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周围的人要么不知情,要么就是三缄其口。
宁姑娘也只好作罢,不予追问。
次日一早,唐云就让下人备好礼品,要亲自上安府表达谢意,若非安大人帮忙,或许就再也没有他和小娘子了,就起身,道:“原来是阿鹿!真是许久不见了!你为何没跟着娘家小姐入京啊?”
“小姐当初入京时,奴婢偶染伤寒,夫人担心会传染给小姐,遂将小婢留下了。”
阿鹿一脸委屈地说道。
“你想你家小姐了么?”
唐云笑问道。
“自然是想的!”
阿鹿噘噘小嘴说道,“可无奈小姐她似乎并不需要小婢!”
“哪里的话!”
唐云讪讪笑道,“你家小姐在京师过得十分凄惨,要自己洗衣做饭,还要天天练剑,偶尔还要上街卖艺赚钱买米……”“啊,是真的么?”
阿鹿眼睛都睁圆了,一脸不可思议。
“岂会有假?”
唐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常听你家小姐抱怨说,那个死妮子,也不入京来帮我,以前都白疼她了!”
“小姐真这么说的么?”
阿鹿紧看着唐云问道。
“不行你自己入京问她嘛!”
唐云脸不红心不跳,信口胡说道。
阿鹿却是勾下头去,嗫嚅着说:“可夫人不会让奴婢擅自入京的,况且奴婢也不人得几个字,也不知道入京的路该怎么走!”
说着蓦然抬起头,紧看着唐云,“公子,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此事甚易!”
唐云哈哈一笑道,“阿鹿,过几日你随我一同入京便是!”
“真的可以么?”
阿鹿又惊又喜,“可夫人那边……”“放心,此事包在公子身上!”
唐云呡唇一笑道,“来来,你坐下陪我说会话!”
阿鹿丝毫不做作,就在唐云对面坐下陪着说话,唐云越来越来佩服阿鹿那张小嘴,明明只是她一张小嘴在说话,却让他感觉满堂都坐满了人,一派热闹喜庆气氛,堪称神奇!直到隔壁县衙谯楼上的更漏声响起,唐云这才记起自己是来拜见安大人的,他是从食时来的,目下已是日中。
可安大人却还没出现,唐云不得不出声打断那张小嘴,“阿鹿,辛苦你了。
你可知你家老爷今日在忙些什么?
可是近来衙门中有诸多要事等着安大人处置啊?”
若是唐云不出声制止,他相信对面那张小嘴可以喋喋不休上一整天。
“老爷?
要事?”
阿鹿一脸意犹未尽,“老爷近来无甚事啊!新上任的县丞大人很是能干,老爷经常夸他呢!还道是自从赵县丞来了之后,他可就省心多了呢!”
唐云恍然大悟,原来安大人这是有意冷落他啊!把他挂在厅上晾着,指不定人家就在书房里熏香泼墨呢!“阿鹿,你忙去吧!”
唐云笑呵呵地道,“我自个溜达溜达去,许久不来安府,不知园中的花草可开得好?”
“好的,公子。”
阿鹿福了一礼,说道,“公子可定要记得向夫人说,不然夫人是不会让小婢入京的。”
“你尽管放心吧!”
唐云哈哈一笑道,“其实即便这回夫人不许你入京,你也很快会入京的,难道你没听说你家老爷升了京官了么?”
“倒是听说了。”
阿鹿笑着说道,“只是小婢却不知老爷何时入京上任呢!”
“快啦快啦!”
唐云哈哈一笑道,挥挥手道,“你忙去吧,我随意转转!”
出了厅堂,唐云并没有往后花园去,而是径往内院的书房而去。
可当他刚走到院门口,忽然见一人自书房走将出来,定睛一看,竟是县宰大人。
“小侄拜见叔父大人,不请自来,多有叨扰,还望叔父莫怪。”
唐云快步上前见礼,朗声说道,“只是,昨夜幸得叔父大人周全,我和茵儿才得安全归来,此等大恩大德,小侄没齿不忘……”“得得!”
安县宰一脸不耐烦,摆手打断道,“少跟我文绉绉的,尽说些漂亮话儿!常言说得好,仗义每多屠狗辈,从来负心读书人!此话信不虚也!”
安县宰负手而立,仰头不知是在看树梢上的鸟儿,还是在看上天上的云。
“莫非安叔不是读书人?”
唐云忍不住腹诽,怕是读的书比小侄多得多吧!但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反倒是笑呵呵地装气糊涂来了,“叔父所言甚是啊!小侄向来也不喜与读书为伍,倒是更喜欢结交那些市井之徒,他们虽然粗鄙了些,但那又何妨?
粗鄙总比负心好得好吧!”
“对牛弹琴!”
安邦神色一怔,随即用力一拂袖,擦身走了过去。
“安叔,安叔——”唐云紧追不舍,“安叔,不知小侄何处触犯了叔父大人,还请叔父大人提点,只要叔父大人不再生小侄的气,小生就是给叔父大人当牛做马,那也是无怨无悔呐!”
“说得好比唱得还好听!可惜,我安某人一个字都不信!”
安县宰脚步并没有停,也没回头。
“叔父,叔父您听小侄说嘛!”
唐云紧追不舍,“小侄在叔父面前,岂敢信口胡言?
小侄对舒服的敬仰之情,那是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当牛做马都成?”
安县宰突然立住脚步,回身瞪视着唐云,“此话当真?”
唐云愣道:“当、当真啊!”
嗳,我说你这老头,不会真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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