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告诉阿娇,说是有他在呢,阿娇本不必去理会别人的闲言,只管正大光明的进见他就好,谁敢有意见须得先过他这一关。
说得好像他是阿娇的大靠山一般,这让陈娇哭笑不得。
看来表弟是贵人多忘事,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这个在世人眼中看来,十分凄凉尴尬的处境是出自他的手笔了。当初不是他把自己的身份一降到底,远远的贬去了长门吗?
过了几天后去馆陶长公主府中探望母亲,闲聊时就把此事说了一遍,问道,“你说陛下他是不是皇帝做得太久,都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了,小时候看他也是满明白道理的一个人嘛,怎么现在什么话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呢!”
馆陶长公主还是没有放弃想让女儿重新获得刘彻宠爱的打算,劝道,“他是天子,当然不能像平常人一样想事情,我倒觉得陛下他现在能这么顾着你,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你也应该温婉柔顺着点,别总是由着自己的子乱来。”
陈娇不同意,“我都这么小心谨慎的奉承着他了,怎么还叫由着子乱来啊?你可千万别再提想着要求他接我回后去的话。我都和母亲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女儿我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没有可能争得过他那后中无数的莺莺燕燕,娇艳美人的,去了就是自己找罪受。”
馆陶长公主知道一说起这个话题,女儿必要是这个腔调,干脆对此避而不谈,岔开话题,说些别的。
她不说,阿娇觉得母亲应该是被自己说服了。没有了压力,八卦热情随即涌起,凑近了低声问道,“母亲你在中不是一直有几个能传消息的人吗,难道都没有告诉过你,现在卫皇后中也已经很不容易见到陛下的身影了?”
馆陶长公主拍她一下,“你怎么知道?还敢嘴硬说你对陛下没有那个心思了,怎么这些事情都打听得这么清楚?”
然后又微微一笑,看那表情应该是十分的解气,“哼,让她当初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拼死命勾达着陛下不放,现在怎样?那点美貌一但不在了,陛下连着一两个月都不去她中一次,就算去了也不是为了她,去是看看皇子,公主的,据说陛下已经很久没有在那女人的中留宿了。”
陈娇虽然不至于像她母亲那样幸灾乐祸,不过她和卫子夫也没有什么交情,不至于要去悲天悯人,就是最近无聊,想要三姑六婆的八卦一下,“唉,母亲,她现在到底是皇后,你小心点,别总这么说话。所以说啊,陛下的后是绝不能进的地方,我还是别去凑热闹了,卫皇后她比我还小着几岁呢,如今在陛下的眼里都要算作姿色不再,更何况是我了。”
这话馆陶长公主肯定不能赞同,阿娇在她做母亲的眼里,那当然自小就是最最漂亮的一个,就算现在年纪大了,青春娇美之类形容词无论如何都不好再用在她的身上,那在馆陶长公主看来她的女儿那也是成熟婉约,年纪越大越有风韵。
陈娇听她母亲这样大言不惭的夸她,很有王婆卖瓜的神,准备将自己硬从老草夸成一朵花的趋势,笑得前仰后合,道,“是,是,是,看我是谁生的女儿呢,你的女儿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笑过之后然后接着八卦,“那现在陛下的后中是哪个最受宠?王美人?邢美人?说起来卫皇后现在也不是唯一有儿子的了,王美人不是也生了一个儿子?那邢美人我上次进见到过一次,还真是长得不错的,妖娆妩媚,光彩照人。”
馆陶长公主到底基深厚,在中颇有些耳目,虽然不能有什么大作为,但若是传传小道消息什么的,那是绝对够用了,因此她还真的是对刘彻后里的动向十分清楚。
她觉得阿娇就是子太过自傲了,十分嘴硬,其实肯定对刘彻还是有心的,所以多听听这些中的动向,对她以后大有裨益,因此也愿意耐心向女儿传播八卦。
陈娇和自己母亲抱怨过了表弟的不通情理之后,见到韩嫣时,也再习惯的抱怨一下,话说她要是有了什么对陛下的不满微词,也就只敢和这两个人说说了。
韩嫣到底年轻,比较和阿娇说得来,听她说陛下当皇帝当得都不通人情世故了,听得十分高兴,表情很好,不时垂下双睫抿嘴微笑一下,俊眉星眸,睫毛也是又长又黑,笑起来迷人之极。
阿娇忍不住要多看看,暗道好像自从韩嫣成年后再见他就一直是这个模样,没有再变过样子,以他的年岁来算,这副养眼尊容应该还能保持很久,自己这算不算是很有眼福呢。
韩嫣见她忽然不说话了,只是盯着自己看,一边看一边还若有所思,便问道,“娘娘怎么了?想什么呢?”
陈娇叹口气,又想起了上次那‘到口的鸭子又飞了’的遗憾,暗自琢磨,我上一回大概是反应太慢,那事情没过多久就风平浪静,所以韩嫣这个没信用的家伙,假大方了一把就装作忘记了!下回要是又有了机会,我可一定要速战速决才行。
夏日的长门中,树荫葱郁,花木繁盛,这个时候太后薨逝的霾气氛终于在长安城中散去了不少,陈娇也总算敢随意一些,不用总是闷在房中了。
聚众踢球,奏乐歌舞什么的还是不太敢玩,不过偶尔两三个人一起踢踢毽子,荡个秋千的运动就已经敢做了,最近阿娇踢毽子的水平明显提高,以前总也踢不出的喜鹊登枝,和金龙探爪几个套路,一下子就练了出来,果然是熟能生巧,有什么学不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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