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妤卿停下笔不说话,她不明白见葵亦不明白何婍鸢拼命迎合世人融入社会所为何事。在她看来必要的与人周旋固然要有,但没必要与碰到的每个人都周旋打好关系。见葵看祁妤卿突然沉默,以为她对这样的话题有所顾及,笑了笑拍拍祁妤卿的肩,“别担心,我不是与每个人都聊这么尖锐的话题,我们各自的态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没过多久,下课铃响起。祁妤卿起身背包向门外走一气呵成,见葵刚想拉住祁妤卿一起吃饭却发现身边的人早已不见踪影。“跑这么快,这么恋姐?”见葵摇摇头,算了,还是自己去吃饭好了。
祁妤卿去车棚骑上车后没蹬多远,胃里传来一阵绞痛,她险些翻下车,捂着肚子缓缓滑向路边,胃翻滚的越来越厉害,疼得她冷汗直冒。见葵刚下楼就看见祁妤卿半弯着身子坐在车上,于是走过去朝她后背一拍,“嘿,又见面了!”这一拍直接把祁妤卿拍倒在地,见葵张大嘴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祁妤卿,愣了几秒才意识到不是自己顿悟了神功,而是祁妤卿生病了。
“祁同学,你没事吧?”祁妤卿没有搭上见葵帮忙的手,自己撑着地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我...没事。”见葵担心的看着她,“你确定?”祁妤卿点点头,扶着车往家走。明明回家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祁妤卿感觉自己走了一世纪。
路灯一盏盏亮起,终于看见老宅的标志性榕树时,祁妤卿扯出一个苦笑。轻车熟路的拐进一条小路,买好胃药后拐进一家小餐馆,点了一碗炒饭后要了杯热水将药服下。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一个个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天天大病小病的。”餐馆很偏,所以人很少,老板娘看到祁妤卿服药,一边嗑瓜子一边数落她,看她太瘦了还不忘回头交代自己的丈夫给祁妤卿多炒点饭。闻到饭香,祁妤卿才想起自己很多天没吃饭了,狼吞虎咽的吃完后向老板道了谢。吃完饭晃悠悠的朝家走,可能是炒饭有些多,也可能是老板娘送的粥有些凉,冷热混合在一起吃下肚,加重了祁妤卿的肠胃负担。消停一会的胃狠狠一疼,如同针扎,祁妤卿一激灵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老旧的电线在电线杆上缠绕得横七纵八,电线杆被祁妤卿这么一撞,某个半绕在电线上的灯泡晃动起来。祁妤卿看着幽暗的灯光后黑洞洞的路口,想在胃痛彻底击溃自己之前回家,似乎只能抄这条近道了。但自从出事后,就没有人走过了,里面的路灯怕是坏光了吧。
又一阵绞痛袭来,祁妤卿嘴唇发白,打开手电,扶着车走进黑暗的小路。路面坑洼,不时有积水。没有人干涉的地方就会有动物的自然生活与斗争,碎玻璃,食物残渣,奇怪的声响...祁妤卿神色平静的拎起车跨过老鼠的尸体继续前进,手电的光虽然无法穿透黑暗直达尽头,但依然称职的留下线形的光明地带。终于,手电的光融入路口尽头昏暗的灯光,祁妤卿松了口气,快到家了。
一鼓作气忍着绞痛爬上六楼,开门进屋后的祁妤卿感到自己快要虚脱了。她挪进厨房,打了壶水烧上后失去力气,从口袋摸出胃药,就着吐沫咽下,然后靠在厨房的柜台上等药效发作。
不多时水开了,把水瓶灌满后,祁妤卿给自己到了杯水,挪着虚浮的脚步走到卧室,放好水后一头倒在床上。
“喂,快起来!主事开会!”祁妤卿被一盆水泼醒,她揉揉眼睛,一个人脸模糊的家伙一边喊一边拎着木桶踹她。见她醒了,那家伙把木桶一扔,转身向礼堂跑去,祁妤卿一脸困意的跟着他往前跑,他突然站定,祁妤卿没刹住,撞在他身上,“滚远点,杂种。”祁妤卿挠挠头,往后退了退。
“啧啧啧,看看她,仪容不整就来听主事讲话。”
“明明是个杂种,要不是领养会给王子的功绩更加鲜亮,她怕是早饿死街头了。”
旁边人的小声嘀咕尽数飘进祁妤卿耳内。她打个哈欠,想瞅个机会补个觉,台上走上一老头,他一出场,顿时鸦雀无声。老头环视一圈,然后开口,“众所周知,三个月后郝方王子要向邻国公主求婚,我们的任务,就是调查邻国所有公主的喜好,为王子的求婚大业打下坚实的基础!”会场内响起热烈的掌声,任务表被依次传递。一张表被甩在祁妤卿脸上,“杂种,滚去干活。”
祁妤卿觉得身边的人很奇怪。他们忙着为王子打工,而王子忙着迎娶公主。公主呢,是不是忙着装饰自己让王子挑选?
他们为王子与公主的婚事操碎了心,就为了茶余饭后多些谈资。她没有兴趣管王子家的破事,但她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因为她很好奇公主究竟在忙什么。
她趴在城堡外的山坡上,默默观察自己任务单上的那位公主。她看着公主一个人练琴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落雨,她觉得很无聊,公主不是应该很幸福的吗她查了查时间表,哦,今天是周末,或许公主喜欢上学?
第二天她远远跟着公主去了学校,看她下课一个人呆坐在座位上,看她一个人去洗手间,看她一个人写作业学习。她很想冲过去问她,笑一下你会死吗?
每天看着公主一个人两点一线,她无聊得想放弃时,某天出现转机,公主与其他两人一同回家了!然而没几天,公主又开始一个人回家。明明那几天挺开心的,差点就笑了,怎么又一个人了?祁妤卿想不明白,她爬上城堡的石墙,听到一个人在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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