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有些像是聊斋志异,花妖狐魅有无辜的神情,眼神却水波粼粼,宜喜宜嗔多情面,要引诱无意路过的人。
明韶翘起嘴角,不像是一个笑,但却让人惊心动魄,抬手环抱沈秋的腰,让他慢慢倒在自己身上,随后翻过身把他摁在床上,压低声音恐吓他:“要吃掉你哦。”
他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一点沙哑,似乎是没有休息好,沈秋情不自禁地颤抖,感觉到明韶指尖在他胸口和胯下乱画,实在无法抑制自己的反应,也不能在明韶嚣张的用裙子底下的大叽叽恶意撞了撞他腰侧的时候仍然纯洁的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沈秋这时候有食草动物赖以为生的敏锐,很警惕的看回来。
他并不知道明韶喜欢玫瑰香气,而这幅懵懂又本能的样子实在有些勾人,于是很快又被莫名其妙的亲了。
明韶技巧娴熟,掠食一样撬开他的齿列,耐心十足,握着他的后颈,弯腰弓背仿佛一只皮毛炫目的豹子。他伏在沈秋身上,探入里面纠缠他。
不清不楚的亲昵一向不是沈秋能够忍耐的行为之一,但在明韶身上他没有什么原则可言,很快就顺从的躺在他的手里,迷迷茫茫的配合了他。
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唇舌是人类最容易叩开的大门,连接着五脏六腑,似乎能够通过亲吻触摸内心。明韶控制欲强盛,一向喜欢自己掌控所有,尤其喜欢深深的吻沈秋,让他迷醉,放弃一切理智和警惕,明明知道他是危险的食肉动物也乖顺的躺倒露出肚皮,似乎这样能够安抚他的内心。
也似乎能够掌握一颗滚烫真挚的心。
沈秋像个茫然无措的孩子,异常的纯洁,除了因为明韶兴之所至的礼物而沾染上一身浓厚纯粹的玫瑰花香之外,整个人都没有别的味道,干净得让人忍不住意动。明韶手上用力揉着沈秋胯下,让他掐着自己的肩膀喘息着忍不住叫出声来,同时在沈秋颈间乱拱,深深嗅闻。
被他压在身下的沈秋毫无还手之力,腿缠着明韶的大腿来回厮磨,让明韶的裙子完全凌乱,肩头被手指揉皱,缎带不知什么时候松开,藏不住喉结,也露出了一点锁骨,颈肩有柔润而细腻的弧度缓缓滑落,光线落在凹痕处,通透明亮。
卧室里的窗帘有两层,薄纱和厚绸,沈秋早上开了半扇窗户通风换气,鹅黄色轻纱一颤一颤被风鼓动,遮拦不住什么光线,可却平添一股暧昧,缠绵到令人胆战心惊。沈秋眼里起了雾,金丝眼镜歪斜,他似乎觉得这么轻易就被攻破城池十分可耻,扭过头去避免被直视。
明韶从他濡湿的裤子上收回手,一根手指挑开眼镜,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回头,湿热舌尖在匆忙闭起的眼睑上蜻蜓点水,轻轻一探,随后到眼角抿掉了他的眼泪:“我就猜那些东西你都不喜欢。”
沈秋身体一颤,感觉到明韶缓缓拉下他的裤子,剥开内裤,裙摆凉凉的贴在裸露的肌肤上面,十分没有安全感。他拿不准主意是拒绝还是继续,明韶却打定了主意,温热手掌比起那里来说又显得微凉,牢牢贴在上面缠磨,沈秋抽紧呼吸,溢出一声微弱的惊呼。
明韶越发对他满意,舔过他的脸颊,沈秋觉得颧骨都痒了起来,就听到他冲着自己的耳朵低声说话:“你好干净,好香。”
沈秋连脖颈都透出一片红晕,明韶扣着他的那只手已经和他不知不觉中五指交缠,紧紧绞在一起,指缝细腻,有点微汗渗出来,粘合剂一样让他们的掌心贴的更紧。
上衣虽然软绵绵,可却不太好脱,明韶干脆从下面掀开。沈秋毫无来由的想起肉蟹煲,如何掀开一只螃蟹的盖,让它四仰八叉,暴露出肥美蟹肉,似乎和明韶现在对他的料理方法也差不多。
他茫然而色气的看着身上盘踞的猛兽,觉得他比自己靡艳明丽许多,越来越像妖怪了,不知要从他身上吸走什么,可他却被迷惑,即使意识到了也不想阻拦,甚至湿漉漉软绵绵,透着单纯无辜的粉嫩,邀请他全部拿走。
一个猎物怎么可以这样自觉?
明韶看着他的神态,也觉得有趣,俯下身来再次和他接吻。这次沈秋配合的多,主动仰起头,双臂合拢,抱住他的肩膀,甚至十分乖巧的发出迷茫的哼声:“嗯……”
湿漉漉,软绵绵,甜滋滋,可口的猎物呀。
明韶生平头一次这样沉迷于开头的逗弄,甚至觉得这过程已经让他身心愉悦,甚至还想要慢条斯理的再来几个回合。他就知道这个人他没有看走眼过,他是好吃的,而且非常好吃。
沈秋被亲到几乎窒息,明韶终于放过他,转而舔舐他的脖颈,留下一道一道湿润印记,仿佛要铭刻到他的骨髓里,叫他永远也忘不了。
动物世界喜欢用体液来标记地盘。而明韶高明之处在于,他只留下印记,标记是地盘自动自发的选择,除他之外,其他人都不能留下这么深刻的感觉了。
像是沉溺深海,时间与光线统统远去,声音也几乎消失不见,只剩下唇舌相接,和布满黏液的肢体被明韶掌握在手心把玩滑溜溜的声音,沈秋不知道这到底要持续多长时间,甚至挣扎着想要抵抗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无论是蚀骨的愉悦,还是难耐的渴望,却被压制,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耳边持之以恒的到底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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