的消息,洛姜怎么可能还理智得起来?
江义的喊声,洛姜理都不理,跑到马厩,直接拉出一匹马,就翻身上马,冲了出去。
“洛小姐,你要干什么?啊!洛小姐,快追,她骑着马冲出去了!”
“洛小姐疯了,快去追!”
“快去禀报王爷!”
追到马厩,看着洛姜抢了一匹马冲出,马夫仆人都目瞪口呆,回神就喊叫着去追,躲在暗处看着的江义,顿时点了下头。
“看来,她的确不知道,代王府嫌疑可减少几分。”
地龙大震,死伤无数,皇城司一时也慌了手脚,等有人回过神,去查看洛姜母亲时,发觉被掉下的砖瓦砸死在家中,头脸血肉模糊。
这次死伤过万,本来砸死也不稀罕,但偏偏头脸血肉模糊,看上去有点像,但皇城司的人立刻犯了职业病,起了疑心——这是不是李戴桃僵?
因此才有这试探。
洛姜表现,明显是不知情,这点还能看出,要是真演的那样像,也只得认了。
既是洛姜不知情,就只能说明两种可能,第一是代王府知道了没告诉洛姜,二是代王府的确不知情。
“代王对洛姜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只当普通女教头或贴身保镖用,并无拉拢之举,或根本没什么隐情,是真的不在意。”
“而洛姜母亲也真的意外砸死了。”
几乎同一时间,书房里,苏子籍正面沉似水听着仆人禀报,旁坐的野道人也慢慢喝着茶,同样倾听。
“这么说,江义此时已经见着洛姜了?”苏子籍问:“然后洛姜就夺马奔了出去?”
仆人立刻回:“是。”
苏子籍挥手让仆人退出去,转脸说着:“送鲜果,缺了冰去解释,呵。”
想到梦里得知几个背叛自己的人,除了王妃的贾嬷嬷,苏子籍原本不想直接给剩下几人定罪,毕竟是梦,说不定有偏差,可江义现在背叛了自己,却是显迹了。
苏子籍不胜感慨:“贾嬷嬷也罢,江义也罢,都是我从淤泥里提拔出来,待遇不薄,为什么都叛了呢?”
“主公何必明知故问?”野道人微微一笑:“天下事,人间情,俯而就者易,仰而歧则难。”
“齐王蜀王鲁王还罢了,现在和主公同级,谈不上是俯,贾嬷嬷只是见识浅贪心多的女人,中了计罢了,这种背主之人,哪怕成了,谁家贵人能容,日后必不得好死。”
“至于江义,皇城司可是携有朝廷大义,一句为朝廷监督不臣,说不定江义满怀诚贞之心,连五两银子都不要,也要尽心尽力。”
“这不是叛主,这是忠君。”
苏子籍转脸沉吟,想着江义的为人,以及没有查出他名下有多出的田银,还真有这个可能,不由哑然一笑。
“现在孤才真正知道,彼之英雄,我之敌寇了。”
“还真不辜负他名字的义字。”
“大王,江管事求见!”才说着江义,有仆人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苏子籍一蹙眉,又展颜说着。
“王爷!”江义一进来,就立刻急急说:“洛小姐突然发疯,夺了一匹马冲了出去!”
“什么?”苏子籍一听,就腾站起来,薄怒,“怎么回事?就是有再急的事,也不该夺马擅自离开,马上去查,到底怎么回事!”
江义立刻应着:“是!小的这就去查!”
等他出去了,旁坐野道人才将茶放到桌上,对苏子籍说:“主公,事情已如您所料,现在该做什么?就任由洛姜误会着此事?”
“还有,您是不是对她太重视了?”
“此女根骨秉性实在不凡,你可能不知道,我给了她三本秘籍,不过半个月,就融会贯通。”
“要论学武天赋,与当年林国公子不相上下,但林国公子心思旁顾,而她却一心专于剑道。”
“皇城司把她当奸细,实是暴殄天物,此女以后或有大用,至少王妃的安全,说不定得依靠她。”
“府内,少不了一个真正剑客大家,要不刺杀防不胜防。”
特别是在灵汐复苏的情况下,苏子籍目光望着远处,淡淡说:“先不要告诉她,等洛姜回来,过几日再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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