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血炼沉声道。
约可淡淡一笑,将牌在空中打乱,说道:“反过来说,凡是我能占卜出他命运的人都是不可能杀死我的……很不凑巧,我刚刚为你占卜了一下,牌面上说,你的寿命只能到今天了!”
血炼的脸色大变,全身的杀气为之一颤,对约可的恐惧另他有些失去了冷静,在没有判断敌我双方形势的情况下已经贸然出手。指尖的鲜血虚空划出巨大的符咒,周围的草木瞬间被抽干水分变得枯黄,上万道鲜红的水箭破开符咒带着尖锐的呼啸向约可飞去。
三张金色的牌在约可面前急旋扩张,一张三角形的结界阻挡在约可的身前,悉数接下了所有的水箭。随即约可再次飞出三张牌,一道电光从约可的掌中延出,将三张牌连成一条直线,一个熟悉的蓝色符咒隐隐浮现在牌面的中心。
“五雷冥动咒!”
牌面凝起的电光冲破了血炼的水箭,骤然分裂成几十条粗壮的电蛇,炽热的电光瞬间在枯黄的草坪上划出一条条火线,如一张大网般向血炼笼罩过去。一道水墙将火线挡下,电流也被水墙引导入地,血炼在紧随其后的电光冲破水墙前以飞身跃起,借着树枝的弹跳瞬间冲到约可身后,黑色长剑挥动之下,百道黑芒纵横交错,彻底覆盖了约可的上空,封死了他所有的逃生路线。
剑身深深的嵌入了约可的体内,鲜血四溅,但约可的脸上却出现了残酷的笑意。
血炼猛然胸前一痛,不知何时,约可修长的手指以插入了他的胸口,速度之快甚至连疼痛都没有察觉。
“这把剑果然可以砍入你的身体,现在一命换一命,我死而无憾了……”血炼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逐渐失去了气息。
尽管我知道他也不过只是一个被仇恨控制失去了理智的可怜人,但依旧还是抹消不了我因为风叶之死对他产生的恨意,但现在他居然就这样死了,这个突然的意外让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感。
约可的手穿破血炼的胸口,随即将血炼冰冷的尸身一脚踢开,黑色的长剑缓缓从身体中拔出,前后看了看,忽然抬头喊道:“夜风太冷,还是下来说话吧,高处不胜寒啊,小心着凉。”
我顿时吃了一惊,原来约可早已经发现了树上的我,大概是对付血炼的时候不想分心才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想想自己也真幼稚,约可连血炼这种高手都可以察觉到其存在,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我呢?
见我跳下树,约可不以为然的自顾处理着那大得惊心动魄的伤口,自言自语道:“今年我犯太岁吗?短短两天我已经两次见血了,天知道还有没有第三次……”
尽管约可的伤口处依旧是血肉模糊一片,但我此刻的内心却震惊无比。黑芒剑一向都是斩即断的,而砍入约可的身体居然只深入了不到半米,难道他的身体是铁打的吗?更可怕的是,血炼刚才是从约可的左肩处自上而下斩的,斩痕已经完全经过了心脏,而约可却还像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他难道是不死身吗?
约可的伤口处已经不再流血,被分割的身体也连接在了一起,恢复速度完全可以比拟赵楠的修复菌。他望着目瞪口呆的我,笑道:“你现在是不是有很多话要问我?”
“是的,你身上太多的谜团已经让我到了不得不怀疑你的地步。”不知什么原因,虽然约可的笑容此刻依旧是那么亲切,但我却似乎嗅到了极度危险的味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会甘心在风在天手下做事?你为什么会使用五雷冥动咒?血炼要寻找的仇人真的是你吗?”
“你猜呢?”约可的冷笑话半天没在我这里得到任何反应,自觉无趣,换了一副面孔淡然道:“其实你能想到这些问题,即便我不告诉你,你也能猜到一半了。的确,我就是杀掉血炼妻子的人,也是武灵使组织的创建者,再往前说甚至可以追溯到千年前,想必你也见到过我在五龙山石窟中刻下的那块石壁了。五雷冥动咒本来就是我的招数,曾经在一次无聊的时候发到过网上,似乎被你学去了点皮毛。至于为什么我会在风在天手下做事,大概是想看着亲手制造的东西毁灭吧……顺便说一句,风在天已经死了,但不是我杀的,是阿雅引爆了炸弹与他同归于尽的。”
“我才发现你这个人很变态……”事以至此,我说话已经毫不客气。
约可并不急于反驳我的话,似乎还默认似的点点头,说道:“你在我的眼里只是一个小孩子,根本无法理解那种可以存活千年的悲哀。我曾经努力修行,一心期盼着所谓的顶点,我做到了,可我得到了什么?原来所谓的修行终点只是一具千年不死不灭的躯壳。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人世间的生离死别已经彻底磨灭了我的情感,我变得不会快乐,不会愤怒,不会痛苦,不会悲哀,有时我甚至觉得我只是一块石头。
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我做过好人,也做过恶人,当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也做过沿街流浪的乞丐。我不断用各种方式去刺激着自己,只是想找到一点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感觉。但漫长的生命麻木了我的感知,渐渐的,我只能沉默以对,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你会这样看我我也一点都不奇怪。”
“你既然活得这么累,干嘛不自杀啊?”我或许真的无法理解不死不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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