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哥,我们是无意当中闯进来的,我们这就走,你看行吗?”
小胖子一边脑筋急转,一边满脸乖巧的软语相求。
他不说话还好,他那“大哥”二字一出口,眼前的穿云雀眼中竟然闪过一丝人性化的愠怒。
李初一脑瓜聪明反应快,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眼前这大傻鸟还真是个母的!而且人家一点也不傻,方才那双大眼中一闪即逝的愠怒被李初一瞧了个正着,如此人性化的表现证明着这木穿云雀的灵智不是一般的高。
知道自己说错话,小胖子赶忙堆笑改口:“不是,我是说美丽的穿云雀女士,我们俩真是无意中走进来的,然后见外面那么乱就顺手救了一些你的同族,绝对的好心!大大的好心!我们可是没有半点恶意的!”
母穿云雀的脚步已然坚定而缓慢,唯一保存完好的美丽鸟头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大眼睛在听到李初一的话后露出一丝人性化的讥讽,似乎在嘲笑着他的自欺欺人。
这回,李斯年也回过神了,那抹讥讽被他瞧了个正着,顿时一脸骇然。
“这...这是成了精了!如此灵智,绝对是穿云雀一族的王族!”
你这不废话嘛!
李初一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倒是那穿云雀似乎真的能听懂人言,听到李斯年的话后脚步不变,但它的鸟头却微微昂起,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身为骄傲、又似乎是在展示自己王族的威严。
咕嘟~!
李斯年狠狠的咽了口水,不敢再多说话了。他见这鸟如此通人性,哪还敢再多说什么!言多必失,万一哪句话再给说错了,到时候惹得它生气直接快走几步过来把他给撕了,那他可就欲哭无泪了。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无所谓了。现在的情况,李斯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逃命的法子,感觉死到临头的他心里满是悔意。
他后悔啊!
他后悔当初怎么就不拦着点李初一呢!
李斯年啊李斯年,枉你一生小心谨慎,怎么今日就这般鲁莽了呢?明明知道这里危险重重,越往上危险越大,而且现在这又打成一锅粥了,怎么就不劝着点李初一见好就收呢?
想想自己之前跟着李初一陷入的那种狂热情绪,看着一只只幼鸟和鸟蛋装入囊中,他心里的底线也跟着一点点在妥协,李斯年越想悔意越深,忍不住抬手就是狠狠的几巴掌甩在了自己脸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欺我!
人心不足蛇吞相,只是这回吃我的不是蛇,而是这穿云雀罢了!
李斯年在这又扇巴掌又唉声叹气的,旁边的李初一忍不住看他一眼,不知道这老头发什么神经了,不好好想逃命的法子怎么在这自残上了。
难道是吓疯了?
撇撇嘴,李初一对李斯年的心理素质很不屑。
这就吓疯了,还好意思整天跟自己吹牛他是多厉害的一散修,我呸!
不理“吓疯”的李斯年,李初一回过头来,仍是满脸堆笑的跟穿云雀胡说八道着,只是他的眼睛里却毫无笑意。
他在等,不是等穿云雀走过来杀他们,而是在等他恢复过来。
他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只大鸟厉害是厉害,但却身受重伤。若是它完好无损的时候,李初一怕是拼上性命也逃不出它的手下,但是现在就不同了。
方才那一记音浪冲击,虽然一击就将他俩打成重伤,但那是占了偷袭之故,这穿云雀趁着他俩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袭击导致。若是他俩早有准备,虽然也会受伤但绝对不会这么重,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两摊烂泥似的倒在墙边。
而且这穿云雀身受重伤,**上伤痕无数深可见骨不说,它脚上那条只有他的阴阳道眼才能看到的锁链更是厉害!
肉身的伤势再重也只是外伤,对修士、特别是天生肉身比人族强大数倍的妖族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要妖力流转片刻便可恢复如初。而眼前的这只穿云雀之所以一直没能恢复,根本原因便是因为套在它脚上的那条无形锁链。
那条锁链在不断地吸取着它的妖力和生命力,同时还延伸出数条副链缠绕在它的翅膀上和身体上,疯狂腐蚀着它的肉身,其中由以翅膀最多。普通人看来它血淋淋的翅膀光秃秃的没有一根羽毛,而它的身体上则是纵横交错着数道巨大的伤痕,其实那都是它脚上的锁链延伸出的副链所致。
穿云雀一直想要在翅膀上重新凝聚出羽毛,便是想要用自身的羽毛作为防护将锁链隔离出去,这样它的伤势才能好。奈何它想是想,但那些锁链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它身上有一根新的羽毛长出,立刻便会被锁链的腐蚀之力侵染。这也就是为何它的翅膀总有羽毛在不断落下的原因。
李初一用心神微微感应了一下,脸上不露声色,心下却已经满是骇然。
他的心神根本就没有触碰到锁链上,只是微微靠近便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只要再靠近一分他便会有性命之忧,骇得他赶忙收回了心神。
他不知道这条锁链是谁布置的,但他知道这套锁链绝对是他难以抵御的。在他的感觉里,别说是他,就连紫鸢甚至是余瑶,面对这锁链时恐怕都会被统统镇杀。
“可能只有泗曲集镇守吴玉那种境界,才能对付它吧!”
李初一心下沉吟,元神他们见过,但道胎期的吴玉他见过一次。在他的感觉里,这锁链给他的威压感虽然不如吴玉,但也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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