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唐寅掌心黑火燃起,那名蛮将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人已被黑暗之火烧个一干二净,身躯化为丝丝的灵雾,飘荡在空中。
唐寅仰起头,张大嘴巴,灵雾顺着他的口鼻一丝不漏的全部吸入到他的体内。
瞬间,他身上的灵铠仿佛被注入生命似的,所有的裂缝都在快速的成长、合拢,最后,变成完好如初。见状,周围的蛮兵们退的更快了。
其实刚才的唐寅也只是虚张声势的强弩之末,可以说灵乱?风对他造成的伤害是前所未有的,能站立、能战斗,完全靠他超强的意志力求生在支撑着,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倒地不起的话,周围的蛮兵很快就会把自己碎尸万断,好在他的虚张声势起了效果,震摄住众多蛮兵,让他顺利吸食掉蛮将,又恢复了生气。
当然,一个蛮将还并不足以让他所受到伤害彻底恢复过来,他需要更多的灵气。这时,周围的蛮兵们对他而言已不再是威胁,而是食物,是能量,是可以填补他虚空的东西。
唐寅不会因为他们刚才的退避而手下留情,他两眼闪烁着贪婪又冷的寒光,如同恶狼看到羊羔似的,抡刀冲向蛮兵的人群中,黑暗之火被他用到极致,不仅仅是刀身附着着火焰,就连他身上的灵铠也开始燃起黑火,让他整个人笼罩在蒙蒙的黑火之中。
他在人群中一走一过之间,周围的蛮兵受黑暗之火的波及,无不是面部开始燃烧,接着黑火扩散到全身,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一缕缕的灵雾从人群中升起,在空中凝聚,最后又被吸入他的体内。
唐寅已记不清楚他吸食掉多少人,脑海中只剩下燃烧一个念头,手中刀在烧,他整个人也在烧,象是要焚烧掉世间一切生命似的。
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整个镇子的中央已看不到一个蛮兵,有的只有遍地的盔甲、武器,散的七零八落。
呼!唐寅缓缓吁了口气,灵铠下,他身汗水,将衣服都湿透了。正在他想坐下来歇口气的时候,忽听左侧那排房屋里有声响,唐寅刚刚松缓下来的神经又立刻绷起,他深深吸气,提着镰刀,身那排房屋走去。
到了门前,唐寅提腿一脚,将房屋的木门踹开,紧接着,人也窜入房内。
房屋空旷,除了长长的地铺,别无长物,此时,有上百名身穿平民服饰的蛮人缩在房屋的时端,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想来他们应该是兽王镇里的工人、商贩或者是蛮兵的家属。
唐寅突然进来,引来人群一片惊叫,人们围在一起,缩成一团,一双双惊恐万分的眼睛注视着他。
他愣了愣神,随后歪着头笑了,问道莫”他刚学贝萨语,并不是很熟练,说话的腔调也十分怪异。
“物……我们是平民,不是士兵,我们从未到过风国,也没杀过风人……莫”一名青年蛮人慌慌张张的解释着。
唐寅对贝萨语本就不熟,加上对方说话又快,因为紧张声调也变了,唐寅是有听没有懂,他冷声说道:“闭嘴!莫”
听他语气冰冷,那青年更紧张了,结结巴巴的解释个不停。
他的聒噪令唐寅心烦意乱,毫无预兆,后者抬起手来,镰刀横扫而出。
朴!
这一刀,正刺中青年的太阳上,刀尖从左侧入,由右侧探出,直接贯穿了青年的脑袋,一刀下去,青年的话志戛然而止,房内也终于变的清净了,唐寅舒适地叹口气,回臂收刀。
相通!尸体直挺挺的摔倒,飞溅而出的鲜血和脑浆洒了周围众人满脸满身,房屋内的安静仅仅持续了几秒钏,接着,尖叫声四起,人们发了疯似的拼命的嚎叫着、嘶喊着、哀求着……
普通的平民哪能抵御得住灵波的斩杀,唐寅只释放了三个灵波,房内便已声息皆无。残缺的尸体、断肢散落满地,鲜血将墙壁、地面都染成暗红色。
环视一圈,确认没有活口,唐寅嘴角动了动,信手甩下镰刀,转身走出出去。
唐寅生本就噬血,而且在他眼中,贝萨的平民和蛮兵没什么区别,都是乙方的敌人。
等他走出房屋时,迎面飞奔过来一队骑兵,唐寅正要提刀应战,定睛一看,原来是已方的士卒,为首的那位不是旁人,正是他护将之一的上官元武。
“大人,原来你在这里!”上官元武策马冲到唐寅近前,随后翻身下马,关切地打量唐寅一番,见他浑身是血,但灵铠完好无缺,放下心来,他兴奋道:“大人,镇内的蛮兵已被我们冲垮了,除了小部分逃走之外,大部分都成了我们的刀下之鬼,还有一些被我们俘虏了!”
话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四周,看着遍地的武器和盔甲、衣物,他心里暗暗咋舌,跟随唐寅这么久了,不用问也知道,这些都是被黑暗之火迷烧死的蛮兵们留下的,如此多的武器盔甲,不知唐寅在这里杀了多少人。他眼角余光又瞄到唐寅身后的房内,看到地上血模糊、穿着平民服饰的尸块,他大吃一惊,疑问道:“大人,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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